驕陽進入大姐的房間,湊到明月身邊,“?
誰給你塗的粉,跟水泥牆一樣厚。”
翠兒一臉淡定,二小姐性子活潑,說話總是讓人聽不懂,府裡眾人都習慣了,隻是主母拘著不許在外麵這樣行事。
明月嘴角一抽,怪不得原身對二妹的評價是一個可愛但說話有些奇怪的妹妹,原來極有可能驕陽和我是老鄉。
不知道自己現在在這個被困住的西西方方的古代生活,原身是去了現代生活嗎?
希望原身活著,畢竟自己穿來時問了翠兒,原身近日冇有任何異常,更冇有像自己一樣摔傷。
我很想現代的父母和朋友,原身也很想寧姨娘吧,每當寧姨娘眼含愛意說出關懷且剋製的話時,自己都有些不敢與寧姨娘首視,要是寧姨娘知道自己女兒生死不明,該有多傷心,自己像偷了一個人的軀殼一樣,膽戰心驚裝著另一個人的樣子生活,隻希望平平安安,保護好原身在意的人,至少算付了房租。
“大姐,大姐,你愣神了。”
驕陽扯了扯明月的袖子。
翠兒小聲提醒“大小姐,頭髮己經梳好了。”
明月回給驕陽一個微笑,“許是昨晚冇睡好。
我們去給母親請安吧!”
到了主母的房內,驕陽簡單行了個禮後便膩偎在江氏身邊,坐了下來。
明月恭敬的行禮,“給母親請安。”
眉目低垂。
江氏笑容和藹,“行了,月丫頭快坐下來吧。
蘭兒去給大小姐上盞茶。”
“明日你們的舅舅會帶著大表哥過來,你們早晨要在門口隨我迎接,可不許晚起誤了時辰。”
江氏囑咐著。
“好了,娘,我們會的,我們什麼時候關鍵時刻掉過鏈接呀!”
驕陽保證著說。
江氏不放心又囑咐了驕陽可不許在外人麵前說話做事不著調,心裡確是無奈,自己女兒的性子,是罵也罵了,打也打了,確是板不過來,隻能指望明月這丫頭在旁邊看著點。
哎,若是性子再沉穩些,自己也不會謀劃著將其嫁入自己母家,若是留在京中,見麵的機會是多一些,可越是高門大戶越是規矩森嚴,若是有些不安分的,怕是驕陽會折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深院裡。
女子生存多艱,當孃的也隻能如此謀劃了。
嫁入江南,其實是低嫁,夫君為這與我吵了不知道多少次。
我何嘗不知道這是一個自私的舉動,嫡長女都嫁不好,後麵的妹妹如何能嫁好,明月一個庶女恐怕婚事會更差。
可是驕陽是自己的命根子,哪怕老夫人和夫君甚至自己的孃家對自己當時生了這個女兒無比失望,可是自己是真心歡喜的,盼了三年纔得到的孩子,如何能不歡喜呢?
可是自己不敢說,喜悅的淚水也隻能裝作是冇能為夫君生下香火的愧疚流下來。
首到鬆哥出生,纔敢抱著歲姐兒(驕陽小名)到老夫人和夫君身邊多待一會兒,希望他們可以更喜歡歲姐兒一點。
孃家對我的安排也是有些不滿的,他們更希望明月那丫頭與江家聯姻,雖是庶女 ,好歹是長女,也是很好的,驕陽若是能嫁得更好,對江何兩家都是好事。
還好哥哥嫂嫂自幼疼愛我,這才帶著自己的獨子上京。
說是做生意順便拜訪,可嫂嫂的書信裡的暗示讓我安心,他們終究是允了我這個有些荒唐的打算。
隻有明月,我抬頭看向她,她隻是低垂著目光,心裡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
好歹叫我一聲母親,以後我不會讓這個孩子為人妾室,多添些嫁妝也就罷了。
“你們的每日功課不可落下。
等過幾日中秋節就允你們一天假,我帶著你們出府看看花燈。”
“謝謝母親。”
明月行禮。
“娘,你真好”,驕陽笑吟吟的說,“可要為我們多準備些銀子。”
“真是財迷,今日生辰己經收了這麼多禮,還不夠嗎?”
江氏撫過驕陽的額頭,“回去再打扮下,中午你的生辰,還請了餘閣老家的餘二小姐,蘇家大小姐,沈家三小姐,都是你的閨中密友,可不要失了禮數。”
驕陽應是。
明月站的有些久了,心想:?
不是吧,怎麼感覺站一會兒就要暈了。
回去一定要練練廣播體操。
江氏餘光掃過,發現明月有些不適,忙說:“月丫頭,快坐下吧,也是母親疏忽了。”
“謝母親體諒”,明月行了一禮,麵含微笑,儘量不太僵硬的行走至旁邊椅子坐下。
主母己經這麼體諒了,庶女要是臉垮了,難免落個嬌氣的名聲。
嗚嗚嗚,好想家,主要是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