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這一切的蕭念念。
朱月紅舒了一口氣,“要是能飽飽的吃上一頓肉,我就算明天死了也行。”
天色一黑,村民陸陸續續下工,蕭念唸的紅燒肉也徹底煮好了。
肥而不膩,入口即化,老人也不用擔心咬不動。
她挑了個盆將紅燒肉一點點盛出來,濃油赤醬,紅紅的湯汁澆在上麵,撲鼻的香味刹都刹不住。
她在最上麵撒上一層蔥花,然後蓋住。
……
蕭老太太走在前麵,她知道蕭念念說什麼就是什麼,今天晚上肯定有紅燒肉。
她都不記得上一次吃紅燒肉是什麼時候了,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蕭老太太歎了一口氣,反正記不清了。
蕭老頭同樣健步如飛。
二房就抑鬱了,李曉娥咬了咬牙。
不就是一頓紅燒肉嗎?誰稀罕啊,又不是以後吃不上了。
這個時代的天空還冇有被汙染,月亮又大又圓,滿天的星星,就連地上的細棍都看的很清楚。
蕭念念坐在院子裡,她一隻手托著腮看月亮,另一隻手抓著一個黑色的布老虎。
這個布老虎是三房的小侄女給她的,讓她無聊的時候玩。
蕭念念冇有童年,彆人孩子的童年都是玩具滑梯小夥伴,她的童年是養父母的責罵陰陽怪氣。
過了年紀,她已經不喜歡這些小孩的玩意兒了,但摸了兩下倒覺得挺可愛。
廚房裡傳來咕嚕嚕的聲音,朱月紅坐在廚房門邊,輕輕地搖著扇子。
她難得這樣和蕭念念心平氣和,忍不住瞧了一眼又一眼。
現在小姑娘都流行兩邊紮辮子,蕭念念也不例外,但是她的紮法跟彆人的紮法不一樣,看著更蓬鬆好看。
彆的小姑娘也冇她這麼白皙,臉上乾淨的跟白麪一樣,大大的眼睛,挺立的鼻翼,嫣紅的嘴唇,這村裡的姑娘冇一個比得上她好看。
她仰著頭,月光打在她臉上,漂亮的要命。
朱月紅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漂亮,就知道這要是她閨女,她能得意死。
不過也就隻能想想,蕭念唸的親孃那可是個大美人,城裡姑娘,聽說親爸還是什麼教授,親媽就不知道了,聽說也挺厲害的。
要不是這些年動盪,蕭念念怎麼也輪不到他們蕭家撫養,更不會和張玉豐定親。
繼母可不好當,聽說張家那兩個小子皮的很。
正想著,家裡人下工回來了,他們很久都冇吃到肉了,鼻子特彆靈,幾乎一進門就聞到了香味。
蕭念念立刻站起身,“爺爺奶奶,大伯孃,吃飯了。”
吃完趕緊睡覺,明天她還要乾活。
“娘,念丫頭做了紅燒肉,可香了。”朱月紅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趕忙開始盛飯。
家裡的飯怎麼盛,盛多少早有規定,就連偷奸耍滑的二房也不能破。
民以食為天,現在吃都吃不飽,要是分糧食上再不公正,家裡肯定會打起來。
裝紅燒肉的蓋子打開。
紅燒肉向上飄散著熱氣,肉香四溢,蕭念念端到主桌上,肥肉又軟又彈,微微晃動,湯汁流動,從側角滴下來。
“呲溜。”眾人嚥了咽口水。
過年的時候能吃上肉,但是肉隻有一小截,一小點肉配上一大盤菜,隻能吃到隱約的肉味,就算如此,也是難得的美味了,吃了賽神仙。
今天可是一大盆紅燒肉,迷的人發暈,能吃上一口死了也值了。
蕭念念做紅燒肉的方法很正宗,她其實挺喜歡做飯的,不過心情愉悅的時候纔會做,也不會天天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