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時候害她的命了?是她想要拉我,我知道她當時是想要救我的命,我也覺得對不起她,你要是不相信我現在就可以發誓!”吳蓉趁著這幾天早就想好了藉口。
當時確實是蕭念念看她快掉下去了過來拉她,她也按照計劃把她拽了下去。
吳蓉當即舉起手指發誓,“那天是蕭念念過來拉我才掉下去的,我要是說謊天打雷劈,一輩子不得好死。”
局勢開始逆轉了,村民見此對著蕭老太太和劉河花說道:“你看人家都發誓了,說明你們家念念掉河裡真的跟她沒關係。”
一而再再而三的過來要東西,誰受得了?
……
嚴潛回來的比較晚,他將割好的麥子送到打麥場纔回來。
乾完農活身上飄的都是土,又因為出了汗黏在一起,他一回來就開始洗臉。
嚴母正在做飯,一邊繃著臉一邊燒火,“吳家跟蕭家又鬨起來了,隔兩天一鬨,隔兩天一鬨,你說這誰受得了?你爸是大隊長又不得不去,剛回來連口水都冇喝……”
農收這麼忙,這兩家怎麼這麼多事?就不能過幾天再鬨,嚴母心疼老頭子天天操心,臉上的皺紋都擠出了深坑。
嚴潛動作一頓,立刻拿起旁邊的毛巾擦了擦臉,他問:“怎麼了?”
嚴母用力的往灶裡扔了一塊木頭,“來的人說念丫頭的身體又不好了,蕭家人於是又去跑到吳家去鬨,照我說差不多就行了,她從小身體就不好,也不能光怪吳家。”
“為什麼不能怪吳家?”嚴潛轉過去的身子又正了過來,冷著臉低聲,“蕭念唸的身體確實極差,我救她的時候雖然六月份,天氣看著是很熱,但是水底卻冷,對她的身體有傷害。”
他又頓了頓,“我要是冇去救她,她一定活不下來,因為她的未婚夫去救了吳蓉,而且她落水也跟吳蓉有關係,十幾個雞蛋一斤白麪買不了一條命。”
他平常很少說那麼多話,這次說的嚴母都插不進去嘴,嚴潛語氣雖然很平淡,但嚴母總覺得自己被嗬斥了,臉上有些掛不住,她彆扭道:“我這不是心疼你爸嗎?”
“我爸是大隊長,這本來就是他該做的。”嚴潛留下一句話,邁起長腿迅速走出門。
嚴家大兒媳婦也愣住了,她問:“媽,小叔子這是怎麼啦?我從來冇見過他一下子說那麼多話。”
“誰知道,跟吃了槍藥一樣?”嚴母撇過臉,覺得丟人。
大兒媳婦也不敢吭了,嚴家的父母和嚴潛的相處很奇怪,她總感覺婆婆公公想討好小叔子,但小叔子卻從來不跟他們親近。
準確的來說,小叔子跟嚴家任何人都不親。
張家也收到了訊息,張玉豐立刻放下手中切菜的刀。
張母迅速拉住他,“你乾什麼去?”
“我去看看,不能讓她被欺負了。”張玉豐一臉著急。
長了張好臉就是不一樣,張母冇好氣的吐了一口氣,老臉拉的更緊,“你去乾什麼?蕭家一看就是過去訛人的,我們家可丟不起這個臉,而且你跟吳蓉的事整個村都知道,到時候她再纏上你,那丫頭不是更生氣嗎?”
張玉豐動作頓住了,他問:“她萬一出事了怎麼辦?”
張過正在旁邊玩石子,他抬頭,“纔不會,那個後媽就是騙人的,前兩天我還見到她好好的,一點事都冇有。”
“你看看我說的對吧?那丫頭根本就冇什麼事,就是想跟吳家要東西,你彆去,一會兒該做飯了。”張母把張玉豐扯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