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分家的時候,夏鐵生和吳氏隻給了三房一畝水田和兩畝旱地。這個時候冇有雜交水稻什麼,莊稼的收成普遍都低。再加上朝廷的各種賦稅,一年忙到頭,他們家也落不了幾個錢,勉強夠溫飽罷了。
收了玉米,就該把地裡翻一翻,種上早白菜、早蘿蔔和大蒜等等。要不然他們家吃什麼?
夏白薇懂事地說道:“娘,家裡的玉米你不用擔心,我把它們都搓下來,你放心去忙吧。”
李氏欣慰地點點頭,拿著農具出門了。
一下午,夏白薇都在院子弄玉米。夏白冬個子雖然小小的,但也拿了小板凳坐在旁邊幫忙。
等到傍晚時分,李氏回來,院子裡已經堆了一地的玉米包衣和棒子。旁邊的幾個麻袋裡,滿滿裝著玉米粒。
“娘,等下我把這些東西搬到廚房裡去。玉米棒子曬得乾乾的,用來引火最好,省得我們還要費時間去擰稻草靶子。”夏白薇說道。
“行,都依你的!”李氏幫著把東西搬進廚房,就開始做飯了。
吃過晚飯,一家三口繼續在院子裡搓了會玉米,便洗澡睡下了。
第二天,李氏像往常一樣出門乾活,夏白薇帶著吃食山上去看簫塵。
幾天的時間過去,他的傷勢已經得到了一些好轉。夏白薇原本還在擔心,這個世界醫療水平不行,他身上的傷口那麼多,萬一患上破傷風怎麼辦。
就算夏白薇的醫術再好,在冇有抗生素的情況下,想治好他也不容易。
還好經過這幾天的觀察,夏白薇排除了這個可能,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丫頭為她換藥的時候,是一副全神貫注的表情。簫塵不經意間看過去,恰好見到她微卷微翹的睫毛,像兩把小扇子一樣煽動著,十分俏皮。
有時候離得近了,她輕柔的呼吸落在自己身上,彷彿一根羽毛一樣在他心裡撓啊撓,讓簫塵十分癢癢。
不知怎麼的,他又生了幾分逗弄她的心思,含笑問道:“薇兒,爺年輕的**,是不是讓你著迷?”
夏白薇險些一口老血吐出來,惡狠狠地瞪了簫塵一眼,“我說,你這人到底要不要臉啊?這種話你都說得出來!”
要是換成大戶人家的小姐,非把他當登徒子打一頓不可。
“跟自己的小妾,有什麼話是說不得的?這叫閨房樂趣,薇兒可懂?不懂也沒關係,爺以後自會慢慢調教你。”簫塵邪肆地笑了笑。
“調教你妹啊!”藥已經換好,夏白薇氣呼呼地拎起籃子,“等你的傷勢好了,就麻溜一點滾遠些。想讓本姑娘做你的小妾,簫墨染,你做夢去吧!”
剛開始夏白薇對這廝還有幾分懼怕,不敢過分頂撞他。但這幾天相處下來,她完全將簫塵當做一個嘴賤的傷患處理。
不聽話?那她就懟到他聽話。
望著夏白薇的背影,簫塵搖了搖頭,“爺是家中獨子,可冇有妹妹讓爺調教。你這丫頭,膽子還真不是一般肥。”
就算是京中的名門望族,簪纓世家,都冇人敢用不恭敬的語氣跟他說話。夏白薇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農女,竟然敢對他大呼小叫。
這件事若是傳出去,隻怕會驚掉無數人的下巴。
另一邊。
夏白薇忙碌了一會兒,直到籃子裡裝滿了草藥和蘑菇,這才邁著輕快的步子下山。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夏白薇總覺得村民今天看她的眼神有些古怪,伴隨著傳來的還有一陣議論聲,“看到冇有,就是這個禍害!她就是薇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