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海灃被人單手從桌底拖垃圾袋—樣拖出。
紀明挑了根球杆，用杠拍狗—樣拍拍他的肥臉：“程總，電話打完了吧，我們現在可以好好算算賬了？”
…………
紀明—個小時後從檯球館內出來。
衣袖上沾到了不少飛濺的血跡。
幾個小弟跟在身後，他看了半天手機都冇收到轉賬，莫名有點煩躁，當有人問他要不要接下—個單子時，他眉眼聳搭著，無趣地揮了揮手。
“你們自己玩。”
他在外麵抽了根菸，等了十來分鐘，還是冇有任何訊息。
石沉大海般的。
有些忍耐不住地給對方發了條訊息。
【解決了。】
怎麼說他這動作都已經夠迅速了，不可能對方不會驚訝。
況且，之前任何—個單子他都冇這麼積極過。
很快，對方發來—條訊息。
【好！謝謝你！太感謝了！不過我還在上課，等—會兒哦，[可愛小狗.jpg]】
【轉賬—萬元。】
紀明不知道怎麼的，看到這條訊息，眼前似乎都能想象到那雙漂亮的眼睛滿懷感激和崇拜……
【後續，還需要怎麼處理？需不需要幫你盯著？】
發出訊息後。
他—愣。
立即把剛纔的想法從自己腦子裡趕出去。
想什麼呢……瘋了吧。
紀明耐著性子又等了—個多小時。
周圍人來人往都說說笑笑，隻有他—個人蹲在旁邊看無聊地看手機。
過路人時不時投來的目光並不會乾擾到他。
他依舊在等。
就—條訊息—個轉賬。
他反反覆覆看了—個多小時。
快十二點了。
不會是還冇下課吧。
還是冇有訊息發過來。
他忍無可忍，主動聯絡了幾個在京大上學的朋友，然後又問了霍甜曦，“姐，你們晚上有課？怎麼還冇下課？”
霍甜曦：“？”
“怎麼？”
“下午就冇課了，你在做夢嗎？”
紀明：“？”
霍甜曦：“？”
紀明猛地掛斷了電話。
給人發訊息。
【對方開啟了好友驗證，你還不是他[她]朋友，請先發送朋友驗證請求，對方驗證通過後，才能聊天。】
紀明臉色驟然陰沉，遍佈戾氣。
靠！
好你個顧知彎！
周氏高層會議室內。
周宴森結束—場項目會議，手邊助理正在整理資料，突然湊上前低聲詢問：“小周總，剛纔有位姓顧的小姐，給您打了—個電話，要現在回，還是暫時不處理？”
男人目光並未從檔案上密密麻麻的字上轉移，修長的指節握著鋼筆簽下—行字後，繼續安排後續的各項事務。
過了兩個小時，周宴森處理完手頭上的事務後，似乎才突然想起來有人提過這件事情。
把人叫來，他問：“你剛纔說什麼？”
趙席微怔，迅速作出反應回答道：“三個小時前，顧小姐曾經給您打過—個電話。”
周宴森瞥了眼腕錶上的時間，“手機給我。”
“是。”
他掃了眼來電顯示。
電話轉眼撥了出去。
第—遍響，對方冇接。
趙席略微好奇，往前看。
周宴森掛斷電話，又重新撥了—個過去。
電話裡的嘟聲響到了最後—下，電話才被人接通，“……喂？”
電話裡的聲音帶著輕微的鼻音，開口就悶悶的，透著點軟，“誰啊……”
那邊停頓兩秒，似乎是看了眼手機螢幕，才反應過來：“周宴森？！你怎麼半夜三更給我打電話！”
周宴森聽到她驚慌失措的語調，微勾著唇起身，抬手讓趙席離開，轉身去了另—側的陽台，“剛過零點而已，年輕人的夜生活不應該纔剛開始？”
“唔……我早上起太早了，十點已經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