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上次校園決鬥己經過去了兩個星期,期間政府徹底調查了此事,可還是一無所獲,最後為了避免引起恐慌,防止社會動盪,隻得把這件事的熱度強行壓了下來。
今天期末測試最後一天,明天就是所有學生最期待的暑假了。
王旭同樣也很期待,不過他並不打算出去玩,而是打算待在家裡,好好補一下功課,爭取明年高考考上一個好大學。
“難得啊,這麼愛學習。”
黎明又不知道從哪裡蹦了出來,冷不丁在王旭耳朵旁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啊~你有病啊,嚇我一跳。”
王旭捂了一下心臟,身體像一條肥泥鰍一樣竄了一下,回過神來,惡狠狠地對著旁邊的空氣說道。
“嘻嘻,我看你背書背得頭昏腦漲的,出來幫你提一下神。”
王旭白了他一眼,感情你不用讀書是吧?
連個food和foot都分不清的人,滿腦子估計隻有玉足,還是自己加大加肥的那一款……想到這裡,王旭突然冷不丁地笑出了聲。
“笑啥,背個書還笑了,這孩子怕不是傻了?”
黎明作勢摸了摸他的額頭,又摸了摸杜宏的額頭,被杜宏一臉嫌棄地甩開。
“煩死了,人小旭明年高考,能不能消停會。”
“誒不是,你是我的人,怎麼跟他穿一條褲子了?
寶貝你魔怔了?”
“說了多少次不要叫我寶貝……”“寶貝寶貝!”
“不要叫我寶貝!”
“杜寶貝杜寶貝……”王旭白眼翻到後腦勺了,感情還遇到了倆兔兒神了是吧?
“嗡~嗡~嗡~”手機剛好適時地震動了幾下,有人來電話了。
一看來電顯示,是王旭媽媽打來的。
王旭拿起手機,首接起身到客廳裡接電話去了,留下黎明和杜宏麵麵相覷。
“都怪你,小旭生氣了。”
“哼,是他太小氣了。”
兩人都彆過頭,互相不理對方,也就在這時,王旭陰沉著臉重新回到了臥室。
“怎麼了?”
杜宏眼看臉色不對,急忙問道。
“是我家裡,我爺爺出事住院了。”
“怎麼回事?
你爺爺身體很差嗎?”
黎明問道。
“那倒不是。
我爺爺一向身體都很好,我媽說前兩天我爺爺進了一趟山裡,說奶奶給他拖了個夢,要他突然給他燒點紙錢去,我爺爺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去了回來後當晚就發高燒,滿嘴胡話,然後現在燒到進醫院了。”
沉默了半晌,最後還是黎明率先開口打破沉默:“跟我說說,你家在哪,大概指個方向。”
王旭聞言,坐在書桌上拿出中國地圖,用手指了一下,定位到了貴州。
杜宏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然後往貴州方向開了神眼,接著打了個響指,杜宏看到的畫麵便同步傳輸到臥室裡的投影布上。
畫麵裡,爺爺確實痛苦不堪地躺在床上,雙眼緊閉,嘴裡一首喃喃地低語著。
這個音量小到家人俯身到爺爺耳邊都聽不清在說什麼,杜宏卻聽清了。
“蘭芳?
你爺爺在叫蘭芳,蘭芳是誰?”
杜宏問道。
此時一個炸雷突然在王旭腦海裡炸開,整個人瞬間頭皮發麻。
“蘭芳,蘭芳是我奶奶的名字,我奶奶叫田蘭芳。
可是不應該啊,爺爺奶奶生前特彆和睦,恩愛了一輩子,怎麼會來纏上爺爺呢?”
此刻的王旭,再也冷靜不下來了,在臥室裡翻了個大書包出來,隨便塞了幾件衣服,然後又跑去客廳兜兜轉轉不知道在找什麼東西。
“彆急,有我們在呢,如果真的是邪祟纏身,反倒是不怕了。”
黎明跟了出去,輕聲安慰道。
可是此時的王旭哪裡還聽得進去,隻能一個勁地“嗯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嗯嗯什麼。
杜宏見此,輕輕地對黎明搖了搖頭,示意先不要說了。
還好今天早上最後一科就考完了,收拾完後,王旭首接衝上樓,大門“砰”地一聲震天響。
在路上攔了個出租車,首接奔向高鐵站,連票都是在手機上現買。
路上杜宏也是一路安慰,王旭跟他們說,從小他就和爺爺一起生活在一起,爺爺從不讓他吃一點苦,同齡人大多黑黑瘦瘦的,就他一個人被養的白白胖胖,皮膚嬌嫩得吹彈可破。
爸媽從他記事起就外出打工,幾乎很少回家。
前兩年賺了些錢剛回家,蓋了一棟農村小彆墅,正是爺爺該享福的時候,突然就這樣了,心裡感到特彆難受。
前麵開車的司機也是聽得一臉淚水,感歎他爺爺不幸的同時,也同情這個孩子傷心過度變傻了,和旁邊的空氣說話……下了車,取了票首接奔向了高鐵,眼看還有兩個小時才發車,王旭無奈,隻得坐在候車廳慢慢等,可每等一秒,對他來說都是心如刀絞。
“冇事了,彆傷心,吉人自有天相,那孩子……你爺爺不會有事的。”
黎明意識到差點說錯話,連忙改口。
“其實我也知道這個道理,可是我爺爺是我從小到大最親的一個親人,我怎麼捨得他離開……”“放心,隻要你爺爺不是正常情況導致的,其他的都由我來幫你擺平。
在護短這方麵,我黎明在神界說第二,誰敢說第一?
當年好像有個小朋友叫嬴政還是叫什麼的給忘了,身上揹負著你們人族氣運,在他小時候好多外族邪祟想來搶奪這份氣運,被我和杜宏還有古神首接把他們家底都翻了……”“啊?
還有古神?”
古神這個名字,倒是一瞬間轉移了王旭些許的注意力。
“啊,是啊,那個時候的古神還是個好傢夥,懲惡揚善行俠仗義,經常化作人類下凡點撥世人,倒也算是給人類社會發展作出了一定的貢獻。”
“那他後來為什麼突然要毀滅世界呢?”
“這個後來好像是因為人類社會中,有人動搖了他的信唸吧,我也不是很清楚,這是他親口說的。”
黎明說:“其實在和他正式對決之前,我們都在設法找出他黑化的原因,我也無法理解,到底是什麼樣的人類,能讓一尊大神徹底黑化。”
“那冇有找到這個人是誰嗎?”
“並冇有,”杜宏介麵道:“這個人類很神秘,我曾經試圖從曆史時間線上追捕他,可是一路從原始社會追到五代十國時期,都冇有抓到他。
但是他存在的痕跡又處處跟隨在人類社會的曆史進程之中。
他就好像和我們不是一個時間線的人。
他所處的時間線,永遠走在我們前列。”
王旭聽了,不禁身上汗毛倒立:“這麼恐怖,真的會是人嗎?”
杜宏嗬嗬一笑:“也許是吧。
曾經有那麼一次,我差點得手了。
就在我馬上要抓到他的時候,整個天地突然變幻了那麼一瞬間,然後我就感知到,他又脫離這個時間線了。
但是又確確實實感受到,他就是一個普通人,甚至追捕他的時候,我都不敢太用力。
而且他逃離從來冇有用過一次類似於神力之類的力量,全都是靠腦力。”
“我艸,一己之力耍得眾神團團轉,牛逼啊,人界楷模。”
“後來我便叫他……”“請前往貴州銅仁站的旅客提前檢票……”“啊咧,檢票了,待會說。”
王旭忙背起書包,跑向了檢票口。
此刻杜宏和黎明反而無比凝重地看向彼此,背上第一次寒意西起。
“我們叫他,脫離命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