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時不時的回過頭，看向那一對正在玩鬨的父女。
直到現在，她仍舊覺得有些不真實。
但那快樂，卻又是實打實的在心底產生。
“媽媽，你在做什麼呀？爸爸回來了，今天我們能吃到肉肉嗎？豆豆已經好久都冇吃了。”
豆豆拉著秦陽，來到灶台前，她的個子不夠，看不到林清然炒的是什麼。
“小饞貓，就知道吃，不過你說的對，確實要吃點好的。
算了，先不炒了，你等著，媽媽現在就去買。”
秦陽聽到她們兩人的對話，內心驟痛。
他知道她們過得可能有些苦，但也冇想到會這麼苦，連肉都吃不起？
對於她們來說，這稀鬆平常的對話，可在秦陽看來，一切的原因都要歸咎於自己的離開，如果當初，他冇有離開，那他們母女二人絕不會過得如此艱苦。
他環視著屋內，接著走到房間角落，那台發黃破舊的冰箱前。
伸手拉開了冰箱門。
裡麵，是兩顆白菜，和幾個土豆，還有好幾瓶牛奶。
除此之外，彆無他物。
“好了好了，不要看了……”
林清然訕笑著走到他身旁，她低著頭，模樣有些不安。
“一直都是這樣子嗎？”
林清然侷促的點點頭，像是被抓到偷吃糖果的孩子似的。
“我、我也想給豆豆最好的，但……但是我能力有限，賺不到太多的錢，我已經儘力了，可還是過得一塌糊塗，對、對不起……”
說著，她滾燙的熱淚，順著臉頰，吧嗒吧嗒的朝地麵落去。
道歉？
她竟然在給我道歉？
林清然的對不起三字，像是雷鳴般在秦陽耳邊響起，將他整個人震的身體微微搖晃。
他感覺自己的心臟正在被一直無形的手慢慢擠壓，一股窒息感將他緊緊包圍。
他從未怪過她啊，為什麼要道歉！
這明明都是自己的錯，明明都是因為自己的離開導致的。
他強忍著淚水，用力的把林清然抱在懷中。
“不是，不是這樣的！”
“不是因為你，是我的錯！”
“清然，都是因為我，如果不是我的離開，你們也不至於過的這麼辛苦！”
“清然，我秦陽發誓，一定讓你和豆豆過上世人羨慕的生活，讓豆豆像公主一般成長，讓你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我一定會做到，因為我是秦陽！”
林清然止住哭泣，抬頭看向鄭重發誓的秦陽，她破涕為笑，伸手撫摸著秦陽的臉頰。
笑靨如花，輕聲說道：“每天能看到你，我就已經覺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了。”
“那我呢，那我呢，豆豆要成為公主嗎？真的嗎？”
豆豆抱著秦陽的大腿，嘿嘿傻笑了起來。
“那以後是不是每天都能吃一次好吃的，每個月都能去遊樂園玩一次？”
秦陽微愣，下意識的低頭看向豆豆。
“喔，不行嗎……”
豆豆吮著手指，小眼睛直轉，似乎在盤算著什麼。
“那要不然，每週吃一次？每次過生日的時候，去一趟遊樂園？我還冇有去過遊樂園呢，班裡的小夥伴們說可好玩了，豆豆隻在遊樂園門口看過，豆豆也想玩……”
秦陽一把抱起豆豆，心裡更加愧疚難安。
“玩，必須去玩，不僅如此，爸爸回頭專門給你蓋一座世界上最大的遊樂園，讓你好好玩個夠。”
“……真的？”豆豆瞪大眼睛，將信將疑。
“當然是真的。”秦陽目光溫柔的看著豆豆，“知道航母嗎？”
“知道哇，老師說過，航空母艦，超級超級厲害的。”
“那你知道爸爸是做什麼的嗎？”
“爸爸不就是爸爸咯，對了，爸爸還是超級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