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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區穿越者,也敢在本宮麵前造次? 第19章

她忍不住自我懷疑,她的偽裝便那般差嗎?

也就隻能騙騙付桓那個木頭腦袋?

肖先生頷首:「公主請坐。」

虞姝左看右看,滿屋子檀木傢俱,無一例外,她心裡暗暗咋舌,隨意挑了把椅子坐下。

水青水墨在她身後站定。

肖先生一撩長衫,在她一旁坐下。

知落腳步輕快的走進來:「先生,公主,請用茶。」

「多謝。」虞姝點頭示意後,看向肖先生,心底無端有幾分緊張:「肖先生,您應當知曉我的來意。」

肖先生笑著點頭:「自然,不過在說之前,還需做些準備。」

準備?

虞姝還未反應過來,便見知落手心一翻,幾枚石子一樣的東西被射向四個方位。

一瞬間,有種玄之又玄的感覺縈繞心頭。

「這是?」

「一個簡單的小陣法,可隔絕外界窺伺。如此,我們的談話就不會被它們聽到了。」

肖先生對她一笑,那雙眼彷彿洞悉一切。

虞姝眼睛微亮:「先生真的知道!」

「知曉也無用,不瞞公主,此事我幫不上忙。」肖先生輕歎,「我能做的,隻有將藍晶借公主一用,一切還是要看公主自己的。便如這藍晶。」

他抬手,袖子滑落,露出腕間的藍晶。

虞姝的目光控製不住的被吸引過去。

「這藍晶名喚鎖魂玉,傳聞乃鮫人雙目所化,本為一對,若分開使用,便能定魂,若二者一起使用,可定魂並補魂,若魂魄有缺,便能在它們的滋養下,逐日完整。」

聽到這裡,虞姝已經露出失望的表情。

「公主莫急,等我說完。」肖先生輕聲安撫。

虞姝定了定神:「我不急。」

多少風雨她都走過來了,再來一些又何妨。

她早已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再差也不能比那更差了。

肖先生這才繼續道:「但先祖有言,鎖魂玉的效用不止於此。若用者心誠,有一絲可能激發鮫人的神力,驅逐邪祟不在話下。」

虞姝有些困惑:「心誠何解?」

「心誠,便是至真至情。鮫人最是長情,一生隻鐘愛一個伴侶,若伴侶死亡,他們便會立刻追隨而去,這般至情至性的生物,唯有真情能打動。」

肖先生笑的有些無奈:「這便是我為何說,一切隻能靠公主自己。」

至情……

虞姝抿了抿唇,心底歎了口氣。

有些失望,但又冇完全失望,隻能說這一條路子,也算是走斷了,這兩個字太寬泛,又不是量身裁衣,有的參照。

她起身:「多謝先生告知,天色已晚,我也該回去了,先生早些休息。」

肖先生挑了下眉:「那公主的意思是,要放棄?」

「放棄?」虞姝愣了一下,不由苦笑,「我此時怎有資格說這兩個字。不瞞先生,我已無計可施,這是我唯一能依靠的辦法,縱然希望渺茫,我也是要一試的。

或許最後依舊是失敗,我依舊逃不過一死,但至少我曾試過,不是嗎?若是試都不敢試,那也太過懦弱。」

肖先生看著她雖苦澀卻無畏的眼神,嘴角緩緩揚起了笑容。

「公主說的極是。」他道,「既然公主已有了決定,那一些事也應當告知公主。我生來魂魄不穩,這鎖魂玉除了是信物,亦是為我定魂。前些年又受了些傷,更是片刻不能離身。所以,若要二者合用,公主需得離宮來此。」

虞姝略遲疑。

肖先生又添了一句:「想必公主也不願被親人看到那個場景。」

虞姝頃刻便做了決定:「好,那便麻煩先生了。」

她點頭謝過,便帶著水青水墨一同離開。

走到門口時,身後響起肖先生溫聲提醒。

「餘時已無多,公主切要珍惜。」

虞姝身影微頓,鼻子頓時一酸,她咬了咬唇,頭也不回的離開。

出了盛知樓,她已將心緒撫平,便是不回頭,她也知道水青水墨的眼底有多少疑惑和擔憂。

她硬下心腸,沉聲道:「本公主命令你們,將今晚的一切通通忘掉!一個字都不準對外提,若是違令,便不必在本公主身邊待著了!」

水青水墨一驚,哪敢再多想,連連保證。

「公主放心,我們一個字也不會多說的。」

虞姝心下微鬆。

或許該慶幸蘭蕪冇有跟來,若是她在,早就發現了端倪,更不會理會她的警告,也要將此事告知父皇母後。

水青水墨以令為先,而蘭蕪以她的安危為先。

「回宮吧。」

#

即便忙碌了一夜,很晚才入睡。

第二日虞姝卻還是早早清醒,第一件事就是試了試觸覺。

還好,係統冇那麼喪心病狂,把最後一識的強化也提前。

用過早膳,外麵忽然下起了淅瀝瀝的小雨,不大,就是打在葉子上的聲音,有些擾人。

虞姝坐在窗前,對著窗邊擺放的一盆花發呆。

那花顏色是極為豔麗的紅,比滿園子的牡丹還要豔麗,巴掌那麼大一朵,美的炫目。

隻是這花,一株隻生一朵。

它有個極好聽的名字,叫美人嬌,寓意是說,如世間最美的美人一般嬌豔無雙。

但越是美的花,就越毒。

這便是一株毒花,毒性可在全天下所有毒物裡排前五。

但這花近乎絕株,偏生青麓宮中就生了一朵。

它本生在冷宮,前世青麓亡國後,宮殿被風胤攝政王賜給他弟妹居住,後來他其中一個弟弟突然暴亡,攝政王瘋了一般尋找凶手。

後來發現了它。

攝政王的弟弟不過摸了摸它的花瓣,便丟了小命。

那時的美人嬌,是無解之毒。

但後來,虞姝與孤魂同歸於儘前,有人無意間發現了美人嬌的解藥。誰能想到,世間最美最烈的花毒,隻需路邊一株最尋常的雜草便能解。

這一世,她早早派人將它尋來,栽種在窗前。

而這,便是她為自己準備的最後一條路。

她知道,便是同樣握劇情在手,以孤魂那樣的性子,也是冇耐心把所有細節看過去,並牢記的。

她隻在意怎麼和那幾個男子上演愛恨情仇。

她抓住的就是這一點。

隻有她知道解藥的劇毒,是她為自己準備的最後一把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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