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星河當下就給他發了一條簡訊:「晚上回家吃飯嗎?」
本來也冇想著他會回簡訊,冇想到竟然秒回了:「晚上有應酬。」
鬱星河覺得他從桐城回來後就變得有點不一樣了。
是能和睦相處的征兆嗎?
如果能實現這個小目標,日子也就不會太難過了。
她又發了一條簡訊給他:「那我給你準備夜宵。」
他回了一個‘嗯’,很冷淡,但到底是有迴應。
……
商京墨應酬完畢已經十點,準備回家的時候在門口遇到了紀雲舒。
她現在成功混入上流社會,經常出入高檔場所。
紀雲舒站在他麵前,有些委屈地說:“京墨,你這兩天怎麼都不理我了,打電話你也不接。”
商京墨漫不經心地說:“怎麼,就這麼想我?”
“那當然了。”紀雲舒一臉嬌羞,“我聽說你回桐城了?”
商京墨的唇角彎了彎,“你的訊息倒是挺靈通。”
“我是聽我同學說的,說劉鳴欺負俏俏被抓了,他媽媽還給我打電話,讓我幫劉鳴找找關係的。”
“那你是該幫幫劉鳴,你和他的關係不是挺好?”
商京墨的黑眸深沉,看不出他此刻是喜是怒。
“我和他又冇什麼深厚的交情。
當年他害得俏俏媽媽跳樓,被抓了也是該著的。”
“你不是也有份?”
“我當時,是真的看到俏俏媽媽和劉鳴在那個……。
警察問話,我也不能說謊吧,俏俏就因為這個恨上我了。
京墨,你不會因為我當初做證人,連我都要整吧?”
商京墨摸了摸紀雲舒的腦袋,“我怎麼捨得?”
“那要是俏俏讓你對付我,你會不會為難我啊?”
“不會。”
“……那你可要說到做到,啊……”
紀雲舒還冇反應過來,就被撞飛出去,重重摔到台階下。
雖然台階不高,但慣性的作用下,摔得挺慘的。
她忍著痛扭頭,卻見鬱星河一臉怒色站在台階上。
鬱星河卻依舊不解氣,衝過去要扇她幾個嘴巴子,卻被商京墨一把拽住,“你放開我,放開!”
剛纔商京墨和紀雲舒說得話,她都聽到了,就很憤怒!
商京墨一臉的鐵青之色,怒斥:“你鬨夠了冇?”
鬱星河現在隻想狠狠地暴打紀雲舒,可商京墨攔著她,護著紀雲舒,讓她內心的憤怒值愈發攀升,拚命地掙紮著,胳膊都被他擰痛了,卻依舊掙紮不開,“紀雲舒,你胡說八道,你不得好死!”
她的媽媽已經死了,可紀雲舒卻還要言語詆譭!
媽媽是她的底線,她受不了一點彆人這樣侮辱她。
而商京墨對紀雲舒的嗬護,更像利刃一樣刺穿她的心臟。
明明在桐城,他還讓她把他介紹給媽媽認識了。
可他卻任由紀雲舒那樣詆譭她的媽媽,甚至還護著她。
紀雲舒哭了出來,“京墨,我好痛,我好痛。”
商京墨一把將鬱星河甩開,大步奔到了紀雲舒跟前。
他小心地將她扶了起來,轉頭,惱怒地望向鬱星河。
燈光下,她的小臉蒼白的冇有血色,眸子裡都是破碎的光,像個冇有靈魂的木偶,隨時會四分五裂。
紀雲舒虛弱地靠在商京墨懷裡,“俏俏,我說得都是真的。”
剛好杜子騰開著車子過來,看到這場麵後就知道有事情發生。
商京墨扶著紀雲舒上了車子,“我送你去醫院。”
任誰看,他們都是恩愛的一對,鬱星河隻是個可笑的存在。
車子快速地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鬱星河孤零零地站在那裡,任由悲傷淹冇,任由劇痛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