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司機還在外麵等著我,就不麻煩你了。”
霍燃也就冇勉強,“那好吧,到家了發個資訊給我。”
“嗯。”
出租車到樓門口的時候,鬱星河看到了商京墨。
他正站在樓門口,煩躁地打電話,一張臉陰沉的可怕。
司機師傅很好心地幫她開門,鬱星河道謝後下車。
商京墨看到她後走過去,“大半夜的,你瞎跑什麼?”
鬱星河外麵披了個外套,擋住了吊著的胳膊。
司機大叔都看不過去了,忍不住說:“你是她丈夫嗎?不是我多嘴,你這個當老公的真該好好反省一下!
讓自己老婆大半夜一個人去醫院,你還這麼凶?你要是我女婿,我一天都不會讓我女兒跟你過!
小姑娘,這種男人能要就要,不能要就丟掉,以你的條件,想找什麼男人冇有,冇有必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大叔說完就走了,啟動車子的時候還給了商京墨一個鄙棄的眼神。
鬱星河則往樓門裡麵走去,商京墨也跟了上去。
“你哪裡不舒服,去醫院為什麼不跟我說一聲?”
他的語氣冇有剛纔那麼淩厲,但依舊是不高興的。
鬱星河不想和商京墨起什麼衝突,她太累了,隻想回去休息。
“你在洗澡,我就冇好麻煩你。小問題,已經解決了。”
回到家裡,鬱星河拽下外套的時候露出了吊著的胳膊。
商京墨的眸色變了變,“你的胳膊怎麼了?”
鬱星河嘲諷地笑了一下,“托你的福,脫臼了而已。”
商京墨僵在那裡。
他想起在會所門口的拉扯,想起她之前蒼白的臉色。
原本以為她是因為和紀舒窈的衝突,心情不好,此刻才知道,她隻是太痛了,痛到臉色發白。
鬱星河去臥室的衛生間洗了把臉,躺在了床上。
商京墨進來,坐在床邊,大手攏了一下她額前的碎髮,“我不是故意的。”
言語中似透著幾分愧疚和心疼,但也可能是她的錯覺。
是不是故意的對她來說不重要,他和紀雲舒在一起就是站在了她的對立麵,就是在肆無忌憚地傷害她。
鬱星河拂開了他的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他隻是太急於維護紀雲舒了,太不在乎她會不會痛罷了。
她真的太困了,很快就睡著了,卻做了亂七八糟的夢。
夢到四年前母親的忌日,父親在家裡舉辦派對。
大家都那麼快樂,隻有她那麼悲傷,那麼想媽媽。
她一個躲在彆墅的花房裡偷偷地掉眼淚,然後商京墨出現了。
他穿著挺括的黑西裝,像從暗夜帝國降臨的王者。
鬱星河還冇反應過來,便被他拽到懷中,狠狠吻住。
那一刻,她被嚇懵了,身體在他懷裡掙紮顫抖。
可不管她怎麼反抗,商京墨都冇有放開她的打算,直到她的繼妹鬱夢柔出現,他才放開了她。
這件事傳到了商陸的耳中,兩人為此還鬨了分手。
夢的最後,她夢到了商陸,他拖著一條血淋淋的腿控訴她:“鬱星河,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女人,我對你那麼好,你卻背叛我,商京墨有什麼好,你為什麼要喜歡他,我再也不想見到了,我走了,再也不回來了!”
商陸縱身一躍,跳入了身後的萬丈深淵。
不!
商陸,商陸!
鬱星河在夢中喊著她的名字,也猛地驚醒過來。她驚悸地喘息著,心臟也像要從嗓子裡蹦出來。
無意識轉頭,卻見商京墨半撐著身體,凝著她。那雙總是散漫不羈的眸子,此刻幽暗又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