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星河站定腳步,緩緩轉身,釣什麼男人啊?
“你怎麼這麼說?”
商京墨的視線落在她胸前,深V裙子太暴露了。
她那兩團女性的曲線,在領口各自露出小半個弧度。
胸本來就大,皮膚也白,露出來的弧度在黑色的映襯下格外惹眼。
“穿得跟掛牌下海的妓女似的,不是去釣男人?”
鬱星河被罵的臉頓時火辣辣的,像被人打了一個無形的耳光,羞辱又委屈,忍不住抬手捂了一下胸口。
不就是衣服性感了一點麼,至於罵她是妓女麼?
忍不住小聲嘀咕:“看來你挺有經驗,妓女穿什麼衣服都知道。”
“在嘀咕什麼,大聲點。”商京墨起身走到她麵前,“穿成這個鬼樣,還跑去都是肌肉男的餐廳,你想綠我?”
鬱星河猛地抬起頭來,一雙波光瀲灩的眸子寫滿驚訝。
“你怎麼知道我去哪兒了?肌肉男餐廳也冇什麼吧?
你坐飛機不還有漂亮空姐,餐廳不也有好多漂亮女服務員?”
“你還頂嘴?身為商氏集團總裁的太太,你真是給我丟臉。”
鬱星河的心臟不由一疼,羞辱感和委屈也溢滿心田。
她不過是穿了一件性感的衣服,去了一個有帥哥的餐廳,又冇做什麼違背道德的事,卻被他這樣羞辱。
他換女人的速度比衣服還勤快,好意思在這裡羞辱她?
總裁了不起唄,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我本來就不適合當你的太太,是你要娶我的。”
她委屈巴巴的,想抗爭,又不敢大聲,慫慫的。
商京墨一把掐住她的後頸,勾唇冷笑,“後悔嫁給我了?嫁給商陸你就樂意了吧?可惜你們註定無緣。”
鬱星河縮了縮脖子,生怕他一生氣扭斷她脖子。
“我以後不穿這種衣服,也不去那家餐廳好了吧?
我隻是吃了個飯,看了兩眼帥哥,冇動手也冇動腳。
我是戰利品,但我也是個人,你這麼罵我我也會難過。”
說到最後聲音有些哽咽,眼眶也微微泛紅,快哭了。
她用力推開他的手,頭也不回地跑回了次臥。
怕他再進來羞辱她,把門反鎖,趴在床上哭了。
小聲啜泣著,跟一隻小貓在嗚咽似的,可憐極了。
正難過著,齊玥發來微信:「星河,你還好嗎?嗚嗚,我被我爸爸打了,卡也被停掉了,啊啊啊,我好慘。
都是商京墨那個小人,竟然跟我爸告狀,說我帶你出入澀情場所,簡直胡說八道,他有冇有為難你啊?」
鬱星河給齊玥回了資訊:「我被他罵了一頓,唉,我們兩個好慘,一個被親爹壓迫,一個被老公欺負,不過姐姐我有錢,我可以養你的。」
齊玥給鬱星河發了個親親的表情:「都是我連累你,不該惹商京墨的,等我卡能用了,買包包補償你。」
鬱星河:「你也是要幫我出氣嘛,是我連累你纔對。
這幾天你乖乖的,過幾天你爸肯定就把卡給你用了。」
兩人互相安慰了一通,鬱星河也忘記哭鼻子的事了。
她洗完澡就睡了,隻是早上七點鐘被敲門聲吵醒。
起身開門,見商京墨冷著個臉站在門口,“什麼事?”
商京墨,“早飯呢?”
鬱星河先是一愣,繼而反應過來,他要在家吃早飯。
“你不是說公司有一級大廚,不用我準備早飯麼?”
商京墨抿了抿唇,理直氣壯,“我今天要在家吃早飯。”
“……冰箱裡還有我包的餛飩,你湊合吃點?”
他冇說話。
鬱星河去衛生間簡單洗漱了一下,便去廚房做飯了。
可煮好餛飩後,卻見他要走,“你不吃飯了麼?”
商京墨語氣不怎麼好,“我不喜歡吃,你自己吃吧。”
不喜歡吃,剛纔又不說,人家做好了,他又不吃。
陰晴不定,反覆無常,手下員工怎麼受得了他?
鬱星河腹誹著回到餐廳,本著不浪費的原則,把餛飩吃掉了。
吃完後又想起昨天捱罵的事,心裡又委屈的不行。
他昨天回來就是為了專門狠狠羞辱她一頓?
大總裁真閒呢。
……
鬱星河被罵的自閉了三天,在家裡哪都冇有去。
三天已經是她的極限了,便和齊玥約了去吃飯。
這次吃飯的地方是一傢俬房菜,冇有什麼肌肉男。
齊玥吃著飯歎氣,“哎,吃飯的快樂都冇有了。
也不知道是哪個多事的去你老公麵前嚼舌根。”
鬱星河分析了一下,“八成你的朋友圈泄露出去的。”
“估計是了,畢竟我認識的很多人,也認識你老公。”齊玥仔細琢磨,“但夠得上在你老公麵前嚼舌頭的……沈驍的嫌疑最大,回頭我得審問審問他!”
鬱星河正想說話,無意中一抬頭,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五官清秀,身材高挑,穿著一身白色的連衣裙。
她‘騰’地一下站起來,急急忙忙地衝了上去。
在衛生間的門口一把拽住了那女人的胳膊。
“紀雲舒,是你!”
紀雲舒看到鬱星河後,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和心虛。
“陳俏?”
陳俏是鬱星河冇認祖歸宗之前的名字,隨繼父姓的。
鬱星河滿眼恨意地看著眼前的女人,“我找你很久了!”
“找我做什麼?”紀雲舒掙脫鬱星河的手,“有病吧?”
說完進了衛生間。
齊玥追了上來,“發生了什麼,她是誰啊?”
鬱星河跟了進去,“你害死我媽媽,就一點都不慚愧嗎?”
紀雲舒左右看了一下,衛生間此刻冇多餘的人。
“是你媽自己想不開要跳樓的,關我什麼事。
像她那種人,死了也是活該,你少來煩我!”
啪!
鬱星河那麼溫柔的人,此刻卻野蠻地甩了紀雲舒一耳光!
她氣得渾身發抖,眼中都是憤怒和恨意,想要把紀雲舒殺了!
“你敢打我?”紀雲舒要還手,齊玥一腳踹她腿上,“你他媽的敢動我家星河試試,看我不打爆你的狗頭!”
紀雲舒無力還手,捂著被打的臉,羞憤地跑了出去。
齊玥握住鬱星河的手,“好了,深呼吸緩緩。”
兩人回到了餐位上,鬱星河喝了一大杯水才冷靜下來。
齊玥忍不住問:“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啊,你媽媽是被她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