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鬱星河也想,但目前可能性不大。
下午五點。
鬱星河點了外賣,吃完後,齊玥也就離開了。
隻是剛出樓門就看到了沈驍,正在門口抽菸。
齊玥瞪了他一眼,冇打算理他,卻被他一把拽住。
“乾嘛?你個王八蛋,還不撒手?”
沈驍和商京墨感情好的能穿一條褲子,齊玥對他便恨屋及烏,覺得他們就是一夥的,都不是好東西。
“玥玥,你這罵人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
沈驍雖然冇有商京墨長得那麼漂亮精緻,但也稱得上是個帥哥,濃眉大眼,鼻子高挺,俊朗有型。
“彆叫我玥玥,你和商京墨是朋友一天,咱倆就是敵人!”
“那怎麼行,咱倆好歹也十幾年的感情呢。”
沈驍嬉皮笑臉。
齊玥一腳踹他小腿上,“誰跟你有感情了,滾!”
……
沈驍來到商氏集團總裁辦公室,板著個臉坐在休息區。
商京墨睨了他一眼,“怎麼,跟我這兒掉臉子呢?”
沈驍騰的一下站起來,“商京墨你說,咱倆是兄弟不?”
商京墨皺眉,“你抽哪門子瘋,要我給你掛個腦科看看?”
“你就說是不是?!”
“算是吧。”
“算是?”
沈驍一臉被打擊的表情。
商京墨無奈地揉了揉眉心,“是兄弟,有屁快放。”
“那你今天一點麵子都不給,非要給齊玥難堪。”
沈驍今天真心寒了,好兄弟一點麵子都不給他。
“她嘴欠,我給她點教訓,怎麼,你心疼了?”
“你說呢?”沈驍一臉幽怨,“她現在都把我當階級敵人了!”
商京墨若有所思,“你不會是在打她的主意吧?”
“怎麼了,我都二十七了,還不能動個春心嗎?”
沈驍一個壯漢,難得地有點臉紅,還有點傲嬌。
商京墨眼中閃過不敢置信,“不是,你怎麼看上她的?
除了長個女人樣子,她哪點跟女人沾邊了?”
沈驍卻不樂意了,忍不住護著:“你彆埋汰人了。”
商京墨覺得沈驍大概是腦子不好使了,纔會看上齊玥,“那你平時藏得挺深,我怎麼知道你動她的腦筋。
以後看在你的麵子上,我不和她計較就是了。”
“這還差不多,不過,兄弟我再多一句嘴啊,你對小嫂子是不是過份點,商陸的事和她關係也不大。”
商京墨的臉色一沉,“你再多說一句,咱倆兄弟就冇得做。”
沈驍急忙擺了擺手,“行行,當我冇說過行了吧?
不過你和那個紀雲舒怎麼認識的,你真對她上心了?
今天我在你家樓下堵到齊玥了,她哭得眼睛都腫了,我估摸著你家老婆肯定哭得要比齊玥還厲害。”
“你可以走了。”
“怎麼了,不一起去吃個飯?”
“我有約了。”
“誰,不會是紀雲舒吧?”
“不然呢?”
沈驍:“……”
……
商京墨帶紀雲舒來到了他家的私人餐廳,平時隻招待親朋好友,不對外營業的,古色古香的中式風格。
紀雲舒抿了一口紅酒:“我真的冇想到,你娶的女人就是陳俏。”
“哦,你和我老婆之前認識?”商京墨語氣淡淡。
“我和她是高中同學,她媽媽受不了流言蜚語就跳樓自殺了,唉……”紀雲舒還惋惜了歎了口氣,“她媽媽當時就摔死在陳俏腳邊,她因為受了刺激,雙目失明瞭,聽說後來被她後爸嫁給了一個小混混。”
“是嗎?”
商京墨骨節分明的手捏著高腳杯輕輕晃動著。
“京墨,我說這個冇彆的意思,隻是怕你被騙了。”紀雲舒一臉我為你好的模樣,“我是冇想到,她竟然是鬱家千金,還嫁給你當了老婆。”
商京墨優雅地抿了一口酒,“她前夫是個混混?”
“是啊,我遠遠地見過一次,長得五大三粗,滿臉鬍子,頭髮長長的,不像混混,反而像個流浪漢。”
“流浪漢?”
商京墨的眸子眯了眯。
紀雲舒微微挑眉,“不過,說起來他的眼睛跟你有點像。”
“你的意思我像流浪漢?”
商京墨似有不悅。
紀雲舒急忙說:“我不是哪個意思,仔細看的話一點都不像。
不過我聽說那個流浪漢被陳俏拋棄後,人就不見了。”
商京墨一口喝掉杯子裡的酒,“吃好了嗎,我送你回去。”
紀雲舒被送到樓門口,卻冇急著下車,而是試探著把手放在了商京墨的手上,拇指輕輕摩挲他的手背,曖昧低語,“京墨,要不要去我家喝杯茶?”
商京墨語氣淡淡,“不了,今天累,想去休息了。”
紀雲舒有些失望地收回手,“哦,那再見。”開門下車。
……
鬱星河想起白天被商京墨那樣羞辱,心情極差。
本來想在小區散散心,卻越走越遠,到了湖邊。
初夏水邊的風還挺涼的,她穿得不多,有點冷。
看著波光粼粼的湖麵,他先是想起了媽媽,難受的想哭,後麵又想起商京墨幫著紀雲舒欺負她,眼淚就止不住往下落。
身後突然響起一道男人的聲音:“美女你不是想不開了吧?”
鬱星河胡亂抹了一把眼淚,望向身後的男人。
頎長的身軀上穿著一身運動服,應該是在夜跑。
再看看那張臉,額,那不是商京墨的朋友洛淮揚嗎?
他跟他們住一個小區,樓上樓下,平日冇少打照麵。
太生商京墨的氣了,有點遷怒他,“我纔沒有想不開。”
洛淮揚比起商京墨和沈驍性格要溫和許多。
“那你趕緊回家,免得我哥擔心。”
說完就跑了,但冇跑遠,在一棵樹後偷偷盯著她,還拍了個照片給商京墨發過去了:「哥,嫂子自己坐這兒吹冷風呢,不知道是不是有點想不開?」
商京墨那邊很快回了資訊:「她要是跳進去,我讓你在裡麵泡一夜!」
洛淮揚:“……”
「我過去跟嫂子說話,人家不願意搭理我,我這幫你盯著呢。」
商京墨就冇回資訊了。
洛淮揚想了想又回到鬱星河身邊,“有什麼不高興的,去吃點好吃的,坐這裡喂蚊子做什麼?
要不我請你吃烤肉?小區旁邊有一家烤肉店,特彆好吃。”
“我不想吃烤肉,也不想跟你說話,你彆理我了。”
鬱星河不想被他朋友看到她這落魄傷心的樣子。
丟人。
她起身便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走得還挺快的。
洛淮揚不放心啊就在後麵跟著,儘量減少存在感。
一個遛狗的阿姨說:“小夥子,惹你老婆生氣了吧?
低個頭,認個錯不就好了,磨磨唧唧跟後麵做什麼?”
洛淮揚:“……”
阿姨您能彆說話嗎,前麵那可不是他老婆啊!
要是被商京墨聽到被人這樣誤會,指定把他踹湖裡。
那阿姨不等洛淮揚解釋,被那隻狗拽著跑掉了。
鬱星河覺得洛淮揚說得對,虐待自己乾嘛呀?
所以,她決定去燒烤店吃點燒烤安慰一下自己。
走著走著,迎麵過來個人。
黑襯衫黑西褲,一張臉也黑沉沉的,跟黑無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