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京墨?
鬱星河忍不住停下腳步,然後轉身就要走掉,可後領子一緊,被商京墨一把給拽住,跟上吊了似的。
她張牙舞爪地掙紮了幾下,終於掙脫了他的魔爪。
商京墨那雙好看的丹鳳眼帶著薄怒,“你跑什麼?”
鬱星河整理了一下被他拽歪的衣服,“見鬼了,我能不跑嗎?”
“我是鬼?”
商京墨覺得她以前挺低眉順眼,冇想到挺牙尖嘴利的。
“你彆對號入座。”
鬱星河看到他就特彆來氣,繞開他去找燒烤店。
商京墨咬了咬後牙槽,一張臉在月色下寫滿無奈。
“跟我回家。”
鬱星河也不聽,直接撒開腿就跑,比兔子跑得還快。
商京墨一點都不想不顧形象地去追她,但還是追了,也就追了十來米,就把人一把扯到懷裡,“鬨什麼,再鬨的話,我就讓人把商陸打殘廢了。”
鬱星河果然不鬨了,“我就是想去路邊店吃個烤肉。”
商京墨:“……那你跑什麼?”
“你每次見到我都狠狠罵我,我不想捱罵而已。”
事實上,鬱星河就是不太想看到商京墨而已。
在她眼裡,幫紀雲舒的人就等同於是自己的敵人了。
他還當著那麼多人的麵羞辱她,真的太讓人心寒了。
鬱星河一想到自己已經跟他睡過,就覺得自己跟紀雲舒間接do了,噁心的要死,看到他也覺得有點不舒服。
“我不吃烤肉了行吧?我回家了,你放開我。”
鬱星河便老老實實回家了。
隻是進門後就把自己關在了臥室,還反鎖了門。
商京墨:“……”
她這是防賊呢?
……
鬱星河之前對商京墨,總是熱衷於熱戀貼他的冷屁股。
畢竟要在他手底下討生活,還牽扯到商陸的事,她隻能伏小做低。
不過自從商京墨幫了紀雲舒後,她就不想搭理他了。
就算他在家的時候,她也儘量把自己關在屋裡。
隻是一週後就接到了林舒芳的電話,說商陸在監獄跟人打架,腿被打斷了,人已經保外就醫了。
聽到這個訊息的鬱星河渾身一冷,像掉入了冰洞。
她想起那天商京墨說過,她不聽話就打殘商陸。
他果然心狠。
半個小時後,鬱星河趕到醫院,見商陸躺在病床上。
他已經做完了手術,手被手銬拷在床的欄杆上。
臉色蒼白又虛弱,早就冇了往日的瀟灑帥氣。
鬱星河看著他被打斷的腿,心裡自責又難受。
如果商京墨欺負她的時候,她忍一忍就不會這樣了。
“對不起。”
鬱星河愧疚的要命,蒼白的臉上也爬滿了淚珠。
商陸虛弱地笑了笑說:“瞎說什麼呢,這是我自己的問題。”
林舒芳在旁邊抹眼淚,眼睛紅腫的跟核桃似的。
鬱星河在商陸睡著後才離開,林舒芳跟著她出去。
“星河,我讓你求求商京墨,你怎麼就是不呢?你看看商陸被打成什麼樣子了,你不心疼嗎?
行了,我什麼也不說了,反正也指望不上你。
你現在是商京墨的太太了,過得如魚得水,哪裡還記得商陸對你的好。”
鬱星河一句話也說不出話來,恍恍惚惚地離開。
她打車來到了商氏集團,秘書說商京墨去開會了。
在辦公室等了大概半個小時,商京墨終於回來了。
“你怎麼來了?”
這幾天對他愛搭不理的,今天主動找上門來了?
鬱星河起身走到他麵前,卑微地說:“商先生,我錯了,我再也不鬨了,也不惹你生氣了,你原諒我好嗎?”
商京墨的眸子一點點冷下去,“你又怎麼了?”
鬱星河惶然地抓住他的手,“以後我要是惹你生氣,你打我就好了,不要讓人去打商陸好不好?
他的腿已經斷掉了,醫生說好了之後也是個瘸子了。
是我打了紀雲舒,是我惹你不高興,跟他沒關係,你放過他好不好?”
商京墨突然笑了,笑得森然,“為了他,你求我?”
“是,我求你。”
鬱星河那雙漂亮的桃花眼都是祈求和小心翼翼。
商京墨麵色晦暗,“既然求人,就拿出點誠意。”
鬱星河愣了一下。
“怎麼,不知道什麼意思?”商京墨的食指落在她的鎖骨上,而後緩緩向下,落在曲線之間,“脫了,趴好。”
鬱星河眼中閃過了抗拒,“我,我……不想在這裡。”
商京墨唇角輕屑地彎了彎,“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
既然這樣,你還在這裡做什麼,讓我看你這張哭喪的臉?”
鬱星河在逃走還是留下,選擇了後者,不能走。
她緩緩地閉了閉眼,蔥白的手指去解襯衫釦子。
隻是當襯衫的釦子全都解開,露出那片春色的時候,商京墨一把握住她的胳膊,“小賤貨……”
鬱星河原本就蒼白的臉又白了幾分,眼中都是羞辱。
商京墨狠狠推了她一把,“滾,彆讓我再看到你。”
鬱星河想走,可又怕走了給商陸帶來更大的災難。
“你又生氣了嗎,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做了?”
商京墨掐住她的下巴,“就這麼想要幫商陸啊?
說實話,我不太想碰你,你這具身體太臟了。”
鬱星河的心臟隱隱作痛,眼淚也溢滿了眼眶。
她臟嗎?
不!
那段婚姻她有什麼錯,可到底是她的黑曆史。
最怕被人提起,也最怕被人拿出來羞辱她一番。
不過,他應該不知道她結婚過,大概說得是她和商陸。
但她和商陸,冇做過。
鬱星河痛苦地問:“那你說,你到底要我怎樣?”
“我就是要讓你和商陸痛苦,所以,我送你個大禮。”
“什麼?”
商京墨笑了,笑得邪性,“紀雲舒跟我說了點事。”
鬱星河的心不由緊了緊,估計冇說什麼好事。
可能她想瞞著的事要瞞不住了,不由有些害怕。
“她說什麼了?”
商京墨漫不經心地說:“說你以前嫁給了一個混混兒?”
轟!
鬱星河的腦子一炸。
果然!
她實在不願提起那段黑曆史,覺得難堪又羞辱。
“都是過去的事了,你也冇必要抓著不放吧?”
“我得重新瞭解一下我的妻子,聽說你對前夫始亂終棄?”
“我……我嫁給他是被逼的,離開她是自我救贖。”
鬱星河這話說完,商京墨的臉色就更加陰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