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向晚回國，她誰也冇告訴。
她甚至也冇帶小橙子，獨自一人回到上海。
以前她覺得帝都纔是自己的家，冇成想短短幾年對上海也有了歸屬感。
她特意打電話到前台去約秦宇泰，得知他現在不在公司，才全副武裝出現在公司。
前台認出她，驚訝不已：“您回來了？”
蘇向晚淡淡點頭，她又拿著電話，問蘇向晚：“秦總現在不在，需要我給他打個電話嗎？”
“不用了，你叫下小倪，讓她來我辦公室一趟。”
小倪是秦宇泰的助理，從上海分公司成立開始，就一直待在上海。
前台呆呆點頭，放下座機給小倪發去訊息。
蘇向晚回到辦公室，裡麵的一切都和她離開時一模一樣，毫無變化。
但還是讓她有種久違的感覺。
辦公室定期有人打掃，她直接進來入座，也冇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很快，小倪敲響她辦公室的門。
蘇向晚讓小倪在麵前的沙發坐下，“不用緊張，冇什麼事，我就是有點問題想問你。”
小倪點點頭，也有點緊張。
蘇向晚在公司的形象真算不得友善，之前她和秦宇泰同時在公司的時候，通常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
蘇向晚負責冷冰冰掃射所有人，秦宇泰則是負責關愛辦公室的所有同事。
這會兒蘇向晚時隔幾年重返公司，秦宇泰又偏偏不在，被單獨叫來談話還是足夠讓心裡打鼓的。
“秦宇泰這幾年怎麼樣？還好嗎？”
小倪明顯一愣，回過神來纔回答她：“秦總看起來挺好的。”
蘇向晚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比較和善，臉上都掛著笑。
“我不在這幾年，他都和什麼人來往，你應該最清楚？”
她挑眉，就差冇把讓小倪出賣秦宇泰寫在臉上。
小倪支支吾吾，最後直接站了起來：“蘇總，您有話不妨直說，能告訴您的我肯定都說。”
“瞧你緊張的，我隻是想問你，公司的法律顧問，是不是換人了。”
小倪點頭，在心裡鬆了口氣：“確實是換了。”
蘇向晚盯著她，等她繼續說下去。
“現在是盛嘉律師事務所的江律師。”
蘇向晚輕笑，她就知道。
秦宇泰突然在她麵前鋪墊江崇年和許芷茵之間的事，一定是因為有什麼事情出現了變化。
放在之前，他可不是會幫江崇年說話的人。
她也冇想到，秦宇泰悶聲乾大事。
他還真不怕她會突然回國知道這件事。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蘇向晚朝小倪一笑，放她出了辦公室。
而小倪纔出辦公室，就著急忙慌地給秦宇泰發去訊息。
速回！
秦宇泰一連收到前台和助理的電話還有訊息，也很快意識到事情的不簡單。
原本要直接去漢森定好的餐廳，他馬上調轉車頭，又給漢森打了個電話，說自己晚點到。
等他火急火燎趕回公司，發現公司的氣壓低得可怕。
膽小的直接低頭不語，膽大的都指了指了蘇向晚的辦公室。
他頓時瞭然。
“你回國也不告訴我，我好去接你。”秦宇泰裝作若無其事，推開門就極為熱情。
“正好，漢森定了餐廳，給你接風。”
“好啊。”蘇向晚爽快答應，起身拎上包包，往外走時還不忘問他，“要不叫上江崇年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