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唇吮吸,啃咬。
“密碼。”
葉輕舟聲音壓抑嘶啞。
溫韻腦子發脹,憑慣性按了幾下,門被打開。
葉輕舟抱她進去,抬腿踢上門。
月色透過落地窗,許一室微亮。
葉輕舟冇有開燈,藉著月光把人放在床上。
溫韻睜著眼,反應呆滯。
他拉開兩人距離。
“我是誰?”
“寶寶,我想你。”
溫韻不滿熱源的遠離,再度纏上去。
葉輕舟猛地壓下去,攻城掠地。
黑暗中,感官被無限放大。
他的力度,讓她心顫,甘於沉淪。
……
這場酒後的美夢做了很久很久。
她好像躺在大海上,恣意的漂流,時不時風浪來襲,她被帶著隨浪起起伏伏。
她又躺在草地上,陽光照下,一寸寸點燃她**的肌膚。
重重的,輕飄飄的。
極致的舒適感,就快逼得她窒息。
舒適感過後,是心痛。
她夢見她母親。
夢裡,母親檢查出癌症,剛剛入院接受治療,那個討厭的女人就找上門。
她跪在她母親麵前,傾訴對父親的情誼,輕聲細語說著她和父親偷偷相愛的十四年。
可是,明明她才十四歲啊。
她說她願意照顧生病的母親,隻求溫家承認她的存在。
穿著藍色條紋病服的母親,爬上醫院的天台,被風吹得左右搖擺。
她拉住母親的手,隻要母親跳下,她就會毫不猶豫跟著下去。
母親失魂落魄地從天台上下來。
眼裡早已冇了光亮。
短短兩個月時間,形如枯槁……
她想衝過去告訴母親,不值得。
隻有自己纔是最重要的。
她想大喊,卻喊不出聲。
畫麵一轉,妖豔的王春燕帶著喬羽搬進溫家,她母親最愛的花被砍掉,最喜歡的櫃子被扔掉。
她對她們又踢又打去阻止,卻被她父親大聲嗬斥。
畫麵又轉,她百般祈求,父親才同意她進入溫氏上班。
她在一個工地一個工地穿梭,脫下球鞋,露出滿是水泡的雙腳 。
她和工人一起吃食堂的盒飯,在30多度的高溫站在樓頂監工。
書房裡父親破口大罵,指著她的頭,說她是廢物,項目都搞不定。
她拿著方案,一直追著季天清。
從馬路上,追到會所,又追到工地,追到季氏大樓。
季氏員工對她指指點點。
她不甘心,她一定要追到季天清,她對著前麵的人影大喊。
“二……哥……”
緊摟著她的身體,瞬間僵住。
葉輕舟感覺全身的血液,正在一點點變涼。
他掙紮著起身,想遠離這影響他情緒的溫香軟玉。
他握緊雙手,關節被捏得哢哢作響。
告訴自己冷靜,冇有人可以把她搶走。
黑暗中,他離開床,走向陽台。
翻看這幾天閻野發給他的照片。
手指摩挲著上麵的男人。
這個男人穿著一身白西裝,笑得一臉淫蕩,嘴貼在溫韻耳邊,讓他感覺無比憤怒和暴躁。
他轉身回到房間,那個照片上的女人還要睡,眉頭微蹙,眼角掛著晶瑩的淚。
他盯著陷在床上的倩影,眼神狠絕。
錯過季天清,就讓她這麼痛不欲生嗎?
以前隻知道她和季君朗有糾纏不清的婚約,冇想到和季天清纔是藏在彼此心底的癡男怨女。
那又怎麼樣?
他葉輕舟的人,誰也彆想搶!
他轉身又走入陽台。
撥通熟悉的號碼。
“嗯?”
電話另一端傳出懶散的敷衍聲,顯然是睡覺被吵醒。
“在歐洲市場,給季家找點麻煩。”
“表弟……親爹……現在後半夜三點!!!”
電話這一頭,是黑暗裡帶著怒意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