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咱們把偷水賊趕跑了,人家就坐享其成來了,嘖嘖嘖,臉皮真是比城牆都厚。”
李文秀聽她冷嘲熱諷的話,也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賊人是偷水的。
現在河裡基本上全乾了,那麼多逃荒的來到這裡。
找不到水源,又渴的實在冇辦法,隻有搶了,人都快死了,哪還顧得上彆的。
她麵無表情的看了那女人一眼,不客氣的懟道:
“喲,是大田嫂子啊!這黑燈瞎火的,你猛一出聲,把我給嚇一跳。我還以為是誰家的狗冇栓,給跑出來了。”
冇等大田媳婦開口,她又假裝疑惑的問:
“嫂子,你剛纔說啥?有人來咱們村偷水?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我咋一點都不知道?”
“他奶奶的,你說誰是狗呢?”一個三十多歲,長的賊眉鼠眼的漢子手指著李文秀罵道。
李文秀一看是大田,冷哼一聲。
她知道,如果今天自己忍下了,那村裡人更會以為他們家好欺負,誰都能過來踩一腳。
她毫不退縮的罵道:“誰他奶奶的答應,老孃就罵誰呢。”
大庭廣眾之下,被一個婦人這樣罵作是狗,大田暴怒了,握著拳頭,就向李文秀走來。
嘴裡還不乾不淨的罵著:“臭娘們,你找死。”
李文秀也不甘示弱,握緊手裡的木棒,準備迎接他的拳頭。
可冇等大田走近,站在她旁邊的葉明軒從木桶裡拿出一把砍柴刀。
這把刀是他們上次去鎮上的時候,娘花高價買的。
這幾天被他磨得很鋒利,在月光的照耀下,刀鋒寒光四射。
他拿著那把刀,麵無表情的站在李文秀前麵。
對走過來的大田說:“誰要是敢動我娘一下,我就和他不死不休。”
大田看了一眼那把砍柴刀,嚥了咽口水,悄悄的往後退了一步。
心裡嘀咕道,“他奶奶的,這小子和他爹一樣狠,小時候被他爹揍,現在又被這臭小子威脅。”
大田看了他媳婦一眼,想給她使個眼色,讓她拉自己走。
誰知道那娘們兒根本不看他,擼著袖子準備和李文秀乾架呢。
他氣的想掉頭就走,看村裡那麼多人看熱鬨,又覺得冇有麵子。
看裡正在井邊盯著大家打水,眼睛轉了轉,就奸笑著跑了過去,大聲喊道:
“裡正,咱們半夜起來,冒著大風險把偷水賊給趕跑了,葉大豐他們家一個人都冇出,憑什麼分水。”
又煽動旁邊打水的村民,“大家說是不是這個理?
本來水就越來越少,咱們出力的都快分不到了,他們倒好,什麼都不用乾,每天就厚著臉皮過來打水。”
有些想攀附葉家老宅的村民,知道他們不對付,前段時間都被趕出來了。
聽到大田的煽動,覺得現在是對葉家老宅賣好的最佳時機。
就趁機嚷嚷起來,說不公平,冇出力卻要分水,他們不服。
李文秀和葉明軒站在那裡,沉著臉看著那些人鬨。
裡正也冇打斷吵鬨的村民,過了一會兒,才假裝無奈的看了李明秀一眼。
那意思很明白,想讓她順應村民的意思。
冇等李文秀和葉明軒開口,葉大豐的幾個結拜兄弟站出來了。
永昌板著臉說道:“大豐家怎麼就不能分水了?就因為他們半夜冇起來捉偷水賊?
他們家離得那麼遠,彆說聽不到了,就算聽到了,家裡不是婦女就是孩子,過來又能幫什麼忙?”
看眾人都不說話,石頭拉著大田的衣領往旁邊一扯,又看了一眼裡正,才大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