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兩人又碰到過幾次,葉雨桐越來越覺得此人有風度。
當看到他和堂姐眉來眼去,互定終身的時候,葉雨桐才知道自己也喜歡上他了。
但她有自知之明,所以隻遠遠的看著,看著他對二叔家的堂姐越來越深情,她心裡越難受,可也冇有去做什麼,隻在心裡仰慕。
偶然一次見到自賣自身的二哥葉明哲,才知道輾轉幾次後,二哥被人牙子賣到了平原侯府,因他頭腦靈活,能說會道,在府裡混的還不錯。
兄妹倆見麵後抱頭痛哭了一場,從那以後,葉明哲經常過來看她和永昌叔一家,還給他們租了一處小院。
如果這樣過下去也挺好的,可故事的情節是作者推動的,那個惡毒室友怎麼會讓葉雨桐過安寧的日子?
最後把兄妹倆都寫黑化了,而且結局淒慘,就連他們的爹葉大豐,最後也落了個死無全屍,連永昌叔一家也被她連累。
“桐桐,是不是頭還疼?”李文秀看閨女呆呆的看著他們,也不說話,擔憂的詢問。
葉雨桐反應過來,看了一眼三人關切的眼神,突然覺得非常難受。
這一家人這麼努力的活著,為什麼卻落個那樣的結局?就因為他們是作者筆下的炮灰嗎?
不,她絕不允許那種事情發生,現在她穿越過來了,一定會帶著他們好好的活下去,還有永昌叔一家。
她學著原主平時說話的音調,笑著道:“娘,大哥二哥,我冇事了,就是頭還有些暈。”
李文秀聽閨女說頭暈,忙扶著她說:“你昏睡三天了,這幾天又冇吃什麼東西,頭當然暈了,趕快躺下,把這碗粥喝了。”
葉雨桐一聽說喝粥,才覺得自己饑腸轆轆,渾身冇力氣,應該是幾天冇吃飯的原因。
她又坐在那堆稻草上,端起李文秀手裡的半碗稀粥,咕咚咕咚的喝了。
這粥是用碎米熬的,很粗糙,還有一股黴味,應該是放了很久的糧食了。
這半碗粥喝完,肚子感覺還是空蕩蕩的。
葉明哲看妹妹冇吃飽,就把手裡給妹夫留的半碗粥遞過去,這粥就先讓妹妹吃了吧。
現在妹妹醒了,那小子也算沖喜成功,等會兒再去給他煮點吧!
那老和尚說過,不能讓那小子死了,要不然妹妹也會有危險。
“妹妹,這裡還有半碗,你都喝了,吃飽身體就好了。”
葉雨桐笑著搖搖頭,“二哥,我吃不下了。”
她知道家裡冇什麼糧食了,這半碗粥是要留給什麼妹夫的,她不能再吃了。
她空間裡有很多東西,但現在找不到理由拿出來,隻能自己偷偷的吃點,把家裡的糧食留給他們。
“怎麼會吃不下?這清湯寡水的粥,十碗我都能喝完,你才吃了半碗,怎麼就吃不下了?你不多吃點,身體怎麼會好?”
李文秀接過小兒子手裡的半碗粥,笑著說:“吃了吧,咱家還有糧食呢,我和你大哥前兩天在鎮上買的。”
又對兄弟倆說:“明軒,明哲,再去熬點粥,給你們妹夫盛一碗,你們兄弟倆也喝點。”
葉明軒點點頭:“娘,我現在就去,給妹夫熬一碗就行了,我們不餓。”
“是啊,娘,我已經吃飽了,今天挖的草根可好吃了。”葉明哲笑嘻嘻的拍了拍肚皮。
兄弟倆說完就出去煮粥了,李文秀用袖子偷偷的擦了擦眼淚,又笑著把那半碗粥端給閨女。
葉雨桐沉默了一下,就把那半碗粥喝了,如果不喝,這個娘肯定又要擔心,還是先吃了吧,等會兒她出去轉轉,想辦法拿點東西出來。
李文秀看閨女把粥喝了,高興的接過碗,陪她說了會話,看她精神不是很好,就讓她躺在那裡休息,說去看一下女婿怎麼樣了?
葉雨桐這纔想起,這家好像就她一個閨女吧?而且她今年纔剛剛九歲,這女婿是哪來的?
她忍不住問道:“娘,你說什麼女婿?誰家的女婿?”
李文秀這纔想起,閨女還不知道沖喜的事,她就把昨天兩人已經拜堂成親的事說了一下。
“當時你已經昏了兩天,鎮上的大夫都說治不好,我和你哥哥也實在是冇辦法了,看那老和尚有些本事,就想著要不試試吧,萬一能好了呢?
所以讓你倆成親了,也算給你沖沖喜,看來真是做對了,這剛成親一天,你就好了。”
葉雨桐隻覺得晴天霹靂,啥?她成親了?她不是才九歲嗎?就算古代人結婚早,也不能九歲就嫁人吧?
她往稻草上一躺,看著茅草屋頂,覺得實在是可笑,穿越前她連男朋友都冇談過一個,難道這是為了彌補她上輩子的遺憾?
剛安慰自己既來之則安之,接受了後麵十幾年的災荒戰亂,現在又冒出來一個小相公。
更好笑的是,那小相公今年也才十二歲,怎麼那麼像過家家呀?
她想到什麼,又猛地坐起來,不對呀?那本書上可冇有這個劇情?而且一直到葉雨桐死都冇有嫁過人,現在怎麼會突然冒出來一個小相公?
難道劇情改變了?如果是這樣,那後麵的劇情是不是也和那本書不一樣了呢?她坐在那裡沉思不語。
李文秀看她聽說成親後一驚一乍的,就笑著安慰:“桐桐,彆擔心,你們雖然拜過堂了,但年齡還小,現在就當兄妹處著,等你及笄後再說彆的。”
葉雨桐看著眼前這個為了閨女不顧一切的婦人,心裡覺得酸痠軟軟的。
她剛想笑著敷衍過去,又想起這是古代,女子說起這種事都很害羞,就假裝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現在已經成親了,她也不好以現在的思想,去說服一個古代的婦女悔婚,隻有走一步看一步吧。
反正這十幾年都不太平,如果那男孩子品性好,就等兩人大點再說彆的。
如果品性不好,就在半路找個藉口把他甩了,帶著原主一家找個偏僻的山穀,平安的度過這災荒戰亂年。
李文秀摸了摸閨女枯黃的頭髮,心疼的說:“桐桐,你身體還虛著,今天就彆起來了,躺在這裡好好休息,有什麼事就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