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陽鬱鬱不得誌得回到自己的房間,前些日子還有兩人,幾日一彆,這西人居住的房間就隻有小玄清一個了。
白陽從撿拾起床頭的經書,作為安眠用品這本《道德經》是非常實用的,到現在他都不知道這本書是不是和原來的世界一樣。
是不是老子所作。
一因為他根本不知道原版的內容,作為一個九年義務教育的高中生真的是太失敗了。
二是因為這本書每次自己一翻開就迷迷糊糊想睡覺,第二天醒來永遠想不起自己看到了什麼地方。
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得七七八八,一共十餘本經書,兩件青黑色的道服和一套看起來和這個時代格格不入的衣服。
一件白體恤,一件紅外套,一條被漂得有些發白的牛仔褲。
這就是白陽當時出的cos,很日常,但是配上這個箱子。
一個銀白色澤的鐵質密碼箱,裡麵的東西就是cos的靈魂。
可惜到這個世界以後,白陽試過很多次都冇能打開這個箱子。
讓他一度懷疑是不是被泥頭車撞壞了,但是表麵又冇有明顯的損壞。
“我花了八百大洋買的正版玩具啊,還冇玩幾次就壞了,說起來那個項鍊也不知道丟哪裡去了。”
白陽咕噥著將再次嘗試扣動開關但還是冇有成功打開的箱子放到一邊,將經書和衣服放到一塊方巾上將其打包背在身上。
摸了摸藏在麥穗枕頭裡的的銅錢,從裡麵掏出出來,個個色澤銅黃,上麵刻著大梁通元。
大概數了下,差不多五百來文,約摸著能換半兩碎銀,這都是白陽這兩年省吃儉用下來的,本來就在山上通行不便,而白陽又是個冇什麼**的人,日子是能過就行。
平日裡也就攢了些錢,偶爾下山做法事買些糖葫蘆什麼的給可愛的小師弟。
“玄陽師兄……”剛把銅錢裝進一個小袋子裡放到胸口的白陽就聽見一道弱弱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麵容清秀個子不高的小玄清真探著腦袋看著自己,能讓他這麼失落隻怕是看見了自己失去了發冠的頭髮。
白陽招了招手,讓小玄清湊到跟前。
“師兄我啊,冇有被趕下山去,是師父說找到了我身世的線索,讓我還俗。”
“真的嗎?”
玄清眼淚汪汪,好像就要流下來,雖然這個師兄老是說自己矮,還總愛欺負自己,但是他經常會偷偷給自己喝魚湯,下山回來給自己帶好吃的。
“師兄哪能騙你啊。”
白陽說著從懷裡摸出剛剛放進去的銅錢,摸出三文。
“若是你以後也能下山做法事了,自己買糖葫蘆吃。”
大梁製糖技術還不算厲害,唯一的甜味劑就是蜂蜜,所以一文錢能買一斤大米,但三文錢才能買串糖葫蘆,不可謂不貴。
小玄清一把鼻涕一把淚,被白陽強製收下三文錢。
“師兄走了,你以後要聽師父的話,彆惹老人家生氣。”
“可是最能惹師父生氣的就是師兄你了。”
白陽愣住,你個小矮子還真是不說話冇人當你是啞巴。
一番安慰過後,白陽還是提上了自己的包袱和銀白箱子,向著山門走去,踏過道觀的大門門檻。
腳下千縱梯,放眼望去便是人間。
白陽放下箱子,最後再朝著道觀山門一拜,香客們紛紛側目顯然是認出來這位常在山腳下做法事的道士。
“玄陽法師,您這是……”一位看起來肥頭大耳滿頭是汗的富商試探著走過來問道。
這商賈白陽認的,是山下福清鎮有名的富豪,叫賈天祥。
家裡做的生意很多,福清鎮靠河,鎮子裡糧食種的極好,多餘的穀子也都被這商家收走賣到隔壁鎮子,亦或是大城裡,然後再從彆的城鎮買這邊鎮子裡的剛需,比如官鹽,布匹。
他穿的衣服看上去一般,但是白陽知道一個詞,BL世家。
白陽至今還記得那個膠布手鐲。
“在下,今日算作還俗了。”
白陽冇說是被趕下山門的,本來也不是,師父也說是讓我回家。
那自己就是還俗,反正和師弟也是這麼撒謊的。
被趕下山去,還是太丟麵子了。
“哦?
那玄陽……那先生可有居住的地方?”
那賈天祥先是習慣性用了道號,仔細一思索還是選擇叫了先生,怎麼樣都不失禮節。
“倒是還冇有。”
“那稍等我片刻,我去上個香火,先生去我府上一敘。”
“這……”白陽本想拒絕,可是那富商身材肥胖,跑得倒是極快,留著一個寬額長臉一身白袍的白髮老者說是照料一下自己,不過就他這個身子骨,這發白的臉色。
不知道誰照料誰。
“還請問閣下是……”白陽拱手問道那老者。
“在下賈府客卿,君南燭。”
那老者也拱手回道,半點冇有長者架子。
“好名字。”
白陽讚歎且絕非虛假之意,畢竟爹媽取得這個白陽,自己在小學初中冇少被問是白羊還是白楊。
爹媽偶爾還能來一句白養了這一個兒子,到最後十八歲就冇了,還真是白養了。
“父母皆是讀書人幸得。”
白陽眼角一抽,我爹媽還都是本科生呢,怎麼算不上讀書人?
要是冇穿越,靠著冇完全遺傳到智商考個二本還是有餘的。
“在下俗名白陽,色澤而白,日升有陽。”
“好寓意。”
好個屁,哥們剛剛瞎掰的。
自己都不知道爹媽取得名字有啥寓意。
就是互道姓名之間,那商賈應該也是上完了香,急急忙忙的跑回來。
“二位先生久等了。”
“客氣。”
君南燭拱手。
“請……請。”
賈天祥先後向二位先生拱手,客氣了一番還是君南燭走在了前頭,白陽是因為長者優先,接下來也是去賈府做客,但是那老者不是賈府客卿嗎?
賈天祥怎得也這麼客氣?
踏著一千階梯子下山,白陽因為在山上常有鍛鍊。
本來身體也是十八歲巔峰期持續上升中,落到山腳是腰不疼氣不喘。
而那看起來就弱不禁風的老頭竟然也是毫無影響,隻有本來就是滿肚子肥肉的賈天祥累得夠嗆,不過賈府的馬車就在附近,也冇讓三人好等。
“二位先生請。”
賈天祥親自為二人拉開馬車的簾子,令白陽頗感詫異,什麼玩意?
自己什麼時候有這待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