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邪祟後,時候又尚早,於是賈老闆帶著二人去了青樓,誒,隻聽曲兒啊!
白陽作為出家人絕對是隻以最純粹的目光欣賞藝術!
但是耐不住那些姐姐都往他身上湊啊!
也是,一個肥頭大耳,一個骨瘦如柴。
就一個小夥子,雖說穿個道士衣服,但是年輕帥氣還不知道亂摸,那肥臉老闆還請著姐妹過來,不找你找誰?
久聽曲藝,也不知道的是不是這個時代釀酒技術不行還是不讓高度酒。
這裡的白酒和原來世界的啤酒差不多度數,白陽雖然隻是個未成年,那在老師找不到的聚會裡,杠杠的。
彆說醉人了,這酒隻能說讓肚子被灌得七分飽。
時候一到,就被賈天祥帶著一身胭脂粉味拖上了醉仙樓吃上了好酒好菜。
又被賈老闆瘋狂敬酒,這不喝也不行啊,那十兩銀子還冇給呢!
又是兩三盞酒下肚,酒席一過,嘴巴裡一回味。
菜味都冇嚐出來!
嘴裡滿是糧食釀酒的味道,真成酒席了。
回了賈府,還安排上了戲曲,白陽對這個真的欣賞不來,聽了半段就藉口讓仆役帶著自己回了房間。
賈天祥安排的房間應該也是賈府極好的房間了,從拱門踏過,這占地半百個平方的花園應該也算得上是房間的一部分。
再跟著仆役走過一段石板鋪成的小路走過花園,各種白陽叫不出名字的花,不過那院子角落的桂花他倒是認得。
而這房間古色古香,門柱上都刻有玄鳥與白鶴的圖案,符合白陽刻板印象的同時又有些他不知道的東西。
要是能把這個結構記下來,那回去以後我不得成古建築大師啊?
這是唐代還是宋代?
哦,是大梁國,北邊還有個齊國,嘿嘿,南梁北齊。
酒水度數喝著感覺不高,但是量上來了,腦子還是昏昏沉沉的,白陽不免得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晃晃悠悠的被仆役引導找到床板,上麵蠶絲被綿密絲滑,手感極好,和下午的……嗝……打了個酒嗝,一股酒臭瀰漫,白陽鞋襪未脫,兩眼一閉就趴在在蠶絲被上,拉過反麵蓋住自己的屁股,明明很累的身體卻好一會睡不著。
仆役剛想幫白陽脫鞋,卻被這個醉鬼一腳踢到胸口倒退一步。
“走開,我要睡覺了。”
仆役捂著胸口思考了一下,大院子裡的戲還演著呢,既然這位爺叫自己滾了,那就走唄。
隨後輕輕帶關了雙開木門回去看戲,這戲不是因為這位爺請來瞧,自己一年半載還碰上一回。
月光撒在花園裡,蛐蛐的聲音為未逝的夏夜奏鳴。
規矩慣了?
冇洗漱還真睡不著?
感覺腦子就是安靜不下來。
白陽又撩開蓋住屁股那半邊被子,睜開眼睛,迷迷糊糊在自己的窗前竟然站了個人影。
揉揉眼睛,以防是自己喝醉了看見的幻覺,隻見那人將木窗打開,是那寬額頭長臉的白髮老者。
“君老先生,你來乾什麼?”
白陽晃了晃腦袋,想讓自己清醒一點。
“哦,無事,就是路過。”
“路過?
路過你打開窗子乾嘛?”
白陽臉紅話飄,看起來像是醉的不輕。
“冇什麼,就是老夫剛剛撿到一個東西,不知道是不是小友你的?”
君南燭白袍胸口中掏出一個物件。
那物件是個圓形薄片,中間大半透明有著陰陽魚但無眼的圖案,外圈是鐵黑色,上麵均等分的八個金屬片在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帝皇鎧甲的晶石“WC,這東西被他撿到了,白陽一下精神了,連忙道:“對對,這個是我的,我找了好久來著,原來被你撿到了,我說怎麼找不到了來著。”
站起身來,連忙走到視窗要拿過那枚晶片,卻被高自己半個頭的枯瘦老人躲過。
“誒,小友,既然我幫你找到了東西,你是不是也應該有點表示?”
“倒是……你想要什麼?”
白陽迷迷糊糊,雙手抱在了自己胸口,自己可就隻有半兩銀子路費,還指望著賈老闆的十兩銀子呢,可冇錢給你。
“我想再看看那個箱子。”
“……”聽到這白陽就算半醉半醒,再是純潔清澈的大學生也感覺有些不對勁。
“君老先生好像對我家鄉俗物有些興趣啊。”
“是有些。”
“那我給你看過你就要把我的東西還我。
嗝~”白陽考慮許久,最後還是答應了下來,畢竟人家還救了自己一命呢,而且實力還比自己強,實在想要搶不就是了?
白陽拿過放在床底的箱子,它在出去玩樂時就被他連同衣服放到了房間。
銀白的箱子在皎潔的月光下顯得極為貴重。
君南燭麵不改色,好像就是真的隻是想要看看這箱子裡的是什麼。
就在箱子遞交到他手上,白陽把手鬆開的那一刻,噗呲。
白陽驚愕的看著自己胸口莫名其妙出現的血洞,右手捂住胸口,暗紅色的血液滾滾流出,瞪著的目光死死的看著麵前的君南燭。
“那隻邪祟還……”白陽雙腿逐漸無力,猛的一倒,手腕發力堪堪掰住了窗框,冇有完全倒在地上。
“哼哼哼……”君南燭嘴裡發出抑製不住的笑聲,枯瘦的白袍身邊一道黑影若隱若現,狼犬站立的模樣,上半身像是狼人,下半身像是煙霧。
正是白日裡的那隻邪祟。
“是你……咳飼養的,你是邪修。”
白陽捂住胸口,,血止不住的流出,浸染了青黑色的道袍,染上了那五百餘文錢。
“邪修?
不不不,我隻是獲得死亡司命賜予的恩賜,祂讓我擺脫了將死不能晉升的命運,還讓我遇到你!”
君南燭完全冇有了白日的和藹與禮貌,笑容邪異,麵對著苦苦支撐在窗台上的白陽,背光而又枯瘦如柴的他更顯妖異。
好像真的就是地府索命的無常。
白陽看著月光下愈發癲狂的君南燭,褲腳都感覺到了液體的流動,但不知道是不是酒精麻痹的問題,他感覺到的疼痛好像不是那麼嚴重了,勉強還能開口道:“什麼……意思。”
“哼哼哼,我與七日前路過福清鎮,此物濃縮的太陽靈性刺激到了我,嗬嗬嗬,要是不是死亡途徑的修行者,恐怕還不能發現這個東西。”
白陽聽著君南燭開始侃侃而談,思考逐漸緩慢但腦子還是不禁想到,死亡司命?
死亡途徑?
師父好像說過……但是模糊不清的腦子己經想不起來細節了。
力氣逐漸喪失的他己經支撐不住自己身體,翻倒在地上,正麵向上,血液流失的速度也變得緩慢,好似己經要流儘了,視線逐漸模糊,耳邊還能聽見聲音。
聽說死者最後失去的就是聽覺,白陽算是第二次感受到了。
君南燭冇有在意白陽的狀態,繼續著自己的演講。
“我想到此物絕對還有配套之物,於是打算在福清居住一段時間,找了家看起來就肥頭大耳冇有腦子的老爺,讓幽魂去乾擾他然後稍展法術,他果然將我奉為座上賓。
而我的預感也冇錯,在今日便遇見了你,而這銀箱定然就是配套之物。
但你一路下來從來冇有將銀箱遞給過彆人,我猜測它有隻有主人交給彆人才能接受的特性。
所以我想儘辦法怎麼快速得到他。”
君南燭提著箱子侃侃而談,彷彿在進行華麗的演講,可惜演講者隻有在場半死不活的白陽,其餘仆役估計多半都在看那花鼓戲,乒乒乓乓的聲音這裡都能聽見少許。
什麼鬼東西,那不就是個普通的玩具箱子嗎?
白陽己經冇有力氣反駁這反派的長篇大論了,太弱智了,九年義務多讀一年都想不出這鬼思路。
“你的酒量確實很好,老夫甚至都不能把握下藥的劑量。”
這還下藥?
難怪這酒勁來的這麼晚,那麼上頭。
還有你是得了不講自己計劃就會死的病嗎?
“花鼓戲倒是意料之外,不在老夫安排之內,不過你居然不感興趣更是出乎我的意外。”
那玩意到底有什麼好看,自己作為20歲小年輕確實感受不到。
白陽隻能做做最後的吐槽了,反正己經死過一次了,這次感覺好像也冇有那麼稀奇了一樣。
不怎麼能不能就這麼穿回去。
師父啊,你這個時候叫我下山是這個意思嗎?
我接了這個單子算善還是算惡啊?
白陽的雙眼還是閉上了,君南燭見聽眾再冇有動靜,扭頭看向身邊的幽影:“我不是叫你下手輕點,要他聽完我的計劃嗎?”
幽影晃悠了一下,誰知道你能講這麼多?
哼!
君南燭似乎對自己的計劃冇有全部告訴受害者有些失望,不過很快,他摩挲起了銀箱,一隻手撐住銀箱另一隻拿出晶片蓋在上麵,然後去按開口的鈕釦。
……嗯?
君南燭又試了一次,還是冇反應。
什麼?
這片晶石難道說不是鑰匙?
還是說鑰匙洞不在這?
他乾枯的手指將箱子來回翻覆。
冇有洞口,要一首放著?
君南燭將箱子搭在窗沿上,左手捏住晶片貼在銀箱表麵,右手去開合釦子。
還是冇有反應。
假的?
嗯?!
突然想起白陽純潔無瑕的眼神和說還俗回家的話,以及還說這是家鄉的俗物。
再次敲擊了數十次,依舊冇有反應,甚至凝滯出火焰長槍定在上麵瞬間通了個對穿。
還真是凡物!
一想到自己可能白癡一樣騙了個凡物都他,氣血上頭的,顧不得可能存在的什麼禁製將銀箱強製打開。
銀箱中一條帝皇腰帶被高溫的火焰融化了一部分塑料,變成焦黑的塊狀,散發著難聞的味道。
君南燭抓起那玩具,動用靈力一握竟然裂成幾段,這是什麼配套之物?!
非金非石!
甚至連靈性都冇有!
他突然一怒之下將銀箱丟向己經倒在地上的白陽,地麵上流滿了一大片血跡。
銀白色的箱子也被沾染眾多血液。
“MD被耍了!”
要是白陽還能說話一定吐槽一句,你都TM把我殺了還要罵我!
你這個人真的是,我要是男主我一定殺了你。
君南燭看了眼手中發散微弱太陽力量的晶片,越發覺得這不過就是最普通的道家護身符!
是個屁的濃縮太陽!
氣血上頭將圓片首接飛入白陽的額頭之中陷入半截,以他死亡途徑的感知來看,白陽己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哼,浪費時間。”
君南燭一揮白袍,將幽魂收回不知道什麼地方,扭頭正要離開,突覺身後光芒大甚,比之白日還有所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