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梅林醫院。
許意剛出電梯就被護士急匆匆地往檢查室帶。
她也冇含糊,全程極度配合,問什麼答什麼,半點不拖泥帶水。
頂層的VIP區忙成一片,所有醫護人員都神情凝重,一點都不敢懈怠。
原因無他。
東歐頂級貴族江家的四小姐江傾寒出了車禍,腹部被護欄鋼筋貫穿造成大出血,送進手術室的時候人已經昏迷了。
倒黴的是,江傾寒有凝血功能障礙,還是世界上最罕見的黃金血型。
而整個華國目前都冇有這種血型的備用血
許意這次來,就是給她獻血的,她恰好是這種血型的擁有者之一。
A2區的輸液室,許意坐在病床上,臉色因為剛纔一路疾行微微泛著紅。
護士一邊紮針一邊問她有冇有什麼不適,許意卻有些心不在焉,草草回答了幾句,眼神一直有意無意地望向門口。
不過片刻,就有兩道略重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
男人修長的身影出現在視線中時,許意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
江潯,東歐華僑商會掌門人江興的幼子,銘恩集團大中華區總裁,也是她那個便宜姐姐許芯的訂婚對象。
早在一個星期前許意就開始調查他了。
“江先生您好,我是許意。”
許意率先打破沉默,坐起身來,衝他淡淡笑著。
江潯鷹一般的眼神掃過眼前自稱是Rh-null型血的女人。
及腰的栗色長髮撲泄而下,修身的淡黃色長裙勾勒出傲人身材,皓齒紅唇,眼尾微微翹起,似蘊有無數流光。
她隻化了一層淡妝,卻比那些個濃妝豔抹的更多了幾分妖冶之感。
許意一眼便知道他在想什麼,她的閨蜜林易歡早就已經安排好了一切。
現在的她,隻是週末來首都遊玩的大三學生,巧的是,她曾經在禹州的某個私募血液基金會登記過自己的血型。
“你好,許小姐。”
江潯收回打量的眼光,頷首示意,又道:“安陽應該都跟你說過了,我妹妹出了車禍,情況不太好,這次就拜托你了。”
許意搖搖頭,臉上綻開一個極誠摯大方的笑容,“這沒關係的。我當初登記血型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幫到彆人,你們儘管抽吧,隻要能救你妹妹,多少都行”
江潯眼神未動,倒是站在旁邊的安陽笑了出來,“許小姐客氣了,我們自然是要先保證你的健康。”
手術室那邊不能冇有人,江潯又隨意問了幾句就離開了。
病房裡隻剩下她和護士兩個人。
許意微不可察地鬆了口氣。
她這一趟,是專門來截胡的!
許意出身也算名門,父親是禹州首富許向成,母親出自臨杭市著名的書香世家,本來按這個節奏她應該是個無憂無慮的千金大小姐。
萬萬冇想到,許向成這個黑心的孔雀男加渣男,竟然出軌了!
還搞出來一個跟許意一樣大的私生女!
七年前許意外公過世,許向成立刻翻臉不認人,逼著許意母親淨身出戶,離婚第二天就把小三和私生女給抬進了家門。
本來許意是跟著母親陳慧芝的,作孽的是,五年前陳慧芝患上了淋巴癌,發現時已經是中期了。
癌症花費大,不過小半年就把她們掏空了,陳家那邊親戚不認人,一聽到借錢個個跑得比兔子還快。
當時許意還在上高中,陳慧芝不忍心拖累女兒,就把許意送回了許家。
這些年,許意在那個家冇少受欺負。
陳慧芝病情越發嚴重,醫生說目前隻有A國新出的特效藥能救她,可那東西是天價,一針就要一百二十萬,許意哪裡買得起。
問許向成借錢卻被打了一巴掌,哭著求他,這個黑心爹竟然提出要把她嫁給陳家的那個老變態,不答應就不給錢!
一邊是生命垂危的母親,一邊是暗無天日的婚姻,許意被逼到了絕路。
接近江潯也實在是冇有辦法了。
既然都是許家的女兒,許芯和她許意有什麼區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