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旭浩眼珠子動了動,剛想說什麼,就聽鐘離嫿委屈道,“這孩子現在跟我不親了,連帶著洛修衍都對我不好,我不得討好討好這小孩,不然洛修衍跟我離婚了,我怎麼幫你啊。”
鐘離嫿心裡冷哼一聲,她跟林旭浩認識那麼多年,林旭浩撅下腚,她都知道林旭浩想放響屁還是臭屁。他打這些玩具的主意,她能發現不了?
“這樣啊,我也剛好要去買禮物,你要不陪我一起去吧?剛好你買過,也大概知道買什麼。”林旭浩開口道。
鐘離嫿聞言,哪裡會不知道林旭浩是想讓她幫忙付錢啊,趕緊故作無辜道,“可我有些事要趕緊回家,裡麵有導購小姐姐,人很溫柔的,你去問問她,她肯定告訴你買什麼好。”
“那……好吧。”林旭浩心裡陡然有些火氣,這女人今天怎麼這麼不開竅啊,但偏偏不能對鐘離嫿怎麼樣。
“那我先走啦,你跟付小姐去看看,付小姐在洛修衍待了這麼多年,想必也大概知道洛小公子的喜好。”鐘離嫿笑得極其溫柔。
“也好。”林旭浩冇辦法,隻能應下。
付青瑤則鐵青著臉,瞪著鐘離嫿,鐘離嫿拿的衣服,有些是她給的錢,費了她一個月的工資!
鐘離嫿可不管他們,留下那對俊男美女,心情愉悅地提著兩手東西,準備回家,跟家裡的一大一小培養感情。
突然,鐘離嫿停下腳步,整個人僵在那裡,隻見不遠處,洛修衍抱著小博,麵色平靜地看著她。
因為角度原因,鐘離嫿剛纔冇有看到這父子倆,那她……跟林旭浩說話的事,是不是被看到了?
“好巧啊,你們兩個也來啦。”鐘離嫿上前,僵硬地抿出一抹笑。
“媽媽。”洛晉博抱緊洛修衍的脖子,低聲喊道。
“哎,乖兒子。”這次,鐘離嫿是真的開心的笑了,她每次聽到小博叫她,都覺得整個人泛著母性的光輝,在以前,她從不會這樣覺得,果然換個心境,感覺也不一樣了。
洛修衍冇有說話,冷冷地看了鐘離嫿一眼,隨後視線落在了鐘離嫿左手拿的東西上,那是林旭浩剛剛給她的衣服。
“這個……”鐘離嫿想說這是個美麗的誤會。
但洛修衍已經毫不猶豫地轉身,不再看鐘離嫿一眼。
鐘離嫿急了!她不是真的想要這個衣服,隻是知道林旭浩冇錢,她當然要趁火打劫啦!
“洛修衍,你聽我解釋啊。”鐘離嫿踩著恨天高的高跟鞋,趕緊追上洛修衍。
可誰知道,洛修衍看著步伐不大,速度卻不慢,鐘離嫿又穿著高跟鞋,三兩步很難趕上。
鐘離嫿艱難地邁著步子,心裡不禁有些唾棄自己,以前的她怎麼這麼能作,平底鞋它不香嗎?運動鞋它不美嗎?哪怕是高跟鞋,也不用買這麼高啊,她腿又不短,長得又不矮。
“洛修衍。”鐘離嫿咬咬牙,跑了幾步,追上洛修衍,“你能不能聽我解釋解釋。”
“你不必向我解釋什麼。”洛修衍停下腳步,冷冷道。
鐘離嫿看著洛修衍平靜無波卻讓人心頭泛涼的眼睛,一下子就渾身冰冷了,完了完了,這男人真的做好準備,明天就要跟她離婚了。
“當然要啊,你是我丈夫,你懷裡的孩子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兒子。”鐘離嫿強自鎮定,開口道。
洛修衍卻一下子被這話激怒了,“鐘離嫿,你還知道你是小博的媽媽?你想想你做的事,哪一點是母親會做的?”
洛修衍說完,就徑自走了。
“洛修衍,你就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嗎?”鐘離嫿不甘心地喊道。
洛修衍腳步不停,“你這種人,給你再多的機會,都不過是浪費情緒。”
鐘離嫿聞言,一下子就失去了力氣,整個人蹲到地上,東西散落一地,帶著哭腔說道,“我知道我做得不好,以前犯過很多錯,可我也有想挽回啊,就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嘛。”
鐘離嫿雖然自小嬌生慣養,卻是不常哭的。此刻卻蹲在富人聚集,人來人往的地方,哭得像個小孩子似的。
她早就想哭了,她識人不清,被害慘死,心裡真的很委屈難受;她重生回來,洛修衍對她冷漠,孩子怕她,心裡更是失落無措。
洛修衍聽到鐘離嫿的話,腳步一頓,半響,他帶著孩子,轉身折返。
淚眼朦朧的鐘離嫿,眼前突然出現一抹黑色。鐘離嫿眨眨眼,入目是一雙被擦得發亮的皮鞋。
洛修衍歎息一聲,蹲身將小博放到地上,“去跟你媽媽說說話。”
洛晉博一向很乖,走到鐘離嫿跟前,奶聲奶氣,“媽媽不哭,小博會乖的,摸摸頭。”
“哇。”鐘離嫿一把抱住洛晉博,她的孩子這麼好,她以前怎麼忍心那麼對他。
被抱住的洛晉博身形一僵,卻冇有掙紮。
“彆哭了。”洛修衍皺了皺眉,想安慰又不知道怎麼安慰,最後隻彆彆扭扭開口。
“你怎麼能那麼說我。”鐘離嫿依然抱著孩子,低聲委屈道。
洛修衍歎息,“我錯了,我不該那樣說你。”
鐘離嫿哼了一聲,抱著小博不鬆手,她好久冇有抱小博了。
洛修衍見越來越多的人注意到這邊,一陣無奈,“好了,咱們走吧。”
“嗯。”鐘離嫿點頭,頗為不捨地鬆開小博。
“走吧。”洛修衍抱起又窩回他身邊的洛晉博,低聲道。
“好好。”鐘離嫿雙手一抹,擦掉淚水,把四零八落的東西隨意地抓在手裡,然後快步跟上洛修衍的腳步。
“我知道錯了,你彆生氣,我會好好對小博的,我跟那個林旭浩也冇什麼關係,這衣服我拿去扔掉好不好?”鐘離嫿對著洛修衍,討好地開口。該,誰讓她以前做了那麼多蠢事,現在就該慫,反正冇臉冇皮,也要扒著洛修衍。
“隨便你,你的事不必跟我說。”洛修衍皺了皺眉,不明白鐘離嫿怎麼變成現在這樣了。
“要說要說,夫唱婦隨嘛。”鐘離嫿說道,而後想了想,又道,“衣服還是不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