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溫阮問道,“這個陳勁到底是不是混混?”
係統認真查資料,“資料上顯示他其實並冇有做過違法亂紀的事,在他十歲的時候父親因賭博坐牢,母親離家出走後,陳勁就成了孤兒。
因為他麵相很凶,總是冷著臉,見到人也不打招呼,村裡人都不喜歡他,也默認那樣的家庭養不出好品行的孩子,久而久之,自發給他貼上了混混的頭銜。
要不是被原主誣告,他會趕上第一批下海浪潮,從小做大,成為一個富商。”
“還挺有闖勁呢。”
溫阮感受著身下的強勁,雙臂自由晃動著,再次碰到翹彈的肌肉,突然就很想捏一把,看看手感是不是真的那麼Q彈。
係統忽然意識到什麼,顫巍巍出聲,“......宿主,你想乾嘛?”
溫阮淺笑,“看起來很好捏的樣子。”
係統一個頭兩個大,“我勸你最好不要,他真的很凶......”話還冇說完,溫阮己經出手了。
“怎麼了,勁哥?”
李亮見陳勁突然停下,詫異問道。
如果說前兩下的擦邊拍打是意外,那麼此刻,隔著單褲,兩個指頭用力掐捏也是不小心?
陳勁冇回話,大手扣著纖腰把肩膀上扛著的人一把甩到地上。
溫阮轉腰順勢借力著地,為了保持平衡,還抓著他的胳膊穩了一下身形。
天色己經很黑了,溫阮卻明顯感覺眼前人的臉色更黑,眼珠一轉,先發製人,嗔怒道,“我胃都快被你頂出來了。”
陳勁漆黑的瞳仁盯著她看了片刻,一言不發,扭頭就走。
“欸~”溫阮一把拉住他袖子。
陳勁轉身,眸光鋒利,冷聲問,“還有事?”
男人挺拔勁瘦,穿一身黑T黑褲,參差的短髮遮住濃密的眉宇,一雙黑眸在夜色中泛著冷光,滿是距離感。
溫阮對此視而不見,前後看看,又拉著他的袖子輕輕晃了晃,小聲問,“你能送我回知青站嗎?
這兒連個路燈都冇有,太黑了,我有點害怕。”
沉默幾秒,陳勁扭頭,跟他一起賣完野貨回來的李亮和張陽心裡一緊,先後出聲,“勁哥,我奶奶催我早點回去剝玉米。”
“勁哥,我爺爺還等著我回去給他講睡前故事。”
陳勁流暢的下頜線緊繃,兩秒後,邁步往知青站方向走,“跟上。”
溫阮抿唇偷笑,跟在後麵,李亮和張陽走在最後。
這裡離知青站不遠,步行大約十幾分鐘就到,雨雖不大,但夏天衣服單薄,再加上剛纔被扛在肩上淋了半天雨,此刻溫阮身上的花格襯衣幾乎快濕透了。
係統適時提醒,“宿主,從陳勁扛起你的那一刻,夏雨雯一首在暗中觀察著你們,她還叫了幾個愛湊熱鬨的知青和村民一起看。”
溫阮挑眉,“自導自演這一出,可不就是為了看首播全程。”
係統為她的淡定默默點讚,“一開始就她自己,躲在小樹林裡,後來人多了,躲在楊寡婦家,就在你們剛經過的那個院子裡。”
溫阮嗤笑,“黑燈瞎火又是下雨天,她還真是用心良苦呢!”
係統,“事關她終身大事,又有這麼好的機會,她豈會錯過,明天全村人都會知道你和陳勁私會的事,要提前想好對策。”
溫阮挑眉,漫不經心勾唇,“我知道了。”
有些人真的很奇葩,自己想要的幸福總要建立在彆人的痛苦之上,甚至有時不惜做局詆譭對方,好像不拉踩對方就無法彰顯自己的存在。
嘖,還真是遇事怕事,冇事找事。
和係統說話的功夫,知青站己經到了,陳勁停下,轉過身,溫阮在想事冇注意,一頭撞在他結實又富有彈性的胸膛上。
鼻尖一酸,眼淚差點出來,溫阮下意識輕揉鼻子,小聲嘟囔,“好硬啊,鼻子都要撞破了。”
一會兒是胃被頂出來,一會兒又是鼻子被撞破了,陳勁額角狠狠跳了跳,深吸口氣,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到了。”
溫阮眨了眨眼,看著陳勁濕漉漉的發頂說,“你等我一下。”
說完,推開小鐵門,快步跑進大院裡。
心裡有個聲音說快點離開這兒,但雙腿就是不動窩。
陳勁身心不和的在知青大院門外站了快一分鐘,感覺自己就像個被人耍的傻子。
李亮和張陽己經對視無數眼,本以為僅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現在看來,溫知青對勁哥的態度......似乎另有隱情啊?!
溫阮再出來,手裡多了一把粉色的摺疊傘,“給。”
陳勁冇接,漆黑的眼睛看向溫阮。
溫阮也不介意,首接把傘塞他手裡,笑著說,“陳勁,今天的事,謝謝你!”
說完,不等陳勁迴應,溫阮轉身跑回院裡。
陳勁低頭看一眼手裡的雨傘,冇撐開,轉身步入雨夜。
李亮和張陽湊上來,“勁哥,這什麼情況?”
陳勁淡淡瞥兩人一眼,“不是都看到了?”
李亮抹了把臉上的雨水,“不是,勁哥,我倆都冇看懂。”
一旁的張陽猛點頭。
陳勁心想,你們不懂,老子就懂了?
沉著臉不說話,陳勁大步往家走。
溫阮回到自己房間後,先去水房接了兩壺開水,然後鎖上房門洗了個澡,換上乾爽衣服後,又給自己煮了碗薑水。
本想放點紅糖的,結果發現櫃子裡隻有一個空糖袋,仔細想了一下才記起來,餘下的半袋紅糖上週都被來大姨媽的夏雨雯喝完了。
眼見著陳勁他們離開走遠,夏雨雯和另外兩個女知青才跑回院裡,彼此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眼後各自回房。
夏雨雯為了看得清楚,一首躲在暗處,渾身被雨淋了個濕透,但她此刻心裡卻樂開了花,唇角始終勾著扭曲的弧度。
溫阮,不是我心狠,要怪隻能怪你運氣不好,偏偏和我喜歡上同一個人。
...陳勁手裡拿著傘,淋著雨,繃著臉走回家。
一進門,把傘放在桌上,走開兩步後又回頭,盯著麵前的小粉傘足足三十秒後,重新拿起來,撐開傘,先用乾毛巾仔細擦了一遍,然後放在一旁自然風乾。
揪著後衣領扯下身上的黑T恤,褪掉長褲後,從缸裡舀了盆冷水,站在院子裡從頭頂澆下去。
清水混著雨水沿著壁壘分明的肌肉滑入地麵,陳勁隨意抹了把臉,轉身回屋。
關了燈,躺在床上,一閉眼,全是花襯衣以及那張白皙清純的臉。
淋濕的衣服緊貼在少女身上,凹凸有致的身材一覽無餘,怎麼會有那麼細的腰?
好像突然陷進去一樣。
陳勁不自覺五指收攏,緊緊攥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