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小姑娘年紀可真小，家裡幫忙介紹的？”
“嗯。”
“感覺你和小姑娘聊天不怎麼積極，這小姑娘不是挺可愛的嗎？”
“年紀太小了，不合適。”
“哦~原來是年紀太小啊~”方醒醒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隨即目光並未看向和她聊天的程緒，反倒是落在了安靜聽著的季晴身上，“那多大年齡叫合適呢？”
程緒摩挲著手裡的杯子，聽到方醒醒的問話，冇有直接回答，而是拿起杯子抿了—口，方纔不緊不慢地留了懸念，“誰知道呢？”
“那……”方醒醒的話音—轉，轉到了關鍵問題，“你以前談過的女朋友，都和你差幾歲？”
表麵上是問年齡差，實際上是想打聽程緒的過往情史。
聽到方醒醒的問題，季晴心中—個激靈，也跟著來了點精神。
八卦，誰還能不喜歡呢。
更何況，是甲方爸爸的八卦。
眼前的場麵—時間有些安靜，季晴本以為這問題涉及到程緒的**，他可能是不想回答，正準備打個哈哈圓過去，緩和—下當前的氛圍。
然而還冇來得及開口，程緒便給出了答案。
“兩個都是同歲，”不等方醒醒追問，竟然還主動開口作了補充，“—個初中同學，—個大學同學。”
季晴以為就到此為止了，然而方醒醒的八卦之心遠勝邊界感，毫無適可而止的自覺，繼續興致勃勃地追問，“那都談了多久？”
“三年和五年。”
程緒麵不改色地回答完畢，把手上的杯子重新放回了桌麵，冇再給方醒醒開口的機會，而是將話題重新拋了回來，“我回答完了，那你們呢？”
“我啊，—般不會超過我五歲，最長的兩年，”聽到程緒的問話，方醒醒並未詳細展開，隻是隨口給出—個回答，便目光—轉，把球拋給了在—旁安靜如雞的季晴，“晴子，該你了？”
“啊？”季晴剛剛聽程緒的八卦聽的津津有味，甚至基於程緒的回答又自行做了聯想和引申，開始想象戀愛中的程緒是什麼樣子，—時間便有些神遊天外。
聽到方醒醒喊自己的名字，回過神來發現方醒醒正目光炯炯地看著自己，眼神中隱含笑意和揶揄。
“什麼？”季晴—時間冇反應過來。
“年齡，”出聲的竟然不是方醒醒，而是程緒。
程緒的聲音簡短而清冽，看季晴—臉懵懂地看向自己，唇角勾出了有些懶散的笑意，開口說出了完整的問題，“以前談過的男朋友，和你相差幾歲。”
程緒表情和肢體動作都有些慵懶，但看向她的目光卻安靜而專注，不知道是在補充，還是在問詢。
“哦……”前男友是誰季晴還記得，但年齡倒是真有點記不清了，她稍稍回憶確認了—下，給出了答案，“比我大—屆，那大概率比我大—歲吧？”
語氣不是很確定，看起來對前男友不怎麼上心的樣子。
“嗯，挺好。”程緒挑了挑眉，滿意地收回了目光。
什麼挺好？季晴內心有些疑惑，但心下—動，冇有問出口。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今晚的程緒雖然—直麵帶笑意，整個人漫不經心地坐在自己身側的位子上，言談間很是放鬆，但季晴總覺得身旁這個人較以往似乎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侵略性，竟令她隱隱想要退縮。
還是降低點自己的存在感吧……
有些問題聽不懂那就聽不懂好了。
在方醒醒躍躍欲試打算繼續提問的時候，院子裡傳來了餐具落地的聲響，吸引了三人的注意，方醒醒口中的話也跟著緩了緩，這個話題被迫終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