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門徒們陸陸續續到達時，場麵是有那麼一點尷尬的。
很難想象，十幾二十號人擠在一個狹小的房間內，站的站蹲的蹲，是一種什麼畫麵。
趙靈一個人坐在沙發上，還冇人敢坐到她的身邊，一個個侷促的擠在一起，模樣滑稽。
但加上這一地的鮮血和混亂的光線，好像是有那麼點像邪教聚會....
樓下一輛輛超跑，商務轎車，炫酷摩托雜七雜八的停放著，時不時傳來的引擎聲讓整棟樓都鄰居們都睡不著覺。
估計明天在抖音上就能看到關於今晚的新聞，比如《超級轎車深夜神秘聚集》等等....
“你好你好....”
“啊你是....？”
“哦，我現在從事的是....”
門徒們擠在一塊，見趙靈不開口，他們也不敢打擾，隻能悄聲的交流著。
過了一會兒，趙靈終於不再發呆時，看著眼前的一幕，嚇了一跳。
不過鑒於一雙雙眼睛都布靈布靈的盯著她，她也冇有表現什麼，隻是簡單的咳了咳，輕輕開口：“是這樣....”
一瞬間，原本稀疏的交流聲瞬間消失，門徒們都屏住了呼吸，此時哪怕是一根針掉落在地，都能聽得清楚。
“房間裡有個死人，你們....誰知道處理？”趙靈想了想，看向眾人說道。
“老師，我來吧。”老李上前一步，立刻回道。
“不行，我希望他消失，相當於什麼都冇發生過一樣的那種，”趙靈搖了搖頭，微微抬眸：“明白嗎？”
“你是指清道夫嗎？”忽然，一冷麪女子站了出來，好奇問道。
“清道夫？”趙靈一愣，歪了歪頭，看向女子。
這個女人十分漂亮，全身透露著一股清冷感，她隱約記得這個人說自己是個在漢堡店打工的普通市民，被趙靈影響後決定要讓所有人都處於亞健康狀態，所以在每份全家桶裡都額外新增好幾個雞腿。
不過這個人的意誌力似乎很高，至少係統到現在為止都冇有響起培養成功的提示，按理說應該還不算是趙靈的門徒，也不知道為什麼她今天會過來....
“就是專門打掃一些....特殊現場的組織，”女人想了想，與趙靈對視：“如果隻是要讓屍體消失，清掃現場的話，你要找的就是清道夫。”
“哦....”趙靈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好奇看了過來：“那該怎麼聯絡清道夫呢？”
“我來吧，”女人想也冇想，直接答道：“明天早上，保證這裡恢複如初。”
“好。”趙靈輕輕點頭，再次看向眾人：“第二件事，葉小青失蹤了....”
她打開手機，將葉小青的資訊發到軟件裡，又緩緩抬眸：“找到她，然後帶給我....”
小青的話題令趙靈有些沉重，聲音也不自覺的低沉了一些，顯然心情不是很好，讓一眾人呼吸都不敢大聲。
冇人敢問葉小青是誰，這裡的大多數門徒們都見識過趙靈發怒的樣子，雖然他們的老師看起來可可愛愛的，但發脾氣的時候可不是炸毛的小貓，這個時候，還是彆出風頭的好....
“聽明白了嗎？”見無人敢開口，趙靈不悅的蹙起眉來，反手敲桌：“說話！”
“明白了。”
“是！”
“瞭解....”
門徒們立即響應了起來，紛紛答道。
“還有最後一件事....”見眾人迴應，趙靈這才深吸口氣，緩緩撥出：“星靈基金會，林夕雨....有人知道嗎？”
“！！”
“您是說福布斯上的那位？”
所有人都很是震撼，光是從反應就能看出，知道林夕雨的人並不算少。
不過也是，那麼一個風雲人物，不知道的，也隻有趙靈這種不問世事的傢夥了，畢竟這麼多年來，她的注意力一直在最陰暗的角落遊離....
“聽說上週《Nature》未經同意挪用了她在龍國科學週刊上發表的‘演算法論’，現在正在打官司來著....”
比較關注學術方麵的老楊微微皺眉，看向趙靈：“老師，那可是國家級的大佬啊，您是....？”
“我在躲著她，”趙靈不想解釋太多，無奈的歎了口氣：“她正在回龍國的飛機上，而她的人已經開始到處找我了....”
“！！！”
“老師，您得罪她了！？”
“這....”
門徒們震驚不已，相互對視，有些雙眼閃爍，似乎已經在籌劃著與趙靈脫離乾係的事，有些焦急不已，顯然是為趙靈的處境不安。
說到底這些人對趙靈的忠誠還是不一的，甚至其中一些，隻是想藉助這這個“地下關係網”來與更多大佬搭上關係，當然，這也算得上是反派的一種，兩麵三刀嘛，趙靈也冇太當回事。
“林夕雨....需不需要....？”但不知為何，那個清冷的女人在記下了門徒們的神情之後，沉吟了半天，看向趙靈，隱晦的扯了扯領口。
“什麼？”趙靈仍在沉思，根本冇有看過來，眼也冇抬的問道。
“........”女人的表情一滯，肉眼可見的無奈歎息一聲，瞥了眼屋內的眾人後，再次盯住趙靈雙眼：“要不要....做掉她？”
“嘶....”
室內的空氣陡然變冷，那些原本起了異心的傢夥更是忍不住抖了抖，他們分明注意到，這個女人在說這話之前，看了他們一眼。
“你說什麼？”趙靈猛地抬起頭來，看向女人，雙眉緊皺，好似有些憤怒。
女人一頓，連忙搖了搖頭：“冇什麼....”
“你....叫什麼名字？”趙靈沉默了片刻，也無人敢開口，於是看向女人，緩緩問道。
“薑楓簌。”女人立刻開口：“叫我楓簌就好。”
“哦，那....”
【嗡——！】
【嗡——！】
就在趙靈還想要說些什麼時，所有人的手機都震動了起來。
人們紛紛掏出手機，趙靈也不例外，眯了眯眼，看向螢幕....
【葉小青，找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