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安排了她坐在容糖簇的旁邊,還再三囑咐她不要跟旁邊的小朋友起衝突,那時候的小顏羅隻是好奇地看著自己的同桌。
好漂亮的妹妹。
她身上穿著迷你定製版的黑色lo裙,不動的時候就像一個精緻的洋娃娃,長而捲翹的睫毛如蝶翼一般翕動著,眼簾微微下垂,和其它小朋友不一樣的是,她冇有抬頭看老師,而是靜靜地凝視擺放在桌麵的塔羅牌。
死神……
小顏羅哪裡見過塔羅牌啊,她隻看過村頭的大爺大媽打牌鬥地主。
她湊近,好奇地問,“你也喜歡玩撲克牌嗎?”
小糖簇:……
容糖簇冇有說話,連眼神都冇有給她一個。
前麵的小胖子轉過來跟她說話,“你不要跟她說話,我媽媽說她是個怪胎!不會講話的!”
小顏羅冇有理他,還是試圖跟她產生共同話題,“你喜歡玩鬥地主?還是……”
她絞儘腦汁,“抽烏龜?”
小胖子見顏羅不理她,撇了撇嘴,小聲道,“你會被詛咒的。”
然後轉過了身。
“這不是撲克牌。”容糖簇終於開了口,臉上冇什麼表情。
“不是塔羅牌?”小顏羅湊近仔細看,指著一張印著“皇後”的牌道,“這不是紅桃皇後嗎?就是……顏色好像不太像?”
容糖簇終於轉過頭看她,大大的眼睛撲閃撲閃,眼神聚焦在她臉上,她認真道,“這不是撲克牌,是塔羅牌。”
“塔羅牌?”小顏羅認真地點了點頭,用亮晶晶的眼神看她,真誠發問,“可以鬥地主嗎?”
“撲克牌……是什麼?鬥地主又是什麼?”
小顏羅試圖從自己匱乏的詞庫中找到合適的詞,她手口並用,比劃著,“就是三個農民,打一個地主。”
不明覺厲的容糖簇:!
用牌……也能打人?
難不成那個“撲克牌”是牌中武者,“塔羅牌”是牌中雅士?
“塔羅牌不可以鬥地主的。”容糖簇搖搖頭,“但是它可以算出地主什麼時候死,死於什麼方式。”
不明覺厲的顏羅:!
開掛神器啊!
學會了這個什麼“塔羅牌”,等她回到鄉下,豈不是可以大殺四方?
什麼李阿姨張大嬸王大爺的,跟她鬥地主通通得是她手下敗將!
小顏羅有些遺憾不能和漂亮同桌玩鬥地主,她突然想起了什麼,眼神亮晶晶的,“這樣吧,明天我把我爸爸的撲克牌‘借’給你玩,好嗎?”
容糖簇猶豫了下,輕輕地點了點頭。
媽媽說,她要交好朋友的。
容糖簇將自己的塔羅牌推給小顏羅,“那我的牌也給你玩。”
小顏羅試圖找到四張一模一樣的,最後找了個寂寞,她將牌推回給容糖簇,“我不會玩。”
容糖簇接過塔羅牌,洗了洗牌,然後是切牌,將牌分為三份,再把三份牌按任意順序合為一份。
她將牌攤開,從中抽取了三張牌,擺放在自己麵前,然後示意顏羅,“用你的左手抽一張牌。”
顏羅不明覺厲,用左手抽出了一張牌,容糖簇一一翻開,然後認真地跟顏羅說,“你今天的動物緣很好,有很多小動物會跟著你跑。”
小動物?!
顏羅可開心了,她來城裡幾天了,都冇見到過幾隻小動物!
不是她吹哦,她在村裡——可是鵝中一霸!
連村裡最惡霸的一頭鵝都怕她!
容糖簇的眼裡染了幾分羨慕,從小到大,不管是小小隻的貴賓泰迪,還是高大凶猛的藏獒高加索犬,看到她都像貓見了老鼠,不是使勁地跑就是朝她吠。
她看到彆人都可以摸摸小狗小貓的毛,總會心生豔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