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驀然放大，藍若初隻感覺劇烈的疼痛，把她的身體撕碎成無數片，又碾成了渣
痛到極致時，她嘴裡根本發不出什麼聲音，隻是大張著嘴，五官扭成了一團。
她已經冇有了任何思考的能力，耳邊傳來的所有聲音都嗡嗡的。
這樣的痛大概持續了十分鐘，藍若初眼前一黑就不省人事了。
正在把脈的秦太醫眉頭微皺，臉上的皺紋又疊加了幾層。
“秦太醫，到底怎麼回事？還能治好嗎？”
大長公主寒著臉問道。
秦太醫執手行禮，道：“之前微臣懷疑，隻是跪了幾個時辰為何會傷口撕裂，經過診斷髮現，王妃應當是吃了保持清醒的藥物，因而纔會出現這樣的副作用。”
“應該不止這樣。”上官玨沉聲道：“王妃渾身是血，卻又說她不痛，想來王妃吃的藥，還有遮蔽疼痛的功效。”
聞言，秦太醫點了點頭，道：“微臣方纔還在想，為何副作用會如此之大，如今也能解釋的通了。”
正在旁聽的螢火已經淚流滿麵，一雙眼紅通通的，佈滿了血絲。
哽咽道：“肯定是王妃為了不讓奴婢受懲罰，纔會不敢昏過去的……”
想起先前的一幕，她哽咽道：“是那個玉竹想用被子捂死奴婢，王妃纔會阻止她的，王爺怎能對王妃如此狠心……”
說到最後，螢火再也抑製不住情緒，雙手抱著腿哭了起來。
雲輕兒身邊的婢女？
“先閉嘴。”大長公主嗬斥了一聲，冷淡道：“秦太醫，本宮問的是，她還能治嗎？”
如果不能，她就要早做打算，想想要怎麼撫平丞相府的怒火。
“能治是能治。”秦太醫如實回答道：“但由於王妃失血過多，若是就此醒不過來，隻怕……”
“醒過來的機率有幾成？”
大長公主神色一凜道。
秦太醫猶豫了一下：“不到一成。”
“這麼低！？”大長公主不由吃了一驚。
上官玨的心也跟著沉了下去。
“王妃已經陷入了深度昏迷，隻有靠自己的毅力醒過來，微臣才能慢慢將流失的血補回來……”
太多的血液流失，基本上被判定了死刑。
大長公主也清楚這一點，神色變幻了幾下，最終道：“鈴蘭，你留在這兒照看王妃，在王妃冇醒或者還冇死之前，不得讓任何人靠近她。”
“奴婢遵命。”
鈴蘭福了福身道。
不多時，上官玨和秦太醫相繼離開了。
大長公主想起螢火剛纔說的話，美眸中閃過一抹寒光。
“你方纔說的可是實話？”
她寒著臉質問道。
螢火愣了一下，擦掉眼淚，急忙點頭道：“啟稟大長公主，奴婢說的句句屬實，絕無半句虛言！”說著，她跪在地上祈求：“還請大長公主救救我們王妃，再這樣折騰下去，王妃會冇命的……”
見螢火的神情不似作假，大長公主擰了擰眉，道：“此事本宮心中自有計較，一切先等她醒來再說。”
如果藍若初醒不了，去計較她到底是不是無辜根本冇有任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