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捲土重來,讓溫絮不得不有些憂心。 她望向京城的方向。 不知道此刻段澈如何。 京城,議事殿。 “段言淵未死,你們是怎麼辦事的!” 大殿上跪著幾個暗衛,段澈對著他們,惱火地質問。 “是屬下辦事不利,請主上責罰!”幾個暗衛跪伏在地。 “段言淵能使了什麼計,從你們幾個的眼皮子底下裝死?”段澈皺著眉,疑惑不解。 “這……”幾個暗衛麵麵相覷,欲言又止。 段澈語氣一厲:“有話便說!
不對略有所思地看了溫絮一眼,然後回著:“好。”
西廂房是秋絡瑤的房間,這裡曾經是兩個房間,後來大女兒走失,其中一間便空了下來。
回屋的時候,溫絮看著那間空了的廂房,不禁出神。
走丟的時候她才五歲,記不得太多事情,她隻記得自己的名字中有個“絮”字。
還有自己的床榻上掛了紫色的紗簾。
想到這,溫絮開口問秋母:“母親,那間房間……曾經是不是掛了紫色的紗簾?”
秋母有些吃驚:“你竟還記得這個?”
那紫色的紗簾是大女兒的最愛,但她走失後,秋母睹物思人,便派人將那紗簾和大女兒的其他物品都收了起來。
說再多就要露餡了。
溫絮笑笑:“是我瞎猜的,不想竟然猜對了。”
秋母半信半疑,跟著溫絮進了秋絡瑤的房間。
幾個婢女收拾好溫絮的衣物,轉身就要退出房間。
臨了,秋母叫住一個:“送些洗淨的果子過來。”
那婢女應了,離去。
母女坐在桌前,手拉著手,在講貼心話。
第十六章 枇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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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近日來,身體可還好?”溫絮望著秋母的一雙眼睛裡儘是溫柔。
這是她的母親,是她唸了十二年的母親。
“我一切都好,你多照段自己便是。”秋母語氣慈祥,聽得溫絮差點又再次落淚。
水果很快送來。
精緻的白瓷盤中,裝著切好的枇杷、李子和桃子。
秋母將那瓷盤推向溫絮:“女兒,歸途疲勞,吃些水果潤潤。”
麵對母親的關心,溫絮自然不會拒絕。
溫絮每樣都吃了些。
當她將枇杷放入口中時,秋母的眼底閃動著什麼。
秋母移開目光:“你與皇上感情還好嗎?”
溫絮一愣,顯然是冇想到母親會問這個問題。
她嚥下那口枇杷,緩緩道:“挺好的……”
秋母卻再未說話,溫絮也忽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跟著沉默下來。
半晌,秋母的聲音響起,隻聽她歎了口氣,說:“你不是瑤兒吧。”
聞言,溫絮怔在原地,心止不住地慌亂。
但她強壓心中的緊張,佯作平淡說:“母親在說什麼呢?”
秋母看向溫絮,開口:“你不必騙我,瑤兒不吃枇杷,她也從不提起和她姐姐有關的一切事物。”
溫絮看向那瓷盤,冇想到秋母竟如此心細。
“我……”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誰知,秋母卻突然握著溫絮的手,聲音帶著些顫抖:“你是易容裝作瑤兒的樣子,還是……”
剩下的話她冇辦法說出口了,希望不是冇有過,最後還是化作了過眼雲煙。
溫絮卻明白了秋母未說出的話。
她尋找家人十二載,她的家人又何嘗不是在尋找自己?
溫絮再也忍不住心底的情緒,她起身,雙膝跪下,整個人跪伏在地。
“我未易容……母親。”
一句母親,秋母潸然淚下。
“是你嗎,我的絮兒……”秋母顫抖著身體去扶溫絮。
溫絮站起身,跟秋母手把著手,說:“是我,是我,母親,我就是十二年前走丟的你的女兒。”
一瞬,秋母激動地竟有些站不住。
“你怎麼會……扮成瑤兒的樣子……”秋母哭著,聲音斷斷續續。
溫絮喉間一梗,她忘記了這件事。
沉默片刻,溫絮緩緩道:“其實,是妹妹讓我扮成她的樣子的。”
“妹妹天生喜歡自由,不喜歡束縛,也怕我突然出現母親和父親不能接受,纔出此計策。”
“妹妹隻是出去遊玩幾日,母親不必擔心。”
秋絡瑤任性秋母是明瞭的,秋母點點頭,已是相信了。
她拉住溫絮的手,眼含淚水:“快跟母親說說,你這些年都去哪裡了啊,你知不知道,我們找你找得好苦。”
溫絮不敢說自己這十二年都在殺人放火,隻能搖搖頭,佯作輕鬆地笑:“母親,我這十二年過得很好。”
“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出現在你麵前了嗎?”
秋母瞧著她,一會兒摸摸她的胳膊,一會兒摸摸她的頭,隻怕這一切是夢。
“我的孩兒,你受苦了。”
“冇有,冇有的,母親,你不要擔心。”溫絮搖頭更甚,淚水止都止不住。
就好像這十二年來積攢的眼淚,都要在這一日流儘了。
“我,我現在去告訴你父親。”秋母說著,就要起身出去。
溫絮連忙拉住她的手,說:“母親,我回來這事,除了父親,莫要再讓第四人知曉了。”
“我與妹妹交換身份,若是讓皇上知道,可是欺君大罪。”
秋母微愣,隨即點頭答應。
“是,是,不能聲張。”
而後,秋母擦淨臉上的淚,一如往常一般走出了房門。
第十七章 三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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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過多久,秋母帶著秋父走進院內,讓所有下人都退了出去。
關上房門,秋父一雙眼紅了個徹底:“絮兒,你真的是絮兒?”
“父親。”溫絮再次跪下,行了大禮。
十二年,人生能有幾個十二年。
時隔十二年,父母親的容貌已然有些老去,她該從此刻儘孝。
三人坐在桌前,說了整夜的話。
直至天明,還是溫絮說呆在家裡的日子還長,秋父秋母才依依不捨地離開西廂房。
接連幾日,秋父秋母都圍著溫絮轉,喜歡的菜係,首飾,衣服,一個不落,像是要將這十二年的虧欠都在這幾日補給溫絮一樣。
連著半月過去,溫絮仍未收到段澈的詔令,不禁有些疑惑。
這日,溫絮剛剛起床,就在迎客廳中看見滿臉愁容的父親止不住地歎氣。
她皺起眉,有些擔憂地問:“父親,發生何事了?”
看見溫絮,秋父緊鎖的眉頭稍稍鬆了些:“女兒。”
一旁,秋母憂愁道:“要出事了。”
一番瞭解下來,溫絮也禁不住憂心。
緣是當初的三皇子詐死,留了條命,身邊又有些親信,在荒蠻小地召集了大批兵馬,要來取段澈的項上人頭。
此事鬨得京城沸沸揚揚,人心不安。
當年十幾個皇子共同奪嫡,唯九皇子段澈最心狠手辣,絕情無義,派出暗衛刺殺其他兄弟,纔得到這天下。
想來也知,那三皇子該是有多麼的痛恨段澈。
不殺了他,也要同歸於儘罷。
怪不得段澈遲遲未召溫絮回宮,現下怕是無暇顧及她了。
三皇子……
記憶中,三皇子向來陰險惡毒,對比段澈,三皇子段言淵人如其名,做事隻在背後,總使陰招。
縱使段澈派去幾個暗衛刺殺段言淵,到底還是讓他使詐活了命,可見此人是多麼不簡單。
溫絮記得,從前先帝還在時,最厭惡的也就是三皇子段言淵。
段澈的母妃是先帝後宮中最美的妃子,無奈心高氣傲,不得先帝寵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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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後宮其他妃子不會因為她不受寵而不嫉妒,其中最喜歡處處針對段澈母妃的,就是段言淵的母妃。
最後,甚至因為嫉妒,段言淵及他母妃設計害死了段澈母妃,因此段澈十分厭恨段言淵。
三皇子捲土重來,讓溫絮不得不有些憂心。
她望向京城的方向。
不知道此刻段澈如何。
京城,議事殿。
“段言淵未死,你們是怎麼辦事的!”
大殿上跪著幾個暗衛,段澈對著他們,惱火地質問。
“是屬下辦事不利,請主上責罰!”幾個暗衛跪伏在地。
“段言淵能使了什麼計,從你們幾個的眼皮子底下裝死?”段澈皺著眉,疑惑不解。
“這……”幾個暗衛麵麵相覷,欲言又止。
段澈語氣一厲:“有話便說!”
一個暗衛低下頭去:“有一種藥,名為假死藥,段名思義,服用此藥便像真的死去一般,讓人察覺不出,或許當時……”
另一個暗衛緊接著說:“假死藥少見,千金難求,隻在南疆那邊才能找到。”
“看來,段言淵在南疆早有勢力。”段言淵冷笑一聲,“既冇死,就再死一回。”
段澈一揮手:“去,將段言淵手中兵馬查清。”
“屬下遵旨!”
話音落下,幾個暗衛魅影一般消失。
大殿中一瞬歸於寂靜。
段澈抬眼望去,院中桃花枝頭,悄然間開出春的第一朵花苞。
莫要染了血纔好。
第十八章 閨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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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絮一夜未眠,她不知曉確切的訊息,始終憂心忡忡。
她有些不明瞭自己的心了,對段澈,她是絲毫不再抱有冀望的,隻願從此陌路。
可如今段澈陷入生死危機,縱然知曉他身邊暗衛重重,朝中也不乏善戰的將軍,卻仍是擔心段澈安危。
溫絮決定還是回去瞧一眼。
晚飯之後,溫絮藉口自己疲累,想要先回屋歇息。
她是打算換了黑衣連夜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