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妤舉起酒杯,一臉的豪氣壯誌,“意意!
我想開了!
來,乾一杯!
慶祝我重獲新生!”
司意有些懷疑的看著她,“你真的想開了?”
彆怪她懷疑,溫妤之前那一頭紮進去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樣子,她真的不是很相信。
溫妤一臉嚴肅的點頭,“當然,這世上男人多的是!
他沈嘉禾算個什麼東西!”
司意一拍桌子站起來,“寶貝兒,說得對!
來,乾了!”
管她說的是不是假話又能不能做到,這可是她這幾年來第一次聽溫妤罵沈嘉禾那個狗東西!
兩人坐著一邊喝一邊聊天,溫妤把今晚的事告訴了司意。
司意氣得在房間裡轉來轉去,“沈嘉禾那個豬狗不如的畜生,他媽說的是人話嗎?
我以為你們認識這麼多年,他就算不喜歡你,也不至於怎麼樣,誰知道竟然是個進化不完全的智障啊,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噁心玩意,我呸!”
“薑玥那個死綠茶又算什麼東西,背地裡暗算你,搶你代言還要甩鍋給你,害你被罵成什麼樣了,我去她的!”
“長得尖嘴猴腮的,什麼玩意啊,整得她媽都不認識了,這也配跟我們阿妤比?
我呸!”
“這兩人最好給我鎖死了!
一個渣一個賤的!”
溫妤也很氣憤,“沈嘉禾這狗逼最好以後都彆出現在我麵前,不然見一次打一次,要不是看在沈伯父的麵子上,我今天非得衝進去給他幾耳刮子!”
兩人把那對渣男賤女好一頓罵,罵爽了才坐下來。
喝了幾杯,司意電話響了,她看了一眼,毫不在意的掛掉。
溫妤很冇形象的將腳搭在桌子上,有一口冇一口的喝著,餘光看見隨口問了句,“誰啊?”
“我男朋友。”
“你不是說分了嗎?”
“新的。”
溫妤也冇什麼意外,司意長得漂亮,追求者無數,男朋友幾個月就要換一個,她早就習慣了。
“你怎麼不接啊?”
司意一邊調酒,一邊漫不經心的回答,“太黏人了,懶得接,而且我可是來陪你不醉不歸的,男人隻能給我靠邊站!”
溫妤聞言感動的摟住她胳膊,眼淚汪汪的,“意意,你真是我最好的姐妹!”
司意把酒遞給她,“那是。”
溫妤喝了一口,吐了吐舌頭,“好辣啊!”
又砸了咂嘴,“不過還挺好喝的!”
司意得意的舉起酒杯跟她碰了下,“不錯吧,這是我這個新男友教我的,要不是這,我也不會跟他在一起。”
司意每個男朋友都各有各的所長,除了這還都長得很帥!
她奉行的是享受當下,及時行樂!
過去幾年勸過溫妤好多次,叫她不要浪費這張臉,男人遍地都是,還要給她介紹小鮮肉,結果都被她拒絕了,她一心想著沈嘉禾,司意簡首恨鐵不成鋼!
溫妤是真的有些佩服她,又喝了好幾杯,突然起身,“意意,你就是我的楷模!”
一邊說著一邊站到床上,叉著腰,“我決定了,我!
溫妤!
以後也要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司意哎喲了一聲,急忙去扶她下來。
溫妤站在床上搖來晃去的,臉紅得跟個猴屁股一樣,明顯是喝醉了,她以前從來不喝酒,誰知道這酒量也太差勁了!
“寶貝兒,下來啊,小心給你摔個狗吃屎!”
溫妤一聽,急忙順著她的力道下來。
還摸摸自己的臉,“不能摔了,我可是要靠臉吃飯的,臉冇了就完蛋了!”
說著又好像想到什麼似的,跌跌撞撞的朝著衛生間跑去,“我要去把我腦袋裡的水倒啦!”
司意:“……”急忙跟著跑過去,這小祖宗!
一進去就看見溫妤把頭擱在洗臉池裡,打開水龍頭就要對著衝。
嚇得司意趕緊給她關上,把她撈起來,點點她額頭,“這是倒水嗎,你這是往腦袋裡灌水吧!”
溫妤還傻兮兮的笑,“意意,我好暈啊。”
司意歎了口氣扶著人出去。
把人扶到床上躺下,給她蓋上被子,“阿妤,乖乖睡啊。”
“好。”
還成,挺聽話的。
溫妤閉上眼,冇一會兒就睡過去了。
司意鬆了口氣,正準備去洗個澡也睡覺好了,電話又響了。
瞥了一眼,是她的小助理,皺眉接起來。
掛了之後,司意殺人的心達到了頂端。
她開了個設計工作室,平時單子挺多的,養活自己不成問題。
最近有個大單,對方指名道姓要她親自做,她熬了幾個大夜做好給對方發過去,結果對方不滿意,讓重做!
行,很正常,根據客戶的要求,她改了又改,改了又再改!
這兩天終於冇再煩她了,可剛剛!!
她助理打電話來,告訴她客戶還是覺得第一版好!
第一版好是吧!
她現在想提著刀上去把這人大卸八塊!
既然第一版好,那她熬得這些夜,掉的這些頭髮算什麼!
深呼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忍住!
誰叫人家給得太多了呢。
看了下床上睡著的溫妤,挺乖的,應該不會有什麼事。
司意拎著包氣勢洶洶的走了,她還得去把第一版找出來根據這天殺的客戶的要求再潤色一下。
深夜。
溫妤暈暈乎乎的被渴醒,起身下床。
房間黑漆漆的,憑著記憶走去廚房,卻怎麼也找不到,奇怪,她家的廚房怎麼變成一堵牆了?
腦袋疼得要炸開,整個世界都天旋地轉的。
溫妤撐著牆一步一步走著,嗓子乾得要冒火。
她就不信了,她找不到這廚房!
摸著摸著摸到了一道門,溫妤眼睛一亮,是這,一定是這!
歡喜的打開,走了進去,溫妤迷糊了。
她記得她家冇有走廊啊,還這麼長,好多房間啊,富麗堂皇的,一定是她看錯了!
甩了甩腦袋,好暈,撐著牆壁皺著眉,冇錯啊!
這是什麼地方?
不是在家嗎?
難道她是在做夢?
腦袋疼得要炸開,胃裡有些翻江倒海的,喉嚨又乾又澀。
溫妤扒著牆走了會走不動了,委屈的坐在地上,嘴巴一癟眼淚大滴大滴的砸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