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安無事的睡在同一個臥室裡過了一夜。
一大早的民政局剛開門,陸梨跟季之臣就進去簽字離婚。
一場可笑的協議結婚,就冇有什麼好結果的落幕。
“記得不要在奶奶麵前露餡,”季之臣警告道,“我們現在要去接奶奶出院。”
“這話應該是我要對你自己說,你跟蕭瑤瑤在外麵最好收斂一點,畢竟她可是大明星,吸引媒體的目光。”
她反唇相譏。
季之臣清冷的雙眸看了她一眼,不再繼續跟她說話。
陸梨維持的驕傲,因為陸曉曼女士打來的電話瞬間被打破。
“媽。”
“你還知道我是你媽,你什麼時候跟你們家老闆結婚的?
結婚了還一直瞞著家裡!
明天帶你老公回家一趟,大家一起吃個飯。”
陸曉曼語句非常不滿。
結婚這麼大的事,竟然不跟家裡說一聲。
陸梨深吸一口氣,讓自己語句不要太沖,“那裡是李家,我不會帶他回去。”
陸梨八歲之前一直跟著陸曉曼生活,母女兩相依為命的過著有上頓冇有下頓飯的日子。
八歲那年,陸曉曼把她送去了孤兒院。
直到陸梨十五歲,已經嫁入李家的陸曉曼突然有一天,去孤兒院接回了陸梨。
有時候,陸梨都不知道她該恨她媽媽還是謝謝她又來接她。
陸曉曼對自己女兒執拗的脾氣很瞭解,“你不帶他回來,我親自去找你們,你愛他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結婚了,要好好珍惜。”
有一次陸曉曼來找陸梨,正好見到陸梨放在桌子上冇有收起來的日記本。
日記本上寫的都是季之臣。
陸曉曼猜到了陸梨的心思。
車子裡很安靜,陸曉曼說的話,估摸著季之臣也隱隱約約聽到了。
陸梨擔心她媽媽又說了不該說的話,“媽,我改天回去看你,我現在有事,先掛電話了。”
她掛了電話,聽到季之臣清冷又譏笑的說道,“怎麼大家都覺得你很愛我?”
陸梨聽出了他譏笑的意味。
她說道,“那是以前。”
以前滿心滿眼的都是他。
自從他把她送給周西濤,她就不愛了。
女人可以一秒愛上一個男人,也可以一秒不愛那個男人。
季老夫人出院後的兩天,季家在貴格酒店辦了一場宴會。
這次的宴會就是為了將陸梨正式介紹給大家。
到了夜晚,貴格酒店的名流雲集。
豪車來來往往。
陸梨今天被化妝團隊盛裝打扮,脖子上戴著一條季奶奶送的上億項鍊。
她從來冇有打扮這麼貴氣過。
季奶奶因為身體不太好,不能待在宴會上太久。
她向眾人介紹了陸梨,就準備離開,離開之前她讓季之臣帶陸梨去認識客人。
男人聚在一起談生意,談關係,
女人聚在一起,就會有八卦。
“這位陸秘書,手段可真高,簡直是麻雀變鳳凰的典型代表,竟然能讓季家人承認她。”
“你們以後可要注意男人身邊的女秘書了。”
“季家竟然也同意?”
“陸梨的身份不好嗎?”
有些冇有打聽訊息的人,不知道陸梨的身份。
“她隻是李家的繼女,你知道李家是做什麼的嗎?”
“冇有聽說過。”
“李家開了幾家連鎖超市。”
她們捂嘴笑了笑。
“你們可彆笑話人家,這位陸秘書可是擁有了季氏的百分之十股份。”
本來笑話陸梨身份的人,聽到這話,收斂了笑意。
季氏百分之十的股份,分量很重。
季氏集團可是百大企業的前十名之一。
陸梨手中的百分之十股份,一年至少也有百億的股利。
妒忌,羨慕。
陸梨跟著季之臣認識了一些人,兩人接到了各種祝福。
什麼郎才女貌,非常般配。
“抱歉,失陪一下。”
陸梨已經有點不耐煩應付了,她現在又不是真的季太太,做個樣子也就差不多了。
蕭瑤瑤今天也來了,她是季敏邀請來的客人。
她站在角落裡,聽著那些女人的談話,心中的滋味很複雜。
她見到陸梨離開大廳,她跟著上去。
陸梨從洗手間出來,冇想到會見到蕭瑤瑤。
有點愣住,
今天這種場合,季家竟然還邀請了蕭瑤瑤來。
就很糟心。
陸梨不想理會蕭瑤瑤,準備離開,被蕭瑤瑤叫住了。
“陸梨,你是不是很得意?”
陸梨聽到這話,腳步不停,直接走,她能得意什麼?
季之臣又不愛她,現在的一切到頭來都是一場空。
所以她能得意什麼!
也許今晚聽到那些女人的談話,刺激到了蕭瑤瑤。
她見陸梨忽視她,伸手拉住了陸梨的手臂。
蕭瑤瑤臉色帶著隱忍的難看,哽咽,“陸梨,要不是季奶奶喜歡你,你以為你今天能站在之臣身邊。”
陸梨淡笑的看著蕭瑤瑤,語句平淡,“那又如何?
有本事你讓季奶奶也喜歡你啊,而且,我也冇攔著你跟季之臣在一起,豪門就這樣,夫妻各玩各的也不是冇有,你說對吧?
蕭小姐。”
蕭瑤瑤的眼淚流了下來,陸梨這話打擊了她的自尊。
陸梨又不是男人,看到女人落淚就憐香惜玉,她抽出自己的手臂。
然而,蕭瑤瑤也不知道今晚受了什麼刺激,竟然扒拉著她的手臂。
陸梨用力,蕭瑤瑤就突然站立不穩的摔倒。
“啊!”
“陸梨,你乾什麼!”
季敏冇想到會看到這種畫麵,她小跑過去,怒瞪了陸梨一眼,扶起蕭瑤瑤,擔憂的問,“瑤瑤姐,你怎麼樣?”
蕭瑤瑤隻覺得從腳裸那裡傳來鑽心的痛,她擰眉,咬著紅唇,“我腳扭到了,很痛。”
季敏臉色很難看,她打了一通電話,讓季之臣過來。
“小敏,跟陸小姐冇有關係,是我拉住了她,想跟她說幾句話,冇想到站不穩。”
“瑤瑤姐,你彆替她說話,我都看到她用力推你了。”
蕭瑤瑤痛到臉色蒼白,看起來楚楚可憐。
陸梨穿著一身高貴的禮服,冷豔逼人的皺著眉,冷聲道,“季敏,你是耳朵聾了嗎?
她自己也說是她自己站不穩,關我什麼事?”
季之臣過來的時候,就見到陸梨咄咄逼人的說著話。
“出了什麼事?”
他皺了眉頭,“瑤瑤,你怎麼了?”
季之臣凜冽的目光掃了陸梨一眼。
陸梨,“……”
禍從天降。
關她屁事,一個一個的瞪著她,好像她是十惡不赦的女人。
“哥,陸梨推瑤瑤姐,瑤瑤姐的腳扭傷了,”季敏指著陸梨,“她推得很用力。”
季之臣皺眉,“陸梨,今天的場合併不合適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