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關上之後屋內昏暗到了極致,一絲微弱的光亮不足以讓人看清楚眼前的景象。
夏尋謙手腳被禁錮著腕心勒的殷紫。
此刻的他已經是他人的板上魚肉,任人宰割是最輕的結果。
夏尋謙奮力地撕扯摩擦著繩索,奈何隻讓自己的手腕紅的愈發明顯。
不知過了多久,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麵推開。
“嘎吱……”特製的隔音門發出悶響。
屋外的光亮背光照著男人,強大的壓迫感瞬間充斥了整間屋子。
夏尋謙冇看清人。
男人一步一步地靠近夏尋謙,那張臉在極致的暗沉中讓人找不到焦點。
夏尋謙蜷在皮質沙發上下意識地往後退縮,細看能看出來少年的頸間汗漬明顯。
掙脫之間雪白的頸子露了大片出來。
微潤的氣息繞在周遭,一切都是濕的。
夏尋謙能為了活命去爬彆人的床。
但那點虛偽的自尊心依舊讓他覺得此刻死了更好。
他蜷縮著身子往後,擺動之間身子曲線愈發朦朧曖昧。
夏尋謙身子雖然瘦弱,但那點子肉也會長,儘在好處。
奈何那張臉生的涼薄,縱使乖巧瞧著也有七分佯裝。
門口的男人離夏尋謙越來越近,夏尋謙也抖得越來越厲害。
當男人走到沙發旁的時候,夏行謙藉著屋外的光看清了麵前人的樣貌。
封麟……
是封麟。
他們剛剛所說的封先生……是封麟!
封麟見麵前的人抖得厲害,直接打開了屋內的燈。
封麟上下打量著夏尋謙,眼中滿是探究,細微的錯愕掩飾的極好。
他冇想過能在這裡遇見夏尋謙。
今日這場生意是他二哥的場子。
封麟被拉過來,倒冇想到他那二哥平日裡都是這麼做生意的。
要錢要好處。
要立規矩還要美人!
門一打開屋外的菸酒味便瀰漫了進來,封麟矚視著夏尋謙眼神怪異。
夏尋謙呼吸微蹙,當看清來人是封麟的時候他並冇有將麵前的人當作救命稻草,而是憎惡。
少年眼眶泛著淡淡的粉色,血絲瀲灩著水氣,他咬著牙關,冇有讓封麟救他。
封麟能到這裡來。
又如何會救他……
冇有人會救他。
夏尋謙掙脫著繩索,眼神苦澀難懂,“封先生……來找樂子嗎?”
封麟眉尾微曳。
封先生……
封麟聽過太多趨炎附勢的人恭恭敬敬地喊他封先生,夏尋謙的這聲,可絲毫冇有敬畏之意。
反而鋒利的割骨。
封麟眼神落到夏尋謙腰部,那窄腰細的隻堪盈盈一握。
麵前人絕望的臉蛋也莫名的惹人憐惜。
隻會哭的小奶貓長牙了。
倒是比之前有趣。
封麟步子往前一步,在沙發旁半蹲下來。
夏尋謙驚恐地不安動彈。“彆碰我!”
封麟眉頭微蹙,“我對病秧子冇有興趣。”
夏尋謙:“…………”
夏尋謙聽見這話咬唇,心裡也不知是個什麼滋味。
封麟抬手解開夏尋謙身上的繩索。
他的動作算得上粗暴,當隱隱約約看見夏尋謙手腕上的紅痕的時候封麟的速度放慢了些。
他知道自家的二哥風流月下,夏尋謙為什麼會在這裡很好猜測。
當你做不到絕對的頂端,夏尋謙這樣的人,成為富人家的胯下獵物。
不稀奇。
封麟的話帶著幾分淡漠,禁慾的調子好似帶著混響,危險至極:
“我從不在這種地方找樂子。”
話落之際封麟完全解開了禁錮在夏尋謙手上的麻繩。
重物落地的聲音悶沉,封麟的話也是,“我嫌臟。”
解開了夏尋謙手上的繩子後夏尋謙自己急急忙忙的解開了自己腳上的束縛。
夏尋謙望著封麟,指腹緊緊地攥著,“封先生……不是來找樂子的嗎?”
他大膽的試探著。
封麟見人心緒像是安靜了些,站起身居高臨下地凝視過去。
前些天他聽見說夏老爺子死了。
若不是現在在這裡又遇見夏尋謙,他都快忘了這回事了。
予人恩情,果敢大義。
生意人喜歡做表麵功夫。
但夏尋謙,確實該他養著。
封麟看著夏尋謙,對方那副乖順的模樣又回來了。
封麟狹長漆黑的眼神斂下,“倘若是呢?你可願?”
夏尋謙指尖顫了一秒,他抬眸,說出來的話是封麟冇想到的,“封先生近日可碰過旁人?”
封麟:“若有呢?”
夏尋謙唇瓣抿著,“我不願。”
封麟:“反之?”
“反之……”夏尋謙怯怯的抬手抓住封麟價格不菲的定製西褲,“我願。”
片刻之間屋內氣氛微妙,炙染了天,往前一步便野火燎原。
從夏尋謙嘴裡說出這樣的話,莫名的有種他此刻依然一絲不掛的滋味。
冷冽的骨,嬌軟的腰,蜷縮的指節,滿身的咬痕……
封麟嘴角勾起眼眸淡淡道弧度,眼神滿是探究,“剛剛要是來的不是我,你打算怎麼做?”
夏尋謙麵色絕戾,瞳孔深處隻有泥潭深淵,“封先生或許可以在牢獄中看見我。”
夏尋謙的話讓封麟愣了一刻。
“你還有殺人的膽量呢?”
夏尋謙,“若封先生走到絕路手段不是更狠嗎?”
封麟更明白為什麼夏尋謙願意,拋開情愛,他在整個京城都有著絕對的話語權。
庇護一個人,太容易了。
夏尋謙,剛剛的願意,是在討好。
他什麼都冇有,隻剩下那張臉了。
封麟神色暗淡地轉身,“走吧,跟封先生回家。”
“封先生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