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相思端起酒吧,紅唇輕抿了一口酒,目光漫不經心的看過在舞池中央不停扭動的人們,眼底閃過一抹迷茫,收回目光,繼續抿了一口酒。
“冇什麼事兒就不能請你喝酒了嗎?”
“不是不能,而是……我瞭解你的尿性。”喬夏言看她投過來的視線,輕咳了一聲,“我就是用腳趾頭都能想的出來,你這一次出來請我喝酒,是因為蘇黎昕那個男人吧。”
“……”
聶相思不想談他,岔開話題,“那你先讓我看看,你的腳指頭是怎麼思考的。”
“行了吧你,現在還有心情跟我在這裡拚,看樣子還不算是太糟糕。”
喬夏言端起酒杯與她碰了一下,“既然今天好不容易出來了,那就好好的喝幾杯,你們醫院工作的氣氛也都緊張,好好的放鬆一下。”
是啊!
聶相思想,確實是應該再好好的放鬆一下了,把心裡麵那些壓力,就憑著這一次,都通通的發泄出來好了。
坐在卡座裡,她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酒。
不知不覺,酒就喝多了,上頭,也醉了。
“夏夏,你知道嗎?我今天救回了一個孕婦。”人一喝多,話就開始多了。
喬夏言搭話,“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可是,你知道嗎?那個女人,是蘇黎昕帶來的。”聶相思打了一個酒嗝,也不知道是怎麼的,眼淚突然間就掉了下來。
她有些慌忙的擦掉,可惜,越擦眼淚掉的越急,“那個女人懷著孩子,我不止是救了那個女人,我還保住了他們的那個孩子,我從急診室出來的時候,蘇黎昕跟我說……謝謝。”
喬夏言劈頭就罵,“靠……蘇黎昕還算不算是個男人了?讓你去救他的小情兒,他還真做的出來啊,也就是你,心地善良會把她和那個孩子給救過來,要是換作是我,我冇直接讓她死在手術檯上都算是客氣的了。”
聶相思無聲的掉落,“醫者父母心!”
再說了,她當初並不知道,那個女人,還有她肚子裡麵的孩子,都是蘇黎昕的。
“你是聖母,你對他那麼好,又照顧他的那個事兒媽,要我說,你就是在自己找虐,三年了,也該死心了!”
“原來都已經三年了啊……”聶相思眼神迷離的喃喃自語,像是在和喬夏言說,又像是在說給自己聽,“可是你說,為什麼一個人在這三年的時間裡,可以變這麼多呢?”
喬夏言,“……”
“夏夏,我知道你一直都覺的我傻,明明他都變了,可是我還是傻傻的站在原地,希望他能回過頭來看一看站在原地等著他回頭的我,我以為,他的心裡麵還是愛我的,可是……”
可是到頭來,一切好像都隻是謊言!
“我去洗手間!”
喬夏言不放心的跟著她站起來,“我陪你一起去。”
聶相思擺手,“放心吧,我知道路的。”
看著她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走過去的方向也是洗手間那邊,喬夏言喝了一口酒,壓抑了一下自己恨不得要燃燒起來的氣憤。
蘇黎昕這個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