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東庭“哼”了一聲。
她不會看?
笑話!
聶相思都被他的話給氣笑了,好歹她也是名牌醫科大學畢業,雖然專業選的是婦產科,但是以前在學校的時候,也從醫書上麵看到過一些有關於男科的知識。
儘管不多,儘管不全,但這個時候她打腫臉充胖子,胸脯一挺過,脖子一梗,有些咬牙切齒的問道,“名字。”
“蕭齊信。”
額……
還有人在說起自己名字的時候,是帶著一股咬牙切齒的味道嗎?
就好像是說的不是他自己的名字,好像說的是自己仇人名字似的!
聶相思從算是一‘大’摞的病例中找到了“蕭齊信”這個名字。
“這個……應該就是你的。”聶相思翻開,看著病例上麵的字,那幾行的大字裡,要屬‘陽、痿’那兩個字最為醒目了,尤其是在看到病例裡麵麵那大大小小的幾行字,耳根處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抹紅暈。
“脫褲子。”
傅東庭,“……”
“來啊,愣著乾嗎?脫褲子啊。”聶相思看他坐在那裡,半天都冇有動靜,一想到他剛剛還懟她的那些話,嗤笑道,“剛剛不還著急的嗎?現在愣著乾嗎?趕緊脫啊,脫光了我才能幫著你檢查啊。”
一聽到她在說“脫褲子”這三個字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傅東庭就想到了那天晚上在魅色酒吧的男洗手間裡,白嫩圓滑的手指拽著她的衣領,嘴裡麵一遍又一遍呢喃著“老公”的時候。
深邃的目光漸漸的往下移……
看到了她的手指,依舊還是像第一次見麵時候看到的一樣,白嫩,指尖圓滑,指甲短短的,乾淨。
臉上未施粉黛,離的近,似乎都能聞到她身上帶著那種淡淡的馨香。
“來啊,脫褲子啊,脫了我好幫你檢查,也好讓你看看,我這個醫生到底是野雞大學畢業,還是靠走後門進來的。”聶相思心情不好。
做醫生這麼久,她不是冇有遇到過無理取鬨的病人,也不是冇有遇到過出言不遜的患者,在醫院,她甚至遇到過一些醫鬨對醫生大打出手的。
但是,做醫生這麼久,她還是第一次,對一個來看病的患者這麼的……生氣!
冇錯。
就是生氣!
聶相思也說不上來到底是生什麼氣,反正,心裡麵就是生氣!
做醫生這麼久,她還是第一次被一個來拿病例的病人這麼直接又直白……質疑的!
“來吧,檢查。”
在讓他“脫褲子”的時候,聶相思在自己的心裡麵暗示了自己無數遍,就像是以前在醫學院時候學的是一樣的,就隻是把他當成一個以前檢查過的那些人體就好了。
在學校時候不也會因為要學習到一些理論知識不也見到過那些身體的嗎?
雖然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死人了!
大不了,她就把他當成是一個死人好了!
“脫褲子?”
傅東庭一想到她在這兒做醫生,每天麵對這些來看病的男人,都會親自幫他們“脫褲子”檢查的時候,心裡麵就升起了一團火,她不是結婚了嗎?她的丈夫都不管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