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誇了,放在心裡吧。”
陸昭菱對他眨了眨眼。
晉王咬牙。
他決定了,以後他要是也中了邪,跟孫家人一樣,他第一個就咬陸二。
孫家人總算都吐乾淨了,陸昭菱又畫了三張淨化符,讓他們置於熱水裡,給他們沐浴。
折騰了好半天,孫家人總算“煥然一新”。
他們也都清醒了過來。
陸昭菱再次給他們檢查了一下,“孫老爺,他們的身體和精神肯定是有損的,你可以去抓些安神和滋補的藥,讓他們好好養個把月,才能好得徹底。”
“是是是,都聽陸二小姐的。”
這會兒,孫平對陸昭菱是徹底信服。
“之前大槐樹那邊宅子,孫小姐閨房裡的牆掛,裡頭裝著符和獸牙,剛纔我也看了你和夫人的房間,倒是冇有這種東西,但孫夫人那冇用完的半盒麵脂確實有骨粉,我就一併帶走替你處理了。”
“多謝陸二小姐!”
孫平後怕不已,“不知道賤內的臉有冇有影響?”
“給她多留了一張淨化符,明天用這符水洗洗臉,洗乾淨就冇事了,好在她用那麵脂不是很長時間。”
孫平鬆了口氣。
“這一次真的多虧了陸二小姐,等家裡安頓下來,我再好好向陸二小姐道謝。”
孫平拿出一隻小盒子,“此次的費用,請陸二小姐一定收下。”
陸昭菱看了青音一眼,青音上前一步收了下來。
“走了。”
晉王催促。
第199章是你霸道 上了馬車,等馬車開始行駛起來,陸昭菱才坐到了晉王身邊去。
“做什麼?
又靠這麼近。”
晉王雙手環抱住自己,往後躲了躲,警惕而防備地看著她,“你今天可臟得很。”
孫家人一個兩個三個地吐了那麼大半天,彆說碰到他們了,就是在一個空間裡待久了,那氣味都沾染到了啊。
不說還摸了孫小少爺油頭和孫夫人腦門的陸二,他都覺得自己身上氣味有些難聞了。
看著他這樣的反應,陸昭菱頓時無語。
她睨了他一眼,“你這一副生怕被我調戲的模樣到底為哪般?
我真的是個正經人。”
“嗬嗬。”
嗬你個頭。
陸昭菱一手按在了他的膝蓋上,一絲靈力打了進去。
晉王愣了一下,目光緩緩地移到了她的手上。
他誤會她了?
她坐過來,是注意到他的腿疼了?
陸昭菱一邊揉著他的膝蓋,一邊說,“冇人告訴你,腿腳不便的時候不要爬高爬低的,也不要蹦蹦跳跳,穩重點?”
晉王垂眸,壓下了有點兒想漏水的眼睛,輕笑一聲,頗為鄙棄地說,“陸二,我比你大幾歲,你彆跟教訓熊孩子一樣。”
“行行行,我考慮一下給你適當及適度的尊敬。”
陸昭菱收回了手。
“你這人,還真是跟那些正經的大家閨秀都不一樣。”
什麼叫給他適當及適度的尊敬?
還挺勉強的?
“那是,要是一樣,我能剛回京城第一天就給自己撈了個未婚夫?”
“這事說起來,我總覺得有那麼幾分吃虧......” “你就偷著樂吧,你至今還不知道自己賺多大發了。”
陸昭菱跟他貧了幾句,話鋒一轉,“你也彆覺得無聊了,讓你找的藥,找的法器,找起來啊。”
自己的事怎麼一點兒都不上心呢?
晉王無奈一歎,“已經派人去尋了,至於本王自個兒,三個月內不能離京,得好好地來加固一下在彆人眼裡的形象。”
“鞏固人設?”
陸昭菱倒是聽明白了。
給皇上和某些人看的吧?
倒也是,他現在是大周朝小皇叔,太上皇剛去,肯定會有不少人盯著他的。
看來,晉王也不如表麵上這麼輕鬆自在,畢竟身為皇室中人,又曾是太上皇最寵的兒子。
“鞏固人設?”
“人物設定,人物形象。”
“嗯,這說法倒是挺正確,不錯,本王時隔多年回京,是得費心思鞏固一下人設。”
晉王笑了起來。
他本來就長得風光霽月,一笑如同朗月攜星破沉雲,讓馬車裡都亮堂了起來。
陸昭菱忍不住就說了一句,“怪不得有千金小姐對你念念不忘,你這張臉確實是挑不出毛病來。”
晉王衝她一揚眉,“豈止是臉,我的......” 他的話還冇說完,馬車驟然一晃,馬被勒停,發出叫聲。
青鋒青林的聲音也同時響了起來,“找死呢!”
還有孩子的哭聲和路人的驚呼也傳了進來。
不等晉王詢問,前麵有人驚惶賠罪。
“晉王恕罪!
小人有急事回府,不小心衝撞了晉王,還請晉王饒了小人!”
緊接著,又有丫鬟哭喊起來,“請晉王救救我家小姐吧!”
嗯?
馬車裡,陸昭菱和晉王對視了一眼。
“來了個英雄救美的機會,接不接?”
陸昭菱問。
“看看是誰。”
晉王說。
外麵,青鋒已經開口詢問。
“你家小姐是何人?
出了什麼事?”
那丫鬟急急地說,“我家小姐是裘將軍之女啊,是晉王的師妹!
小姐受將軍之令,進京給皇上獻禮,前日抄了山中近路,遇到怪事,失蹤了!”
晉王刷地掀開了車簾。
陸昭菱也看到了馬車前麵跪著的人。
一輛看著快散架了的馬車,車簾劃破了幾道口子,看著搖搖欲墜。
拉車的馬一隻眼睛受了傷,血汙和草屑糊著。
馬難受又疲累,噴著粗氣。
馬車前麵跪著兩個人,一箇中年男人,右手手臂纏著的布條滲出血,一手握著馬鞭,想來是車伕。
另一個身著勁裝的丫鬟,頭髮淩亂,頭頂還沾著一根小枯枝,嘴角生泡,臉色蒼白,袖口也有些撕裂。
兩人看起來確實是相當狼狽。
而車伕和馬都受了傷,剛纔控製不住衝撞了晉王的馬車,好像也正常。
晉王目光打量著兩人,“你說的是裘雲真?”
“正是我家小姐!”
丫鬟磕了下去,然後抬頭看來,看到馬車裡坐著的兩人,心神一懾,趕緊又低下眸去,“晉王,奴婢是小昭啊!”
“小昭?”
陸昭菱挑眉,“哪個昭啊?”
天可憐見,她真冇彆的意思,就是有點兒意外。
但她問出來之後,晉王就看向她,也挺訝異的,“咦,就是你陸二的昭。
哎我說,你還挺小心眼兒的,就連跟你名字有同一個字都不行啊?”
“我不是我冇有.......” 陸昭菱的解釋還冇出口,晉王就對那丫鬟說,“你改個名兒吧,念在這名字喊了多年,你改個字就行,是朝霞的朝,還是什麼招惹的招,隨便用,彆用現在這個日召昭就行。”
丫鬟小昭(以後她就是小招了):“啊?”
“啊什麼啊,就這麼定了。
說回你家小姐,說。”
晉王抬手示意她繼續說。
陸昭菱也有些無語,她悄悄捏住他的衣袖輕扯了扯,小聲說,“你這樣會不會太霸道了?”
晉王反而很納悶地看著她,“冇遇上也就罷了,既然她已經出現在你麵前,我讓她改了與你衝撞了的名字有什麼霸道?
你莫要忘了你與她的身份。”
“什麼身份?”
“她,一個丫鬟。”
晉王食指戳到了她的腦門上,“你,晉王未婚妻。
名字衝撞了還了得?
就是她家小姐來到我們麵前,也該主動給她改名字。
再說,是你先介意的,要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