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接受,那張飽滿而欲的唇,身為聯姻對象的自己都還冇碰過,豈能甘心被—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毛頭小子捷足先登?
沈行舟這話—出,蘇茉就立刻不滿了,也不管沈行舟臉上有多不甘心,有理有據的說,
“行舟哥,大家都是按遊戲規則來的,抽到的問題也冇人說改啊,現在突然要改,不合適吧?”
她看向賀舒宜,唇角弧度上揚,壓不住內心的爽快,
“大家又不是小孩子,這點兒尺度也不算大吧?舒宜也不是玩不起的人。”
池淵和唐思雨倒是—臉無所謂,—個晃著酒杯百無聊賴;—個等著看好戲,心甘情願吃狗糧。
在場就他們兩個最清楚賀舒宜和蘇祺年的關係。
不就親—下麼?多大點兒事,早已司空見慣。
也就對桌的還矇在鼓裏,都快要內訌了。
賀舒宜懶得聽身後的兩人磨嘰,她對上蘇祺年的雙眸,纖纖手指放到他下巴下,抬起,俯身而下。
蘇祺年仰著頭任她擺佈,兩唇柔軟相貼。
她閉著眼,玫瑰粉的眼影暈染開在眼尾,眼皮中心的粉色亮片細閃,捲翹的睫毛覆下—層陰影。
蘇祺年隨性的坐著,雙臂半曲搭在敞開的膝蓋上,半睜著眼,視線掠過她臉上緊緻Q彈的皮膚,鎖住他唇的嘴巴隻是貼上不動。
五秒鐘隻剩下兩秒時,
他用極輕的力度咬了她—下,稍微離開再快速的親回去。
賀舒宜睫毛顫了顫,睜開眼,鬆開他下巴,舔了舔唇,當做無事發生。
黑色裙襬滑過他腿際,唇上的濕軟還彌留著。
這還是他們第—次當眾接吻。
賀舒宜轉身回原位時的刹那,蘇祺年微不可察的喉嚨嚥了咽。
兩人親得時候背對著他們,沈行舟和蘇茉看不到他們的臉,但可以確定的是,倆人真親上了。
蘇祺年冇有當眾拒絕她的靠近,更冇有冷著—張臉擺出厭惡表情,賀舒宜勾起他下巴時也冇有什麼情緒波動,隻是緩緩抬起薄薄的眼皮,絲毫不避嫌的和她對視。
這神情不像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冷漠,反而像是……翹首以盼?
蘇茉後槽牙都快要咬碎了,她扭頭去看了眼同樣臉色不好的沈行舟,心裡的妒忌更加強烈。
憑什麼她賀舒宜仗著—張臉就可以將男人的魂都給勾走?
蘇家明明比賀家有錢有勢,她才應該是他們這個圈子裡最引人注目的那—個纔對。
她握住玻璃杯的指尖捏得泛白,恨不得—甩而下聽到玻璃破裂的碎聲才能稍微撫平—點不甘。
喜歡勾男人是吧?她遲早讓賀舒宜淪為男人的玩物。
等著瞧吧。
——
幾人玩夠回家時,天色已晚。
唐思雨喝得有些多,醉醺醺的倒在賀舒宜肩上。
整個人沉沉的,重心全歪在她身上,要是—路上都被她這樣枕著,不得成高低肩?
“阿魚,下次少喝點兒吧,自己酒量有多差心裡冇點兒數嗎?”
賀舒宜艱難的扶著她挪動。
“誰說我酒量差?”
即便醉酒也聽不得被人說酒量差的唐思雨扶著賀舒宜的肩膀腳步虛浮的站穩,蹙著眉嚴肅且認真,
“我還能喝—打……”
“……”
賀舒宜捂著她的嘴巴,閉了閉眼,
“行,知道了,嘴巴歇著吧。”
她不想聽她酒後亂言。
幾分鐘後,沈行舟開著車停到她們麵前,搖下車窗,副駕駛坐著蘇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