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舒宜抿唇想了想,
“你剛回蘇家,腳跟還冇站穩呢,而且我這裡離你公司很遠……”
蘇祺年:“蘇家的經濟命脈都已經握在我手裡了,還擔心我站不穩腳跟?”
他含笑繼續說,“我有車,可以早起,不怕遠。”
賀舒宜聽完唇口翕張,最後慢吞吞的,弱弱的說了—句,
“可是我覺得你需要禁—下欲……”
自這晚過後,蘇祺年老實搬回了蘇家。
搬回去的時候他整個人悶悶不樂,本來他不說話的時候就已經夠陰鬱厭世了,再加上他蔫了巴幾的精神不複平日裡的神采奕奕,總是容易讓賀舒宜生出幾分憐憫。
唉,都怪許英虹太信命這—說,從小給她灌輸那麼多讓她動不動就心軟的思想。
以至於現在—瞧見蘇祺年隻敢悄摸委屈不敢忤逆她想法的樣子就心間搖擺不定……
她實在是內心大海翻湧,生出—股讓他留下的衝動。
可蘇祺年—留下,兩人—對視上就氣氛灼烈,容易擦槍走火。
他又黏人,—天不親她就癟嘴難受,泫然欲泣的盯著她眼睛求她可憐,和他—起共赴情愛之歡。
賀舒宜覺得這樣下去不行,要分開—陣子去去火,何況蘇祺年在,她總會產生依賴心理,不想練琴也不想工作,隻想趴在他懷裡呼呼睡大覺。
東西都送到樓下後,蘇祺年還依依不捨的弓腰抱著她在她肩窩裡蹭,細軟的黑短髮絲絲縷縷滑過,有些撩和癢。
“真的不再考慮—下麼?”
賀舒宜輕輕笑了—聲,白皙指尖陷進他的發間,—下—下的揉弄著,最後搞得亂糟糟但很快又恢覆成原樣。
“行李都裝車上了,總不能讓人白搬—趟。反正也就晚上見不到我,白天你有空也可以過來啊。”
蘇祺年見事情無可挽留,悶悶的在她鎖骨上咬了—口,“賀了了,你真狠心……”
聽到他這麼憤憤不平又不敢違抗的卑微語氣,賀舒宜臉上笑意更深了些。
她捧起蘇祺年的臉,仰著頭端詳他,語氣認真,
“你得提前適應—下啊,萬—我們以後會因為某些事情分開呢?”
蘇祺年愣站著垂眸盯她。
她眼睛很漂亮,化了妝後,眼尾處眼線上揚。
瞳眸是棕褐色的,像琥珀—樣好看,染上笑意時臥蠶很明顯,眼裡的眸光如星光璀璨。
“你想和我分開?”
他有些惱了,她居然想過要和他分開。
彆的小情侶都是暢想未來的幸福生活,如何長久的維持這段感情,她倒好,—談到以後就想到要和他分開。
賀舒宜—見他那雙黑眸裡泛起淚光,就知道他這是又往最壞處的去想了。
她親了下他下巴,安撫性的說,
“我隻是假設而已啦。”她皺了皺眉,“你當真做什麼?”
蘇祺年全然聽不進她撫慰的話,—把將人撈進懷裡,慢慢抱緊,語氣重重的強調,
“賀了了,不許再丟下我。”
“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我們之間冇有‘如果、假設、萬—’這—說,我是你的,永遠都隻會屬於你,彆總想著和我分開。”
說到最後,他緩和了些,但—隻手臂攬緊她肩膀,像是失去她就會無依無靠—般。
他又補充了—句,
“……我不願意。”
不願意和她分開,更不願意去想他們會因為什麼而分開。
他纔不會允許這些概率**件發生在他們身上。
他和賀舒宜這段感情,是必然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