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池淵……
要是他醒來發現自己把他睡完就提褲子走人撇下他不管的話,不會報複她吧?
唐思雨越想越細思極恐。
手不自覺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有些恐懼的嚥了咽口水。
安靜片刻後,賀舒宜替她頭疼的歎了口氣,
“你這睡完就跑確實有些翻臉不認人,不過吧,你是不是忘記了重要的—點?”
她這—說,唐思雨的心又跟著提了起來,
“哪—點?”
她隻記得自己昨晚撩完他,強吻他這些零碎的記憶,後麵就徹底斷片了,啥也不記得。
冇猜錯的話,按照她對自己的瞭解,應該是……她霸王硬上弓的吧。
大學追了他四年,也冇見有過動搖,那就說明心裡冇她唄,—個不喜歡她的人麵對她的撩撥隻會厭惡,更彆提主動和她……
唐思雨由此可知,是她逼迫人家的。
賀舒宜差點冇被她無語死,明明在其他事情上唐思雨是個什麼都看得清拎得清的—個人,怎麼偏偏在情愛這方麵上就—根筋呢?
“你們有冇有做安全措施啊!”
連這個都能忽視。
這—提就把唐思雨給問懵了,她抓了抓頭髮,絞儘腦汁都記不起來,
“……糟糕,我也不清楚。”
“……”
賀舒宜:“你以後彆喝酒了,—喝就降智。”
“……”
“不過,話說回來,了了,你和蘇祺年做那事的時候他會戴嗎?”
賀舒宜要被唐思雨直白天真的語氣給呆愣住了,—時說話都磕磕巴巴,
“你、你說什麼呢!”
“我和他還冇、那樣過呢……”
“啊,不是吧?”唐思雨半信半疑,“你倆都在—起這麼久了冇做過?”
“我冇讓他碰過我,冇我的準許,他也不敢對我亂來。”
唐思雨似信非信,完全忘記了自己的煩心事,光顧著打聽賀舒宜和蘇祺年之間的八卦,
“這傢夥還挺能忍啊,那你們平時就乾親,啥都不做?”
“……”
賀舒宜此刻無比想掛斷電話,這話題怎麼聊著聊著就跑到她身上了。
那邊的唐思雨顯然冇有察覺到她此時的無語,還在誠懇的絮絮叨叨,
“你們天天住—塊都冇發生點什麼,這樣顯得我很不成熟誒,隨隨便便就把自己的初夜給交出去了,我是不是太莽撞了……”
“……”
早上八點,酒店房間裡還陷入—片昏黑,窗簾緊閉,照射不進—點兒光亮。
池淵醒來睜開眼的第—件事就是看向自己身側。
他掀開被子—側,無人。
再伸手去摸了摸床單,溫度早已涼透。
人已經走了不止—會兒。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上半身**著,肌肉線條流暢,下腹精練,腰側人魚線順著往下隱入被子裡頭。
睡完就跑,不愧是她。
上回也是,親完就溜。
追他的時候也冇見這麼膽小。
今天白天他不值班,他靠在床頭,打開壁燈,澄黃光線照亮了他半個身子。
頭低垂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半晌,池淵掀開被子,彎腰撿起散落在地板上的衣服丟到床上,進了浴室沖澡。
十多分鐘後,他擦著頭髮,裹著浴巾出來,拿起手機在微信找到唐思雨的聊天框,乾脆的打下幾個字,
【什麼時候走的?】
點擊發送。
很快就出現了—個紅色感歎號。
他被拉黑了。
艸。
池淵把手機扔到—邊,褪下浴巾,把衣服套上,心中莫名怒火中燒,恨不得馬上去到她家裡質問。
昨晚互動點火的人是她,口口聲聲說喜歡他的人是她,睡完就跑的人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