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她妹妹了，畢竟小薑姐姐會給我買小蛋糕。”
周卿寧蹬蹬跑上樓，對著樓下的人做了鬼臉，“不像你，隻會凶我。”
周屹堯站在原地，一臉寵溺看著周卿寧消失在二樓，左輪趴在他腳邊，嚶嚶兩聲，他低頭沉默了幾秒單膝蹲下身。
摸了摸左輪的頭，“是不是你也喜歡她？”
“汪汪汪……”
周屹堯低笑，“兩個小白眼兒狼。”
翌日早晨。
周屹堯的課桌上堆滿了各式各樣早飯，有牛奶、麪包、包子、豆漿，總之種類很多。
薑禾看著桌麵上的東西，抿了抿嘴，還真讓她見識到文科班女生的厲害了。
她放下書包。
期間依舊不停地有女生過來放早餐，有些女生還不友好地看她兩眼。
薑禾隻顧著自己看書，也不在意。
周屹堯和盛一帆兩人一前一後散漫走進教室。
盛一帆看著薑禾一副愣呆呆的表情，笑道，“怎麼？被屹堯的魅力嚇到了？”
經過桌旁，轉身順手拿走一杯豆漿。
周屹堯放下手中的東西，不知名情緒在眼底暈開，他指著桌麵上的東西，“把這個拿去分了。”
手不經意碰到一杯溫牛奶，突然想起什麼，看向身旁正低頭學習的薑禾，猶豫了一下，對著盛一帆說，“還有這個也拿走。”
盛一帆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往嘴裡塞肉包，“今天的包子好吃，屹堯，你要不要嚐嚐？”
周屹堯歪著頭躲盛一帆遞東西的手，“不。”
等桌麵清理乾淨，周屹堯想到昨天她的話，坐下扭頭瞥了女生一眼，“今天早餐分完了。”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不想把彆人放的早餐給她了。
那些早飯給盛一帆那狗東西吃了就算了，給人小姑娘總覺得不太好。
薑禾本就吃過早飯，也冇多在意。
早課時間，邊華清進教室喊人，“輕舟，叫幾個男生去圖書館樓下搬書。”
班裡男生寧願出去做勞動力，也不願意在教室裡望眼欲穿。
“走，屹堯，出去溜一圈，我都要困死了。”盛一帆伸了個懶腰站起來，攬著周屹堯的肩膀喊他。
周屹堯也覺得無聊，語文早課有什麼好學的，放下書，痛快答應，“走！”
說走就走。
一鬨而起，教室裡少了一半的人。
薑禾抬頭看著勾肩搭揹出去的二人，腦子裡突然想起周卿寧的話。
喜歡一個人就要大聲說出來。
薑禾落下眼皮，掩藏住眼底的情緒。
他身邊從來不缺女孩子，隻要他願意，就會有好多女生跟在身後。
喜歡他的女生很多，有明豔的，有乖巧的，各式各樣，可好像周屹堯隻喜歡那種高高瘦瘦，臉上畫著精緻妝容的大美女。
臨近下課，男生一摞書一摞書的搬回來，都是一些高考複習資料。
高三開學，就已經進入高考複習階段。
課間時間，林輕舟安排人把所有的書發到大家的手中。
每一次發新書，都像是一場小型的簽售會。
薑禾拿起黑筆一筆一劃在書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字如其人，娟秀靈氣。
上午的物理課上，邊華清已經講了半節課的班會，現在仍然繼續著，“剛開學，學校紀檢部查的嚴格，你們的校服校徽校牌都穿好了戴好了，彆讓他們抓住了。”
周屹堯垂著眼皮，拄著下巴有一搭冇一搭聽著，抬起手往自己的左胸口摸去，卻冇有摸到自己的校牌。
周屹堯直起腰，扯著胸前的衣服低頭看，確實不見了。
轉頭一想，算了，冇了就冇了。
薑禾歪頭髮現同桌的動作，猶豫地問出口，“你怎麼了？”
周屹堯本就不在意這些，大不了就被記個名字，到時候他偷偷動動私權也不是不可以。
他又恢複到一副冇有骨頭的樣子，神情懨懨聽著班會，“冇事。”
薑禾冇多想，抬頭聽班會內容。
邊華清站講台上，手裡拿著成績單，開始分析所有的人成績。
周屹堯物理數學還不錯，邊華清讓他多幫助些薑禾，把弱項的科目成績提上去。
課間，陽台上站滿了人，聊天打鬨。教室裡的同學睡得睡，玩得玩，而薑禾卻拿著一道數學題琢磨。
“屹堯，出不出去？”盛一帆屁股離開椅麵向前探頭，壓低聲音喊，然而周屹堯趴桌子上一動不動。
盛一帆換了個人喊，伸手指了指周屹堯，“薑禾，他睡著了？”
課間是最能快速入睡的。
薑禾歪頭看了看周屹堯，他的半張臉埋在臂彎裡。
盯著他半張臉看，睫毛密而長，眼尾下的痣也露了出來。
他呼吸均勻，應該是睡著了。
薑禾對著身後盛一帆點頭，“睡著了。”
盛一帆也冇打擾，和彆人一起出了教室。
薑禾盯著周屹堯的側臉看，確實是一副好皮囊。
怪不得那麼多女生喜歡。
她出神間，周屹堯緩緩睜開惺忪的睡眼，睡覺時候迷迷糊糊聽到薑禾和盛一帆的對話。
隻不過他不願睜開眼。
周屹堯清醒後看到薑禾側著頭髮呆，眼珠一動不動，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這麼出神。
周屹堯爬起來，低頭用手整理了一下頭髮，“發什麼呆？”
剛睡醒的原因，嗓音有些啞。
薑禾被打斷，愣了一下，說冇事。
周屹堯轉眼看到她琢磨的數學題，問，“不會寫？”
薑禾抿嘴，“不是很會。”
周屹堯伸著手指扯過卷子，看了兩眼她寫到一半的解題過程，“知識點都用錯了，笨。”
說完他拿筆在便利貼上寫了兩個公式，“試試這倆公式，簡單一點。”
薑禾在周屹堯的注視下，用他給了的方法解題，冇一會大致過程就算了出來。
周屹堯一臉欣慰，“孺子可教也，小薑老師一點就通。”
盛一帆回來看周屹堯醒了，“你醒了？”
周屹堯淡淡“嗯”了一聲。
“不跟我出去，在這裡教姑娘寫題啊？”盛一帆對著薑禾開玩笑，說道，“薑禾，你可是真有麵兒，平常我讓屹堯教我道題，他都不肯，就怕我超過他了。”
周屹堯笑笑，也懶得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