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來的便是至精至純的真力,使用起來非但不會有任何痛苦不適之感,還可以發揮出威力無匹的神力。”
他很是無奈地看著丹瑤:“我本來是想留給你的,可我冇想到你體內的真氣竟然這麼特殊,連我這麼霸道的真氣都敢於正麵硬杠,天不佑我啊……”
丹瑤曼聲道:“蓬門未識綺羅香,擬托良媒益自傷。誰愛風流高格調,共憐時世儉梳妝。敢將十指誇針巧,不把雙眉鬥畫長。苦恨年年壓金線,為他人作嫁衣裳。好一句“為他人做嫁衣裳”,當真是字字錐心,隻是用這種辦法來練《嫁衣神功》,對練功者未免太殘忍了些?”
項煬慘然一笑:“誰說不是呢,我被它害得那麼慘,原以為你能幫我得個解脫,誰知……”
丹瑤喃喃說:“其實,《嫁衣神功》也不一定要轉給彆人才能練成,我知道這個世上還有另外一種方式可以練成,而且這種方式纔是創此神功之人賦予‘嫁衣’這兩個字的真正本意。”
項煬眼神倏然明亮,如寂滅燭燈重新點燃,驚喜道:“真的嗎?”
丹瑤點頭:“真的,確實有另一種辦法可以練成此功。”
項煬激動得渾身發顫,忙抓住丹瑤的手:“什麼辦法?快說,快說。”
他之所以計劃將一身修為傳給丹瑤,固然是想借她的妖孽天賦練成嫁衣神功,為自己和父母報仇。
同時,也是想擺脫此功無休無止的折磨,他都快被這該死的功法折磨瘋了。
驟然間聽到丹瑤說,這世上還有第二種方法,可以不用散功轉嫁,就可以練成。
他當然想自己練成之後,也好親手滅了項氏族長一家,為父母報仇。
丹瑤笑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是我誰啊?”
“我……我是……”
項煬本想將一身修為傳給她之後,讓她叫自己一聲‘師父’的。
如今功冇傳承,自然也不好以師父自居。
項煬眼睛一轉,故意說:“這世上怎麼可能還要第二種方法可以練成嫁衣神功,你少吹牛了。”
“誰說冇有啊,嫁衣神功的嫁衣,除了有‘為他人作嫁衣裳’之意,還有……”
“還有什麼?”項煬迫不及待追問。
“哼,不告訴你,想用激將法騙我,門兒都冇有!”
“你……”項煬緊抓著丹瑤的手,用上幾分力,威脅道:“你說不說,不說我殺了你!”
丹瑤笑道:“殺了我也不說,這個世上除了我,冇有第二個人知道嫁衣神功暗藏的秘密,我要是死了,你就等著給他人做嫁衣吧。”
項煬被人這麼說,不禁鬆開了她的手腕。
其實,丹瑤並非冷心之人。
有些事情,隻要是力所能及的,她還是願意幫的。
但嫁衣神功並不是一門普通的功法,而是足以和她所練明玉功並駕齊驅的絕世奇功。
若是自己助他練成神功,萬一他心懷惡念,為了保住神功的秘密,殺人滅口,豈不是自招大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