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煬苦笑:“你纔剛踏入洞虛之境不久,距離天君還有整整兩個大境界,要是等你突破天君,我恐怕早就被體內熾熱的真氣活活燒死了?”
丹瑤笑道:“怎麼會呢?你不是說我是萬年難得一見的絕世修煉天才嗎?我天賦這麼好,修煉又刻苦,再加上你從旁指點,要不了多少年,我肯定能修成天君之境的。”
她倒不是故意為難項煬,而是洞虛之上的地尊和天君,實在太難突破了。
天玄大陸修士的修煉境界,由易到難,逐級遞增。
洞虛境則是一條分水嶺。
洞虛之下,隻要天賦好一些,修煉資源足夠多,想要修成洞虛,並不是特彆難。
洞虛之上的地尊和天君,則完全不一樣。
修煉難度,幾乎呈現爆炸式的增長。
這就有點像高考,洞虛之下,考個全省前一千名,難度是挺大,但隻要努力去學去練,還是能夠做到的。
而地尊和天君,它的難度卻像靠全省前十名,不僅要實力,還要億點點運氣。
即便是每次都拿全校第一的超級學霸,也不敢保證自己高考能拿全省前十。
儘管丹瑤利用鹹魚簽到係統開掛作弊,隻用了短短十五年的時間就修煉到洞虛境。
可麵對洞虛之上,如同天塹一般的地尊和天君,她也不敢保證要花多少年才能修成。
哪怕她擁有係統簽到的無數天材地寶和靈丹妙藥。
它山之石可以攻玉!
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才能看得更高、更遠!
如今身邊既然有一位已經突破天君的過來人,她當然要好好借鑒一下他的修煉經驗,以便早日突破到更高的境界。
雖然項煬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可能支撐不了多久了,還是禁不住丹瑤的請求答應了下來。
說到底,他還是有些不甘心。
不甘心將苦練了數百年的嫁衣神功傳給彆人。
不甘心受了那麼多苦,什麼都冇得到,最後卻要散功而死。
不甘心借他人之手報仇,畢竟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他身為人子,當然要親手報仇,才能告慰雙親在天之靈。
至此,丹瑤與項煬達成交易。
項煬指點丹瑤修煉,幫她修成天君。
作為回報,丹瑤則要在她修煉有成之後,告訴他練成嫁衣神功的法門。
兩人擊掌為誓,定下約定。
丹瑤忍不住問:“你就這麼相信我?不怕我騙你嗎?”
項煬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那麼相信她?
想那嫁衣神功何等神奇精妙。
從上古年間流傳至今,隻有為他人做嫁衣這一種修煉之法。
從未聽說過有人能在不轉移修為的情況下,練成這門驚世駭俗的奇功。
若真有第二種法門可以練成,為什麼就冇人成功過?
項氏一族掌握嫁衣神功心法那麼多年,又為何參不透其中的奧秘?
殊不知,人性是複雜的。
有些事情,恐怕連當事人也說不清自己為什麼會這樣。
這就好比東方不敗,在修煉《葵花寶典》之前,是個爺們兒都不能再爺們兒的硬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