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昌皇帝皺起眉頭,麵色已有薄怒,問道:“什麼事情,如此慌慌張張!”
“陛下,大事不好了!慶樂公主今日與燕北王府的少夫人一同出城,被人劫持了!”
那老太監此話一出,眾人驚詫。
皇帝麵露焦急,問道:“劫持,什麼人敢這麼大膽,敢劫持慶樂公主?”
那老太監用眼神瞟向一臉肅然的幕青山,表情膽怯道:“奴,奴才,不敢回答……”
“說!”文昌皇帝厲聲怒道。
“是,是燕北王府!”
一瞬間,滿座嘩然。
工部侍郎秦廣坤卻是躲在人群中,臉上滿是幸災樂禍的表情。
幕青山一聽此話卻是滿臉怒火,指著那老太監怒道:“不知道榮公公此話怎講?怎麼就斷定是我燕北王府劫持了慶樂公主?”
文昌皇帝也是點頭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老太監回道:“回陛下,是燕北王府的管家方宏所說,他說是燕北王幕青山和其子幕塵策劃此事,命燕北王府少夫人將慶樂公主哄騙出城,然後再行劫持,不然為何公主被劫,那王府少夫人卻毫髮無損!那關鍵方宏全程親眼所見,他就在宮外候著呢!”
“放屁!血口噴人!”燕北王幕青山氣得怒氣升騰。
文昌皇帝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定奪。
此時太子宇尚徽建議道:“父皇,不如就那個管家方宏宣入殿中,當麵對峙,是真是假,便可知曉!”
文昌皇帝一聽也覺得甚有道理,總不能憑藉一個太監的一麵之詞,就定了燕北王府劫持公主之罪。
很快,方宏便帶進入大殿。
幕青山一直盯著方宏,方宏這個人在燕北王府的時間也有十幾年了,幕青山一直把他當做家人一般看待,如今,他怎麼也不會想到,此人竟是一隻有毒的“蠍子”。
太子目光掃了一眼跪在殿中的方宏,沉聲道:“你就是方宏,當著陛下和群臣的麵,你可不要信口雌黃,誣陷好人,隻要說的是實話,陛下自會做主,但是,如果你滿口謊話,可就是殺頭之罪!”
方宏連忙跪拜道:“草民不敢!”
文昌皇帝目光落在方宏身上,沉聲道:“方纔是你所說,慶樂公主是被燕北王府所挾持,你可有什麼證據?”
方宏像是早有準備一般,從袖口中拿出了兩樣東西。
“回陛下,草民這有兩件物證,均是幕王爺收買刺客劫持公主的鐵證!這第一個物證,是燕北王府少夫人趙芸燕,寫給慶樂公主的一封信,信中是約定慶樂公主今日前去城外龍華寺祈福!而公主被劫時,草民也在場,刺客卻隻劫持公主,絲毫未傷害燕北王府的人和燕北王府少夫人,草民看的是一清二楚!”
“第二個物證,乃是幕王爺買通刺客意欲劫持公主的暗信,乃是幕王爺親筆所寫!”
幕青山一聽到這便怒不可遏,指著方宏怒道:“好你個方宏,枉我平日裡待你如家人,你個老匹夫竟然敢誣陷本王,本王何時曾寫過此暗信?”
說話間,幕青山就要去搶,卻被太子搶先一步搶了過來,太子掃了一眼,麵色微變,道:“這,確實像是幕王爺的筆跡!”
此話一出,滿座嘩然!
太監將那暗信遞給上大殿,文昌皇帝仔細一看,這筆跡竟真是燕北王幕青山的筆跡。
“幕王爺,此信,你當如何解釋?”皇帝忽然目光陰冷地望向幕青山。
眼見皇帝這般表情,隱藏在暗處的工部侍郎秦廣坤和五軍都督府的中軍左都督吳穹隱晦地對視一眼,二人眼中都有明顯的得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