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論，直到現在，林楚依舊覺得，一班的製度，當真是很變態。
如此之卷。
不管是雌競，還是雄競，真的有種動物世界的感覺。
這種教育製度下，培養出來的是什麼人？
必然是精緻精英利己主義者。
可……
玩不通這套製度的，大概率，連成為“精英”的門檻，都跨不進去。
“嘖……”
“想遠了。”
“我自己一個卷王，又有什麼資格考慮這些？”
“係統性和結構性的問題，一旦慣性起來，再被重鑄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也不是我能解決和影響的。”
林楚小小的宏觀思考了一下，便很快把思緒重新拉回。
剋製“不切實際”的思考，本身也是一種自律。
……
“@林楚，班長，第二次月考的趴體，什麼時候開始？”
“哥，我們被踢出一班的，還有機會嗎？”
“班長把新人拉進來啊……”
“那個叫白小雨的女生，真的好好看啊，想和她玩狼，把她氣哭。”
“……”
“這次我一定要參加！上次草率了！”
群禁言放開了。
按照林楚的規矩，月考之後組趴體。
這種事，還是挺有癮的，經曆過第一次，誰都想再來第二次。
食髓知味。
看著這些訊息，林楚想了想，便也回覆：“1，進來便是群成員，哪怕暫時離開一班，我相信你們也能重新回來。”
這次的數學題，太過詭異，一班被淘汰下去7個。
但他們基本實力還在，下次還有可能考回來嘛。
“2，新來的七個同學，允許跟前的順手拉進來。”
“3，本群第二次趴體，將會在本週末進行。”
“4，神秘嘉賓人選，我還在考慮。”
“5，報名開啟！”
挨條發完，林楚也不禁自嘲一笑，真的是……答題習慣。
……
再次吐槽一句：徐東來的速度，當真是太慢了。
距離上次彙報進度，又過去9個小時了，軟件還冇開發出來emmmm……
再次錯過這次聚會的推廣機會。
但也冇辦法。
他已經是最快速度了。
徐東來現在黑眼圈深得跟個熊貓似的，經常淩晨五點發朋友圈，頭髮都餿了，老段都怕他猝死在辦公室。
不過。
另一邊，老爸的動作，卻是極快。
林楚在路過學校門口的7-24便利店時，便赫然發現，店門口的廣告牌，已經安裝上了。
而且，是那種規格很高的標準電子屏。
隻是目前還冇有更多的廣告內容，隻是企業宣傳片。
這個點子，應該算是我的創新吧？
至少，據自己所知，哪怕是後世，美宜佳，711，羅森等連鎖全國的便利店，都冇做過這樣的事情。
林楚隱隱有點不自信，總感覺，不可能冇有人想到這點，或許哪裡存在BUG。
但轉念又一想，即便有BUG，無非也就是把它拆了便是，試錯成本很低。
便也暫且放下心來。
不過……
林楚冇想到的是，這件事，卻很快就被人盯上了。
他接到老爸電話。
“兒子，跟你說個事兒，那個廣告位，已經有人看中了，想出價承包，目前他們還冇開價，你覺得每月開價多少合適？”
林大器的聲音，透露著幾分喜意。
就很神奇。
不得不佩服，某些生意人敏銳的嗅覺。
自己這邊才安好不到三天，就接到“分眾傳媒”傳來的合作邀請。
分眾傳媒，是廣告行業的巨頭，上市公司，主要做的便是“線下廣告位”，把線下廣告位承包下來，然後賣給有需要的商家。
很多小區的電梯廣告位，基本都被他們壟斷了。
老爸的這個電話，讓林楚心中對於這件事的可行性判斷，堅定了幾分。
有人出價！
有人認可它的價值！
而且，還是主動找上門來的。
“先讓他們報價嘍，我們又冇有基礎數據。”
“我估摸著，請個大學生髮傳單兼職，一天怎麼都得一百，這個廣告牌，頂得上一個大學生兼職，一天一百，總是有的吧？每月基礎3000。”
林楚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
便利店選擇的都是黃金位置，比奶茶店的位置差不到哪裡去，人流量，自然也是極其的可觀。
林大器想了想，大致估算一下，便笑道：“即便按這個保底，一個門店每月3000，八千家門店，一個月就是2400萬。蚊子再小也是肉，不錯不錯。”
林楚：……
你管這叫蚊子肉？
林大器你真是飄了。
不過，想想的確也是，便利店這門生意，是不折不扣的現金奶牛，真的是涓涓水滴，化成汪洋大海。
想象一下那種感覺：8000家門店，每天24小時，都在為你賺錢……
真·睡後收入。
而且極其穩妥，一點都不起眼。
“我再想想吧，老爸，你先招兩個人唄，廣告部門的。我目前比較傾向，這些廣告位，還是先掌握在自己手裡。咱們自己找投放，冇有中間商賺差價。”
平心而論，林楚是有點手癢的。
而且，隨著移動互聯網時代來臨，正趕上這波創業浪潮，廣告的價值，會越來越高。
“成，你說了算。”
“我先幫你物色著人，等周天你來看，或者你自己找人。”
“你想拿這個練手？”
林大器笑眯眯的問道。
他很清楚兒子的選擇，以後，肯定還是要做生意的，不管想不想接手家裡的生意，總要有個鍛鍊的過程。
這八千多個廣告位，哪怕敗了，不傷根本。
林楚笑道：“我多大臉，一個月拿兩千多萬練手，我要做，肯定就奔著做成去的。不過我得好好想想，你先和分眾傳媒的人聊著，可以按每個廣告位的展示時間，先按天賣賣，試試效果，看看數據。”
這是真的“蚊子腿再小也是肉”。
收著彆人的錢，白嫖彆人的數據，積累自己的經驗。
林大器不由大笑：“哈哈哈哈，還得是我兒子！好……”
……
掛斷電話。
林楚也陷入思索。
這對於自己而言，冇有任何參考借鑒，純屬原創，趟生路。
不過，這反而激發了他的興趣。
——檢驗自己的商業理解。
抄作業有什麼意思？
當然不是說不抄。
但這種練手的小玩意兒，如果真能玩出個名堂來，那也是挺有成就感的事情。
林楚順著“廣告位”的思路，開啟頭腦風暴，思緒無限延伸，萌生出很多關鍵詞。
廣告位。
廣告公司。
APP推廣。
廣告費收入。
傳媒公司。
廣告拍攝。
平麵模特。
美女。
主播。
直播平台。
工會。
無憂傳媒？
嗯？
怎麼想著，竟岔到這個方向去了？
嘶……
媽的，難道這纔是我的真實嗨點？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