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阮冷哼一聲,又低頭瞅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墨汁,理所當然道,“自然是不滿意的。”
楚絕將她抱在懷裡,“公主哪裡不滿意?”
沈阮剛想回答,楚絕的長指便從她的唇滑到雪頸,又一路向下,指尖重重撚了一把。
沈阮忍不住嬰寧出聲,又聽到他磁性喑啞的聲音,“是這裡,這裡,還是……這裡?”
“是這張嘴不滿意,還是……”
沈阮被他大膽的話撩地滿臉通紅,偏身體又被他撩地酥麻的厲害,隻抬起手錘了一下他的胸膛,嬌嗔道,“壞男人!”
楚絕鳳眸流轉,“嘖”了一聲,“公主可還記得,成親第一日,公主說好夫君的標準是什麼來著?”
“應該對公主好,天熱扇扇子,天冷暖被窩,還要親親抱抱舉高高……”
“這些本就是公主說的,明明本王都已做到了,卻還是要被公主說是‘壞男人’。”
他長睫微眨,原本昳麗妖孽的臉上滿是控訴,好似沈阮真對他做了什麼一般。
沈阮想反駁,想了半天卻又無從反駁,又惱了,桃花眼去瞪他,“我不管,你就是壞男人!你就是在欺負我!”
楚絕兀自覺得好笑,他確實算壞男人,卻並冇有想欺負她。
隻是她實在太過誘人,正常男人都把持不住。
沈阮見他沉默,便直接當他默認,自個兒裹了衣服下了地,“壞男人!我去洗澡了!”
然而她這衣服穿得笨拙,走起路來像一隻鴨子,於是楚絕更覺得有趣,又忍不住去逗她,
“那本王作為壞男人,公主去沐浴,壞男人理應去尾隨纔對。”
迴應他的,是沈阮一聲惱羞成怒的“你敢!”和一聲劇烈的關門聲。
待沈阮離開,楚絕唇邊的笑意越來越淺,後又麵色一變,拿出帕子,嘔出一口黑血來。
那黑血落到他的衣襟上,與剛纔沈阮蹭上的墨汁暈在一起,卻比墨汁更黑,更妖冶。
他卻也不在意,慢悠悠換了衣服,坐在桌邊等沈阮回來。
就像從前他等那個女人回家一般。
……
翌日,沈阮照常出門去問診,而府中的沈月抑鬱一晚,心思又動了起來。
她想起了雲貴妃對自己說的,既然才情冇辦法吸引到楚絕,不如乾脆用美色。
她自問姿色不比沈阮差,再加上從雲貴妃那裡學來的媚和騷,自信定能勾引到楚絕。
然而攝政王府內戒備森嚴,想明晃晃勾引楚絕自是不可能,她思來想去之下,盯上了府內的小湖。
攝政王府的小湖是楚煙親自設計修建,楚煙品味極佳,這湖被她修建地浮光躍金,碧波盪漾,她又在湖邊修建了一排柳樹,一到春夏,柳枝輕點在湖麵上,美輪美奐。
沈月特意選了這裡,自然不是有閒心想與楚絕一起欣賞風景。
她今日穿了一件紗裙,準備等楚絕路過時裝作“不小心”落水,引楚絕來救她,來一招濕身誘惑。
當初雲貴妃便是如此爭了皇後的寵,最終寵冠六宮,她不信楚絕不上鉤!
然而她到了湖邊才感覺到坑爹,此時正值晚春入夏時節,湖邊美則美矣,蚊子卻多得驚人!
偏楚絕今日下值晚,她又怕白白失去了今天的機會,一直在湖邊一邊拍蚊子一邊等。
於是……
沈阮與楚絕剛回府便看到這一幕:
沈月身穿一件紗裙站在楊柳邊,明明該是一副美輪美奐的畫麵,然而她人卻時不時渾身顫抖,或是在自己的身上不停拍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