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沈阮剛出門,便對上了春畫擔憂的眼,與秋月送來的補腎的湯藥。
沈阮:???
是不是有哪裡不對?
一旁的楚絕知道府內的流言可畏,卻並不準備解釋,隻帶著沈阮去吃飯。
沈阮雖覺得這事兒奇怪,然而美食在前,卻也不想再糾結。
兩人一起吃過了飯,本打算分道揚鑣,楚絕去書房處理政事,沈阮繼續去治文月,然而她纔剛出了飯堂,便見到沈月提著食盒往這邊走。
沈阮一見沈月便覺得頭皮發麻,連忙抬起手去捂楚絕的眼,口中還嘟嘟囔囔,“你什麼都冇看見!”
楚絕見她可愛的樣子低低地笑了出來,心中也生了些惡趣味,“可是我什麼都看到了,怎麼辦?”
他將沈阮的小手拉到唇邊,輕輕吻了吻,又好笑地看她,“我可是記得,公主嫁給我這樣久了,我還從未吃過公主做的東西呢。”
偏巧此時,沈月正巧來到兩人麵前,她將方纔那一幕都收在了眼裡,還以為是沈阮見自己過來,故意與楚絕曖昧,恨在了心裡,卻仍強迫帶笑道,
“夏日炎熱,月兒給姐姐姐夫熬瞭解暑湯送給姐姐姐夫。”
她雖如此說,打開食盒後,那食盒內卻隻有一碗湯,不用說也知道隻是給楚絕一個人的。
楚絕於是又轉過頭看沈阮,眸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瞧瞧人家對我多好,公主果然是得到了就不再愛了是嗎?
沈阮實在頭疼。
她總感覺這劇本不太對。
怎麼小說內的姐妹都是掐架,互相陷害,怎麼到了她這裡,陷害、掐架都冇有,反而捲起來了?
然而她心中腹誹,麵上卻不敢表現出來,隻悄悄在楚絕的手上寫,“我又不會熬湯。”
她明顯生了些不滿,寫字的手指用了些力,指甲颳了下楚絕的手心。
然而她力道小,這憤懣在楚絕眼中與**無異。
還有些癢。
於是他也學她的樣子在她手心寫,誰知他剛寫完,沈阮的臉便立刻紅了。
她就知道他是個混不吝的!怎麼每日就知道欺負她!
有沈月在,她不好當場發作,卻實在氣憤,隻輕掐了楚絕的胳膊一下。
她怕是這天下唯一一個敢掐攝政王的了,楚絕卻也不介意,隻用手指勾了勾她的手心哄她。
然而沈月卻不知道兩人私下的動作,她見兩人都不答話,心中有些屈辱。
卻又想起雲貴妃教導自己的,生生忍下,還將那碗湯往兩人麵前送了送,特意醞釀了些眼淚出來,又掐著嗓子開口,
“是姐姐姐夫不喜歡妹妹熬的湯嗎?”
一旁她的丫鬟金枝也恰巧小聲嘟囔,“那可是公主起了大早熬的呢……”
沈阮隻能笑道,“那就謝謝妹妹了,這大熱天的,妹妹還是先回去吧。”
沈月卻以為是她故意要將自己趕走,眸子裡閃過幾分幽怨,又充滿希冀地去看楚絕,見他也不說話,才又沉下眸子去告退。
等沈月終於走了,沈阮才光明正大地錘了楚絕一下。
楚絕也由著她,隻是惡趣味的提醒,“公主可莫要忘記答應本王的。”
沈阮冷哼了一聲,想起身再不理他,然而卻因為太過激動,一腳絆倒,差點跌在地上。
還是楚絕眼疾手快將她拉在懷裡,還低笑一聲調侃她,“就算公主聽到本王的要求十分喜悅,也不至於如此激動。”
沈阮徹底惱了,忍不住瞪他一眼,又起身真的去看文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