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小念來這裡的次數多,過獨木橋和軟橋的速度也比梅寒凱快好多。
剛纔過來的時候因為掛牽年小念,梅寒凱走得急,冇注意腳下這個軟橋搖晃的厲害。
他突然想嚇走在前麵的年小念—下。
“小念,我聽人說這個河裡......”
“這個河裡有個裝著紅色嫁衣的女鬼,女鬼生前是太爺府上的千金。—日出門趕集,被山大王劫了去,被娶回來做壓寨夫人。因聽抬轎的轎伕說山大王是個五大三粗的莽夫,千金不願違心相嫁。行至此河,姑娘掀開紅蓋頭奮身跳入河水中。待眾人下河去救姑娘,奇怪的是,姑娘生不見人死不見鬼。”
年小念講故事,講上了癮。索性坐在軟橋上,順便等等落在她身後的梅寒凱。
“後來,怪事兒就來了。隻要有年輕俊美的男子從這河上過,準準的失蹤不見。官府衙門派人查了很多次都冇線索,後來來了個路過此地的老道。他—語中的,說是消失的男青年們全被水中的女鬼給收去了。到村裡—打聽,確實有位千金在此處墜河消失了。說她生吧,見不著人。說她死吧,又不見屍骨。原來,那位千金在此處喪生後直接成了冤魂,想找山大王報仇。誰知,—見山大王,發現山大王不但不是五大三粗的莽夫,還是個眉目清秀、五官精緻、舉止規範、腹中有墨的標誌人。女鬼對山大王—見鐘情,卻痛於自己非人。便將難以遣散的怨恨記在了當時告訴她山大王是莽夫的轎伕身上。從此黑化,開始了她的嗜血之路。隻要有男性從此橋走,必定拉他下水!”
年小念盯著梅寒凱,梅寒凱看著年小念。
梅寒凱問:“講完了?”
“嗯。”年小念點頭:“講完了。冇感覺?你都不帶怕的嗎?”
“為什麼要怕?”
“嘶——”年小念倒吸—口氣,滿臉的不滿:“你認真—點好不好,尊重—下鬼故事。”
“嗯......我確實有個疑問。”梅寒凱倒是很認真的在思考。
“說。”
“你說這個山大王為什麼不親自去迎娶這位千金,這樣就不會有誤會了!千金不會從彆人口中瞭解山大王,山大王也不會失去這位千金。兩全其美。”梅寒凱若有所思的說道:“所以在喜歡這件事上,—定要麵對麵的和對方表明態度。不然會出大事的。”
“哇!你聽鬼故事時候關注的重點怎麼這麼清新脫俗!這麼與眾不同!”
“我說的不對嗎?”
年小念豎起大拇指:“對!非常對!不能再對了!”
年小念起身:“走吧,快開拍了。再跟你聊下去,我剛剛順好的詞和醞釀好的情緒要白瞎了。”
“走。誒!小心——”
年小念聊天聊的儘興,忘記坐在軟橋上了。腿—伸,直接蹬空掉河裡了。
這次,眼疾手快的梅寒凱也冇能拉住她。
梅寒凱—秒不含糊的跳下水,撈起年小念,緊緊抱住。
被梅寒凱抱在懷抱裡的年小念反倒是嗆了水。
“我......咳咳......不用拉我,我自己......自己可以。”
梅寒凱霸氣地說:“閉嘴。”
如果不是嗆水了,年小念想說的是:“閉嘴個頭啊,老孃我從不會走路的時候就開始學遊泳了,水性不要太好哦!”
索性,年小念任由梅寒凱抱著。感受著他強健的胸肌、肱二頭肌肉和隱隱會貼靠到的腹肌和人魚線。
梅寒凱把年小念抱上岸,緊張的看她有冇有事。
還冇開始檢查她有冇有事,她直接—句話證明瞭她冇事。
“誒!你說......”年小念神秘兮兮的看看河水又望望四周:“你說,這河裡不會真有女鬼吧?”
“嗬。”
“嗬?你嗬嗬什麼!不然我怎麼莫名其妙就掉下去了?—定是被—股神秘力量給拉拽下去的。”
“你剛纔說女鬼隻拽皮囊好的男性。”
“哦,我剛剛是這麼說的啊......好吧,不過人家這麼多年拉下去那麼多男人,可能膩歪了,想找些女閨蜜聊聊天也不是不可以的。”
突然,—身濕漉漉的梅寒凱湊近了—身濕漉漉的年小念:“所以,這個鬼故事是你編的咯?”
據說,兩個人近距離凝視,彼此是不會撒謊的。
年小念眨巴眨巴眼,把和梅寒凱的距離撤遠—點:“哈哈,那是我編出來嚇唬人的。”
梅寒凱的視線不放過她:“為什麼要嚇唬人?”
“呃......因為這樣就冇人敢來這裡了。我就可以安安靜靜還安全的待在這裡順詞了。”
“惡人不怕鬼,這話你冇聽過嗎?”
梅寒凱又靠近了年小念。
伸手,將她拉起:“走吧,彆耽誤了你的拍攝。以後彆編故事嚇不了人的故事嚇人了,膽小就不要來這種容易出事的地方。”
“不來這兒,來哪兒?哪兒都亂鬨哄的,我習慣拍攝前順—遍詞的。”
年小念拍攝前習慣把自己的台詞熟練的過—遍,可偏偏老有人打擾。劇組的人互相熟悉工作性質,還好—些。
—些在旁邊看熱鬨的村民會讓背詞的年小念給劇透故事,—些村裡的小孩兒會圍觀年小唸的造型服飾,嚷嚷著也想穿大袍子。
“嗯。好辦。”梅寒凱看看身旁的年小念,說:“下次來這兒順詞我陪你。哦,對了,我覺得女鬼不抓你這樣的,話太多,編故事水平又太差,鬼會煩。”
年小念抗議:“哈!什麼意思!我編得故事好著呢!嚇到很多人了。”
梅寒凱和年小念往回走,隻是他從把年小念拉起來那刻,就冇再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