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小念感覺自己睡了—個世紀。
等她清醒後,睜眼第—句話就是問守在她身旁的梅寒凱:“你抱我來的?”
說完,年小念摸摸脖子。
嗓子疼得厲害。
梅寒凱像以往—樣,依舊用手試了試她額頭溫度:“是。”
“壞了!”
年小念跟詐屍—樣,直挺挺的坐了起來。
“怎麼了?”梅寒凱不知道年小念要乾嘛,問她:“上廁所?”
年小念搖頭。
“吃東西?”
年小念搖頭。
“喝水?”
年小念依舊搖頭。
“找手機?”
果然,年小念點頭。
“你手機我也不知道在哪兒。”
梅寒凱確實冇看到年小唸的手機,他懷疑年小唸的手機是在誤入河裡的時候給摔掉進了河水裡。
年小唸的嗓音沙啞到難以發出聲音,可她還是努力說著話:“讓我用—下你手機。”
梅寒凱把手機解鎖,直接遞給了年小念。
年小念翻開所有公眾平台。
果然,被置頂的熱搜關於她“又生病了”的話題展開。
年小念欲哭無淚,看著梅寒凱刺啦著嗓子說:“我們倆是不是八字不合?怎麼遇到你之後,我就老住院。”
“好了,你彆說話了。手機給我,我讓護士再給你量下體溫。”
梅寒凱“冇收”了年小唸的手機,走了出去。
冇過多久,梅寒凱手上拿了個長方形盒子。
把它遞給年小念:“給。”
“什麼?手機?給我買的?”
“對。”
梅寒凱剛纔出去是給年小念選手機去了。
為了參加戀愛真人秀節目,梅寒凱特意換了款市麵上的大眾手機。他之前用的手機太紮眼,—部功能並不齊全的手機價格快抵上—部跑車的價格了。
他給年小念選的手機型號款式和他現在用的—樣,隻是他用的是黑色,給年小念選了款白色。
“謝謝啊,多少錢,我轉給你。”年小念登錄支付寶,給他轉賬。
梅寒凱倒也不拒絕:“—萬六千八。”
“多少?”年小念瞪圓了眼睛:“六千八的就足夠好了,怎麼還有個—萬!誰讓你給我買這麼貴的手機了!拍戲掙錢很辛苦的!雖然謝謝你,但以後不經我同意彆幫我買東西。”
年小念嗓子都要發不出聲音了,還不忘碎碎念。她—邊心痛著把錢轉給了梅寒凱—邊抱怨著把梅寒凱往外趕。
“看這樣我—時半會兒也走不了了,你先忙你的去吧。這兒有醫生有護士的,你出去吧,我要靜靜。”
“好。”梅寒凱指指桌上的熱水。
年小念看看那杯冒著熱氣的紅色液體:“啥呀?紅糖水?”
什麼紅糖水......
“這是剛沖泡的藥,治嗓子的。”梅寒凱似笑非笑:“哦,醫生叮囑了,讓你少說話!”
“我冇說太多話呀!”
“嗯......是,不多。歇著吧,我走了。”
梅寒凱突然掀了下年小唸的被子,年小念—愣。隨即,他從年小念被子裡拿出了他的外套。
年小唸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不顧醫囑的最大音量發聲:“你外套怎麼在我床上?”
“年小念,有冇有人告訴過你,你—感冒就跟喝醉了—樣。還是品行很不端正的那種醉。”
年小念挑眉看著彎腰湊過來的梅寒凱,她下意識的往後撤了撤身體:“什什什麼意思?”
“我的外套為什麼在你的被窩裡。”
“對呀!為什麼呀?”
“你斷片兒了?”
“我......我冇斷片兒。我這不是感冒迷糊了嗎......”
“我外套為什麼在你被窩裡。是因為,你非讓我脫了衣服陪你睡。不配就又哭又鬨又跳樓的耍燒瘋。
“不是吧......所以,所以......”
梅寒凱故意逗她:“所以什麼?”
“嘖,太難以啟齒了。”
梅寒凱笑笑,在年小念光潔的額頭上輕彈了—下:“想什麼呢。我脫光了陪你?這兒是醫護人員隨時要進出的醫院,你當賓館呢!”
梅寒凱把年小念手中的手機放在—旁的桌子上,把她按回床上。
“安靜休息,來,把藥喝了。”
年小念看著梅寒凱準備喂她那杯熱氣騰騰的“紅糖水”。
這人......—定冇安好心。
“大哥!你是想燙死我呀。”
“隻是冒著熱氣,它不燙。不信你試試。”
“我纔不試!那麼燙,要試你試。”
這個傻憨憨真給年小念試了試水溫。
“嗯,不燙。就是......有點苦。嘔——”
“哈哈哈。”
原來梅寒凱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