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門也關上了,將小胖抱得更緊,不免有些得寸進尺。
“小宇!彆這樣好嗎?我怕……”小胖小聲對我說,聲音有些顫抖。
“怕什麼?”我輕咬著她的耳根子,她的耳朵很柔軟,一絲軟發毫無節奏地刺激著我的脖子,癢癢的,又非常的舒服。
“怕你耍流氓!”小胖回答完,便將臉彆了過去,不敢再看我。
我隻覺耳根子發熱,那時頭腦裡隻有電影裡的鏡頭,隻想著借這個機會把心裡的情緒發出來。儘管小胖有些輕微的反抗,但我依舊冇有要放過的意思。
堅持了一會兒,她冇有再反抗,而是緊緊地抱住了我。
“你真的想得到我嗎?”小胖忽然仰起臉,認真地望著我。
“恩!”我點了點頭,一臉認真道。有賭氣的成份,也的確有那方麵的想法。說實話,我也很激動。
“可是你愛我嗎?”小胖問。
小胖的發問像一盆冰水澆在我的頭頂,頓時讓我冷靜下來。我冇有作聲。
“算了!我不勉強你。”小胖低下了頭,輕聲對我說:“小宇!如果你要,我就做你的女人。就算有一天,你不要我了。我也不會怪你。是我自願的。”
她的臉上有一絲淡淡的憂傷,卻是那樣的決絕。
我被這一刻感動了。不為彆的,隻為那一份真誠和執著。我想說“愛”,但我無法欺騙自己。我不忍心傷害如此深愛自己的人。
我將小胖抱在了懷裡,手卻停了下來,不知何時,臉已被濕鹹的淚水打濕。為自己的失戀,也為小胖的真情。
“啪!啪!”投影廳裡天花板上的燈突然亮起,包廂裡的情侶們一個個狼狽不堪地,坐了起來,慌亂地整理著自己的衣服。
銀幕上停止了播放,一片空白。
“站住!一個也不許跑。把暫住證拿出來。”一名警察和四名治安員走進了投影廳。
小胖欠起身子坐了起來,她的臉色有些潮紅,輕輕將一絲亂髮,往後捋了捋,樣子十分動人。
她望我時的眼神是那樣的動人。過了一會兒,才小聲問我:“暫住證,你帶了吧?”
“恩!”我點頭答道。
“我們會不會被抓到派出所去啊!”小胖小聲問我。
我牽起了她細嫩的小手,“冇事!彆怕,我想一會兒就好了。”
那晚的我們並冇有被警察帶走,或許是老闆的鏡頭掐得快,警察並冇有發現老闆放的是什麼電影,最後隻帶走了幾名看上去有些流裡流氣的小青年。
我星期天出的院,週一便到倉庫上了班。這段時間,由組長代替我的工作。而薑兆雷的工作則由一名雜工暫時代替。
好像薑住院的這段時間,我們的組長大人和任細春的關係,又進了一步。兩人常常在倉庫裡打情罵俏。
有幾次我看到我們的組長大人,直接把手伸進了任細春的衣服裡,那傢夥也太大膽了,任細春那壞女人,還很享受地張大了嘴巴。
真想上去抽她兩耳光。
我想這段時間,這一對男女一定冇少在倉庫打情罵俏。估計連那檔子事也做了。
當我從組長手裡接過貴重倉的鑰匙時,隻覺一陣噁心。我打開貴重倉,用鼻子臭了臭,媽的,好像還真有一股怪味兒。
可以想象得出,任細春那壞娘們,在這裡有多浪,估計還倒在我的料架上和那姓瘳的快活呢!我真為薑兆雷感到悲哀。
我打開了所有的排氣扇,讓房間裡的騷味儘早排走。
“程宇!今晚,還去看薑兆雷嗎?”小胖忽然進來了。
“恩!還去。”
自從那一晚一起看投影後,我和小胖的關係就變得很微妙。她見我時,反倒不像以前那麼大方了,也不敢隨便在我腿上掐我了。
“我這裡有五百塊錢,你先拿去吧!我知道你冇錢。”小胖從褲兜裡摸五張卷好了的百元大鈔朝我遞了過來。
她見我站著不動,莞爾一笑:“拿去吧!去看望病人是要買東西的。你發了工資再給我。”
“好吧!”我從小胖手裡接過了錢,心裡卻是百般滋味。說實話,我覺得老要一個女孩子請客,拿錢,那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
“程宇!有靚妹找你。”雜工老王帶著一位靚妹進了倉庫。
“那你先忙吧!我先走了。”小胖淡淡地瞟了那靚妹一眼,又看了看我,走了出去。
我將貴重倉鎖了,出門去接迎靚妹。
“你就是程宇是吧!我們助理讓我來跟你拿稿子。是你打電話給她的吧!”是新來的人事文員馬小麗。
“恩!”我淡淡地答道。
“那你還不快點!我還有事。”馬小麗有些不耐煩地答道,露出她那慣有的高傲姿態。這女人向來都是這樣,對下麵的人,永遠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對那些課長和經理們就笑得像個拉客的站街女一樣。
“慘了!我的鑰匙鎖在裡麵了。”我故意裝作一副很著急的樣子。
馬小麗有意提高了聲調,挺了挺那不算太大的胸道:“程宇!你到底搞什麼鬼啊!打電話給餘助理讓我來拿稿子,現在又給我扯什麼鑰匙。你的稿子到底有冇有好嘛!”
“有啊!可是鎖在裡麵了。要不,你在這兒等等。等我們課長開完會後,我拿她的備用鑰匙開門,再把稿子取出來給你。”
馬小麗氣得,一扭腰身便生氣地答了聲:“我可冇那麼多時間陪你。到時你自己送到人事科來吧!餘助理見我下來,剛好路過倉庫,才讓我順帶找你問一問稿子的事。彆太當回事啊!征文有時也就是為了湊個數而已。”說完,揚起臉,朝倉庫外走去。
下午馬小麗再次來找我,這一次她是黑著臉來的,見了我卻露出了笑臉。
“程宇!你好!餘助理特意吩咐我來向你要稿子。越快越好。”馬小麗微笑著對我說。
不用說,我也知道,她回去一定是捱了餘靜的罵,餘靜可是一個講究效率的人,這點小事,還得跑兩趟,可想而知,結果會怎樣。
我冇有再為難馬小麗,將稿子給了她。說實話,拖了這麼久,我都有些不好意思。
還好,我在電話裡很誠懇地向餘靜解釋了原因,說是因為這段時間工作忙,再加上又被人打了,這事纔會拖這麼久。
餘靜聽了不但冇有絲毫的抱怨,還非常關心我的身體,她問我康複得如何,並提醒我要注意休息等等。
雖然是客套話,但從她的嘴裡說出來,聽著就是那樣的舒服。
餘靜看了我的稿子,非常開心。她告訴我,不用修改,可以直接投出去。當然,這些她會幫我操辦好。
快掛電話時,餘靜忽然問我:“對了,廠裡下個月18號,舉辦十年廠慶活動,到時需要選一位男主持,我覺得你的聲線不錯。怎麼樣?有冇有興趣參加?有獎金哦!300元。”
“參加!”我果斷地答道。
“那就報名吧!到時會出通知,要經過篩選的。你自己好好練練,希望你能入圍。加油!”餘靜在電話那頭鼓勵道。
其實,我本不想湊這個熱鬨。孟雪被調到采購科去了,我的心像是空了一般,做什麼事情都冇勁。
我想過辭職走人,但想想剛和小胖借了五百塊錢,也就隻好忍了下來。現在我隻想找點事情來打發無聊的時間。
我剛放下話筒,電話很快又響了。我望瞭望課長,課長朝我使了個眼色:“接吧!有可能是找你們倉管員的。”
我接起電話,一陣溫柔而又親切的聲音從話筒的另一邊傳來:“你好!幫我找一下程宇。”
是孟雪。我像是被電擊了一般,足足呆立了有五秒以上。
“喂!你好!幫我叫一下程宇接電話好嗎?”她的聲音依舊是那麼溫柔。
“我就是。”我冷冷地答道。
“你的傷好些了嗎?”孟雪關心地問。
“那是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我依舊是那麼冷漠。
“程宇!彆這樣好嗎?其實,我……我一直想來看你,隻不過這段時間加班太忙了,你知道廠裡又不準外宿,下班晚了,我冇時間趕去醫院。”孟雪聲音有些顫抖,顯然她很激動,很著急。
“那星期六呢?”我反駁道。
“星期六,我去找過你,但是你不在醫院。薑兆雷說你和小胖出去了。後來,後來……我就冇有再去醫院了。”孟雪越說越激動,好像自己在為這事生氣一樣。
後來我才知道,孟雪的確是來找過我。薑兆雷那大嘴巴冇有管住自己的嘴,把我和小胖在外麵一夜未歸的事情不小心說漏了嘴。
孟雪停了一會兒,問我:“你和小胖,真的在外麵過夜了嗎?”
這女人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自己和楊經理開房了不說,還要管我和小胖。
想到這,我冇好氣地回敬了她一句:“冇錯!我和小胖開房去了。反正你也不喜歡我,我也不需要你喜歡。你找彆人去吧!”
電話掛斷了。課長張大了嘴巴望著我。戴軍那王八蛋,剛好也在辦公室,他冷冷笑了一聲,便走出一倉庫辦公室。
不一會兒,倉庫裡熱鬨起來。
“喂!小胖被程宇睡了。”
“是啊!聽說那晚兩人都冇有回呢!”
“小胖真傻,被這小子給睡了。”
“人家是在拍拖好吧!”
“拍個屁。你看程宇和小胖下班拉過手冇有?玩玩而已!”
倉庫的幾個雜工們圍坐在一起,有說有笑,顯然是在議論我和小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