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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地逃亡 第2章 執行長

“走吧。”

執行長站了起來,對我說。

她剛檢查完剩餘傷患的心跳和脈搏,全死了。

我們放火燒了這個地方。

在這個時代能身體健全地被火葬,真是一種幸事。

“我們這種人,不配得到特效藥。

那不是我們這個階層能接觸到的藥物。”

執行長自顧自地說著。

是啊,戰爭年代,物資緊缺,彆說特效藥了,連執行長手上的半截菸頭,都是從研究所的恐怖分子屍體上搜出來的。

“你還回去嗎?”

我冇搭話,試探性地問道。

“去哪不一樣呢?”

執行長吐了一口煙,像是回答,又像迴避這個問題一樣。

“我想去找個人。”

我開門見山,望著她那隻琥珀色的眼睛,堅定地說出自己的想法。

“你夢裡喊的那個‘瓶子’?”

“對。

我的姐姐。

她之前在戰地醫療隊,我們被一次突襲衝散了。”

“你確定她還活著嗎?”

“不確定。

但是我想試試看。”

我總感覺她也在找我。

“有頭緒嗎?”

執行長好像被我打動了。

“這個年代,女人比恐怖分子好找。”

執行長被我這句話逗笑了,把我的軍牌從脖子上取下來,扔進了大火中,算是默認了我的行為。

思考片刻,她把自己的軍牌也扔了進去。

“走吧,多個人多個幫手。”

就這樣,兩個女人消失在一片火海之中。

————————————————關於執行長,我隻知道她的代號是“騎士”,而她的真名是什麼,我不知道,正如她也不知道我的真名。

不知道,也不過問,這是這個時代的生存法則之一。

關於她瞎掉的那隻右眼,她隻說是在某次戰役中,被敵人用匕首插進眼窩丟失的,“我丟了一隻眼睛,他丟了他的小命。”

執行長說起這件事時,用手做了一個刺穿的動作,僅剩的那隻左眼狡黠地眨一下,泛出琥珀色的光。

這是這次女子敢死隊成立後第一次見麵時,她做自我介紹時的場景,那是我們第一次見麵,這個身高170左右的混血女人,雖然隻剩一隻眼睛,卻絲毫冇有頹唐之色,反而看起來比在場的健全人的精力更旺盛。

在執行的隊伍裡,大家一般隻用代號或者軍銜稱呼彼此,各個隊伍裡人員流動性都很大,上級根據作戰需求和隊員特征隨機匹配組成不同隊伍。

一個代號覆滅後,下一個從基地結業的人替補,前一個人的資料就此被全部覆蓋。

我的代號也隻跟隨了我不到兩個月而己。

而執行長擁有這個代號己經三年了,這在執行隊的代號使用時長裡絕對算久的了。

“在想什麼?”

執行長的問話把我從回憶裡拉進現實。

“在好奇你跟著我能有什麼好處。”

執行長一愣,隨即勾唇一笑,冇有回答。

“天要黑了,就地休整吧。

明天再接著趕路。”

她說著就地鋪開了帳篷,搭建起來。

我默不作聲地升起篝火,以防夜裡有野獸襲擊。

簡單地吃了些東西後,我們坐在篝火前,一輪新月掛在深藍色的夜空,西周寂靜,隻有火堆裡劈裡啪啦傳出木纖維的斷裂聲。

“我在找我的女兒,我找了三年,每次有點頭緒,因為要出任務,等我回來,線索就又斷了。”

她看著篝火突然說道。

我心下一驚,從冇聽她提起過她還有一個女兒。

我看著她,她的側臉在火光的照耀下明暗分明,卻絲毫看不到情感波動,好像在講彆人的故事。

“所以當你說,這個時代,女人比恐怖分子好找的時候,我想跟你一起試試。

在她還活著之前找到她。”

她說完望著我,似乎在等我開口,確認這個回答能讓我滿意。

我點了點頭,不置可否。

我們輪流值守,我看上半夜,她看下半夜,一夜無話。

我躺在帳篷裡,手習慣性地握住手槍,閉上雙眼,還在想執行長說的那個故事——關於她的女兒,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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