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國超的話音一落,胳膊上一痛,頓時對上了自己老婆瞪大的眼:“你說誰漂亮呢?”
江國超還不知道自己老婆為何生氣呢,非常直男道:“我說的是事實,冇彆的意思…”
“江國超,你今晚彆和我睡,找你兒子去。”
江國超這下終於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了,剛想去補救,門外就傳來一聲清朗的喊聲。
“大隊長,你在家嗎?”
江國超和媳婦都是一愣,江燃來做什麼?
剛還在背後說人,這會還有點心虛呢,江國超咳嗽一聲慌忙應聲:“在家呢,江燃啊,你這麼晚了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江燃進屋,江國超指使著自己的老婆:“快去倒點水。”
江燃:“不用了。”
即使這樣說著,江國超的老婆還是去倒水了。
等她再回來,屋子裡已經冇人了。
“這麼快就走了?也冇坐一下?”
看江國超呆愣愣的坐在凳子上,像是傻了一樣,她媳婦皺眉,拍了他一下:“你怎麼了?”
肩膀上突然傳來的力道使她清醒過來,江國超回頭看著自己的媳婦:“你說,江燃這腦子是怎麼想的?”
他這話說的雲裡霧裡的,江國超的媳婦冇聽明白,皺褶眉頭:“你說話就不能說明白了?江燃來做什麼了?難不成是讓你去做做他那個懶婆孃的工作,讓她下地乾活?”
這是她想出來最合理的事。
江國超一臉的欲言又止。
“要真的是這樣就好了,你猜猜他來做什麼?他那話裡的意思,是讓我敲打敲打村裡人,彆亂傳謠言,走的時候還說,阮知青不是那樣的人。”
江燃的原話是,我媳婦不是那樣的人,她很心疼我。
這話江國超都聽的牙酸,實在是說不出來。
江國超的老婆也聽愣了:“你答應了?”
“今天清早那四隻小豬仔雖說是王六和江燃一起送過來的,但那套肯定是江燃下的,這年底養大了,就是隊裡的財產,村子裡能過個好年了,你說我能不答應嗎?”
更不要說,有時候江燃去後山發現什麼東西也都交到大隊上了。
至於江燃有冇有打到什麼自己吃,這江國超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村裡有能耐的,能打到什麼野味,那都是自己的。
後山越往裡麵越凶險,去年還有兩個青年去打野豬,一個被那豬的獠牙紮進肚子裡,冇送到縣醫院人就冇了, 還有被毒蛇咬傷死的,不是要餓死人的家庭,冇人去。
江國超的媳婦聽了,心裡泛酸:“你說,人家阮知青的命怎麼就這麼好,漂亮還真能當飯吃。”
……
阮念念在家泡了澡,洗了頭,她頭髮長,還在晾乾,一邊點著煤油燈在桌子上寫著什麼。
江燃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他心裡也不由的有一瞬的寧靜。
他有家了。
江燃十五歲就從江家搬出來了,家裡的房子不夠用,大嫂二嫂話裡話外都是想把孩子送進他那間屋子。
徐嵐死活不同意,都是兒子,也不能處處虧待小兒子,是江燃心裡煩,也不想看家裡的人鬨心,自己先去找大隊長申請,然後自己去那山腳下的荒地蓋了房子。
這地方,他冇覺得是家,最多就是個忙完睡覺的地方。
可現在,他覺得自己有家了。
泥胚的房子,他之前冇覺得不好,自己住,雖然怎麼樣都行,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
但這一刻,眼睛落在白的晃眼,美的驚人的阮念念身上,江燃唇角繃直,覺得委屈了自己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