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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先生心癢難耐 第十九章 彆害怕

彆墅二樓的臥室。

鐘南衾站在落地窗前,看著被晨曦籠罩著的院子,眼神幽深。

他正在打電話,話筒裡是女人的聲音。

軟軟綿綿,讓他不自覺想到了幾個月前的那一晚...... 她勾著他的脖子,一邊用舌尖舔著他的突出的喉結一邊在他耳邊蠱惑,嗓音也如此刻這般軟綿..... 就像一劑毒藥,侵蝕著他,讓他忍不住沉淪。

剛衝過澡的身體,瞬間覺醒。

他深吸一口氣,強行將那一抹旖旎從腦子裡擠出去,這纔開了口,“鐘一白今天請假。”

請假?

昨天傍晚纔給她打過電話...... 一想到昨天鐘一白對鐘南衾的控訴,蘇眠就有點擔心。

這父子倆不會是又吵架了吧?

於是,忍不住試探著問了出來,“一白他怎麼了?”

男人回得很快,“發燒。”

“哦,”蘇眠鬆了口氣,原來不是吵架了。

電話那頭,鐘南衾聽著蘇眠突然鬆下來的語氣,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

他問,“蘇老師在擔心什麼?”

一句話戳中了她的心思。

蘇眠心頭一驚,兩人隔著電話,那邊的男人竟然知道她心裡想的是什麼。

天,太可怕了。

怪不得鐘一白總是說他是變態,他還真是說對了。

就在蘇眠暗暗的腹誹之際,鐘南衾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

“我冇有家暴傾向,”他嗓音是前所未有的低沉溫和,“所以彆擔心。”

蘇眠,“......” 臉頰迅速升溫,滾燙的觸感,連耳朵都熱了。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她莫名羞澀。

她似乎聽見他的嗓音就在耳邊,低低沉沉,“彆害怕,嗯?”

...... 餘苗打著哈欠從臥室裡走出來。

從廚房倒了杯水出來,邊走邊喝,一抬頭就看到站在沙發跟前跟傻了似的蘇眠。

她走上去,拿眼瞅著她。

見她貝齒輕咬著唇角,一副欲說還休的表情,手裡握著手機。

“怎麼了?

一大早的,怎麼跟發春似的。”

蘇眠回神,看著突然出現的餘苗,臉上滑過一抹異樣,“你起來了。”

“嗯,你在想什麼呢?”

“冇啊.....”蘇眠拿著手機朝廚房走去。

餘苗不信,跟在她後麵,“我剛聽見你好像和誰打電話。”

“哦,是學生家長,孩子發燒了請假。”

學生家長?

餘苗的視線掃過她依舊通紅的耳根,調侃道,“我猜這位學生家長肯定是個男的。”

蘇眠,“......” 餘苗,“你臉這麼紅,不會是被學生家長給調戲了吧?”

蘇眠,“......你想不想吃蛋餃,我給你煎。”

身為吃貨的餘苗一秒被拐走了話題。

“好啊,我想吃茴香肉的,能不能再來點黃瓜鹹菜?”

“冇問題,你先去洗漱。”

“好勒,我最愛你了麼麼噠。”

餘苗轉身回房,在刷牙的時候,她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臥槽,剛剛到底是哪位膽大包天的家長敢調戲人民教師?

...... 高燒過後的鐘一白,精神有點蔫。

他躺在床上,郭嬸坐在床邊喂他喝粥。

他喝了一口,眼睛看著郭嬸,“我爸爸呢?”

“先生一早就去公司了,臨走時吩咐我好好照顧你。”

鐘一白一聽,立馬嘟起了小嘴,“我都難受成這樣,他怎麼還有心去公司呢。”

“先生昨晚照顧了你一整晚,一整晚都冇閤眼,如果不是公司那邊有重要的事,他肯定會留在家照顧你。”

鐘一白表示懷疑,“他昨晚一整晚冇睡?”

“嗯。”

“他有這麼在乎我?”

“哎喲我的小祖宗喂,這話可不能當著先生的麵說,他會傷心的。”

鐘一白忍不住想象一下鐘南衾傷心的模樣..... “哎喲我去,簡直不忍直視。”

郭嬸莫名的看著他,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吃了粥,又喝了藥,鐘一白躺在床上無所事事。

今天週三,他本來該去上學的...... 想到這兒,他就想起了蘇眠,也不知道老鐘有冇有給他請假。

伸手拿過手機看了一眼,這會兒蘇眠肯定還在忙冇時間接他電話,於是想了想就打給了老宅。

生病中的男人,莫名的有點小憂傷。

他現在需要精神和物質的雙重安慰。

那頭,接電話的是老爺子。

洪亮的聲音一傳來,雖然隔著話筒,也震得鐘一白耳膜疼。

他趕緊手機從耳朵跟前拿開,直接開了擴音。

他虛弱的叫了一聲,”爺爺。”

“一白?”

老爺子接著問,“冇上學?”

鐘一白想要求安慰的小心肝立馬受到了傷害。

他的聲音更加虛弱了,“爺爺,你難道冇聽出來我生病了麼?”

“啊,病了?”

老爺子嗓門夠大,一下子把房間裡的老太太給引了出來。

“誰病了?”

老太太著急的問。

“咱家大孫子.....”老爺子的話還冇說完,電話就被老太太給搶了過去,“白白啊,大孫子啊,怎麼回事啊?

怎麼就生病了?”

鐘一白一聽到老太太關切加焦急的聲音,心頭一酸,黑溜溜的大眼睛裡含著一泡淚。

他哽嚥著抽泣著,“奶奶,我發燒了。”

老太太一聽,心疼得要命,“哎喲我的乖孫子,奶奶馬上過去。”

鐘一白原本無比虛弱的聲音立馬有了底氣,“嗯嗯,奶奶,你來的時候能不能給我帶一份生煎,就家門口那家,我想吃蝦仁餡的。”

“好好好,奶奶這就去給你買。”

掛了電話,鐘一白忍不住感慨出聲,“隔輩親隔輩親,說得太有道理了。”

...... 鐘南衾一進彆墅,就聽見鐘一白歡脫的聲音,哪有一點昨晚發燒的虛弱?

在玄關處換了鞋子,抬腳走進了客廳。

一抬眸就看到了沙發上的老太太正抱著鐘一白又親又摸。

眉心微微一皺,剛想開口,原本膩在老太太懷裡的鐘一白一見到他進來,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一下子就從老太太懷裡竄了下去,規規矩矩的在一旁坐好。

老太太不滿的看著鐘南衾,“你瞅瞅你把孩子嚇得。”

鐘南衾在一旁坐下來,淡淡出聲,“他五歲了。”

“五歲怎麼了?”

老太太繼續說,“你五歲的時候,每天晚上都得我哄著睡,隻要看到我就往我懷裡鑽......” 眼瞅著老太太就要把他小時候那點糗事抖得一乾二淨,鐘南衾涼涼打斷她的話,“司機在外麵等著,你該回去了。”

鐘一白聽得正爽呢,“奶奶,你繼續說。”

鐘南衾偏頭看他,目光微凜,“感冒了就該好好在床上躺著。”

鐘一白,“......我已經好了。”

“你確定?”

“我確定以及肯定!”

“好。”

鐘南衾起身離開,“下午送你去幼兒園。”

鐘一白,“......我怎麼覺得自己好像又發燒了。”

老太太,“......” 這個家她也不想待了,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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