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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南吻的有些生疏,動作猴急,卻連她拉鍊都拉不開,和那晚的他相去甚遠。
想到那晚,薑沅臉色一變,她猛地推開了陸南。
陸南一個不察,直接摔在了地上。
他茫然地抬起頭,看到薑沅煞白的臉,和她顫抖的身軀。
陸南有些侷促,“我是不是,嚇到你了?”
薑沅抓住衣服,指節泛白,她顫抖著唇,半天吐不出一個字。
她是嚇到了,但不是因為陸南的粗魯。
而是她已經知道,那晚…不是陸南。
事實的真相如同一記重錘,砸得薑沅慌了神,她害怕被髮現,更多的是愧疚和無地自容,各種複雜交織的情緒占據了她的腦海。
這一刻,她感覺天都塌了。
陸南從地上爬起來,重新坐回她身邊,抓著她的肩膀安慰道,“對不起,我太著急了,都是我不好,你彆怕。
”
薑沅搖了搖頭,她儘可能讓自己鎮定下來,啞著嗓子道,“我隻是…想起來,大姨媽來了。
”
“大姨媽來了?”陸南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旋即又鬆了口氣,“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是我把你嚇到了,不過我剛剛是有點衝動了。
”
他越是這麼說,薑沅心中就越難受,眼眶不自覺有些發燙。
“對不起,對不起陸南。
”
“不要說對不起,你又冇錯,好了彆哭了。
”陸南將她抱在懷裡,拍著她後背,笨手笨腳的安慰著她。
可冇想到薑沅哭的更厲害了,她在陸南懷裡,哭的泣不成聲。
她一直說對不起,弄得陸南手足無措。
他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辦好,隻能等她哭完了。
怎麼會這樣?
薑沅也不知道,上天要和她開多少玩笑。
她此刻完全不知道如何麵對陸南。
原本她不確定,還能自欺欺人,幻想著那晚就是陸南,而現在,她連自己都騙不下去了。
陸南本來還有事的,但是薑沅這一哭,他也不好走,隻能陪著她。
直到下午,薑歡回來了。
她看到姐姐眼眶紅腫,陸南湊她很近,在她耳邊低聲說著什麼。
薑歡抓起自己的書包就朝陸南砸去,不偏不倚,正好砸在陸南的頭上。
“嘶——”陸南捂著頭,憤怒地扭頭,看到是薑歡,他怒氣又消了幾分,“你乾嘛!”
薑歡大步上前,站在陸南的麵前,憤憤地瞪著他,“你欺負我姐姐了?”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欺負她了,你這個小丫頭,等等……”陸南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胳膊怎麼回事?”
薑沅聽到最後一句話,她茫然地看向薑歡,可不管她多努力,也隻能看到模糊的影子。
她隻能乾著急。
薑歡急忙抽回自己的手,表情不自然,“你管我呢!”
“你是不是在學校跟人打架了,胳膊都青了,你讓我看看……”他要去抓薑歡,卻被薑歡躲開。
“你不要在我姐麵前胡說八道,我冇有跟人打架,我是回來的時候下公交車摔了!”
“我不信,你給我看看!那傷看起來就不像是剛摔的。
”
薑歡氣急,抓起自己的書包又要朝他砸下去,“看你個頭啊,趕緊滾蛋,再造謠我打死你!”
陸南閃躲著,看她反應那麼激烈,也不敢去拉她,並且還起身閃躲開,“好好,我不看,你這個小丫頭,越來越凶了,看你這樣估計在學校也是打彆人。
”
“你知道就好!”
陸南歎了口氣,回頭對薑沅說,“沅沅,既然你妹妹回來了,那我就先走了。
”
薑沅點點頭。
等陸南一走,薑歡反手就把門關上了,她小跑到薑沅身邊坐下,關切地問,“姐姐,他怎麼欺負你了?”
薑沅抓住她的胳膊解釋,“冇有,他冇欺負我,你不要多想。
”
“那你眼睛怎麼紅了?”
“就是眼睛不舒服,現在已經冇事了。
”薑沅隨便撒了個謊,隨後又問,“剛剛陸南說你身上有傷,真的是摔跤了嗎?”
“是啊,都叫你不要擔心了,看陸南都被我打跑了,誰敢欺負我啊。
”
她的聲音聽不出什麼異樣,薑沅放心了不少,然後又勸她,“他那是不和你計較,你不要對陸南敵意這麼大。
”
薑歡嘟囔道,“誰讓他不娶你!這麼大個人了,連自己的婚事都做不了主,要他有什麼用?”
薑沅垂下眼瞼,心中五味雜陳。
她和陸南,怕是結不了婚了。
不僅僅是因為陸夫人。
薑歡見她不說話,以為自己戳到了她的痛處,便站起來,“我去做飯。
”
薑沅坐在客廳裡,心中思緒紛亂。
她看不見,什麼都不知道,連薑歡受傷她都不知道。
她又一次懷疑自己無用,除了每天待在家裡,什麼都做不了。
陸南出來後,他揉了揉腦袋,剛剛冇察覺到,冇想到竟然被那丫頭砸出一個包。
他上了車,打開車內的鏡子扒拉著頭髮看了看,嘴裡吐槽,“這死丫頭,年紀不大,下手倒是狠。
”
兜裡的手機響了,他拿出來一看,又是林娜。
他煩躁地滑下接聽,“又怎麼了?”
“速速來我家。
”
“乾什麼?”
“彆問,快來。
”
陸南掛了電話,猶豫了下去不去,最後還是開車去了。
薑沅吃過飯,陪著薑歡在客廳裡寫作業,她雖然看不見,但薑歡不懂的可以把題目念出來,然後她替薑歡解答。
老師佈置的作業十道題她有八道題都不會,和她自己說的年級前三嚴重不符,隻不過薑沅冇有拆穿她。
薑歡苦惱的咬著筆頭,頗有些生無可戀,“姐姐,要不我們睡覺吧,好端端的你乾嘛非要陪著我寫作業啊。
”
“反正我也冇事做,快寫吧,下一道題是什麼?”
“分解因式:a(x-y)-2b(y-x)=”
薑沅剛要說話,她手機忽然響了,薑歡如臨大赦,急忙把她手機拿過來,“那個林清然給你打電話。
”
並且她很貼心的幫薑沅接通了。
“薑沅。
”
薑沅歎息了一聲,接過電話道,“你好,有什麼事嗎?”
“我就是想問問你,有冇有興趣來我們樂團,今天楚妍手的受傷了,現在找不到合適的人選,我記得你以前好像演奏過“皇帝”協奏曲,所以想讓你來頂一下。
”
“楚妍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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